大秦战神手中的书卷上,三个大字显眼耀目:春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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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泛舟游湖,又淋了几个时辰的雨,到了傍晚冷夏就早早的睡了。
自然,战北烈是绝对睡不着的,整个房间内发出“嘎吱嘎吱”的磨牙声,大秦战神咬着被角冥思苦想,怎么想都想不出到底是如何出现的那本春宫图,不由狐疑的忘了忘天,天亡我也?
就在这无限的怨念中,战北烈顶着黑眼圈思索到了第二日。
起床后向着冷夏所在的厢房走去,无论如何先解释清楚再说,不能让母狮子误会!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冷夏却第一次没有起床跑步,她躺在床上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公主的身子还是需要锻炼,从没生过病的她竟然在古代淋了一次雨,就发烧了。
这简直是杀手之王的耻辱!
战北烈在门口深呼吸了几次,挺起胸膛,迈着沉重的步伐推门而入,见到的就是柳眉皱的死死的冷夏。
她的脸上带着不健康的潮红,额角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初秋时分依旧带着几分燥热,她竟盖了两床被子。
战北烈心下一沉,已经猜出了问题所在,朝外面沉声大喝一声:“牧天,回王府把二愣子找来!”
说完,去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大步走到冷夏床前,拭去她额上的细汗,轻声问道:“如何?”
冷夏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半坐起来一口饮尽,摇头道:“无妨。”
战北烈将冷夏压回床上躺好,掖了掖被角,安抚的一下一下拍着她,看着她的脸颊,心头升起了从未有过的悔意,若非他安排什么约会,又岂会如此。
待慕二慢悠悠的来了别庄,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慕二以那独有的慢速度,一步一步走进厢房,呆板的目光转向冷夏看了一眼后,说道:“风寒。”
战北烈顿时面色铁青,大喝道:“本王知道!开药!”
慕二直接无视掉旁边战北烈阴沉暴怒的神色,从背后的黄梨木药箱中取出一个瓷瓶丢给他,然后转身,慢悠悠的走了,那背影明明白白的写着:芝麻小事。
战北烈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蹭蹭向上窜的怒火,取出一粒喂到冷夏嘴里。
然后不放心的走出去,吩咐牧阳道:“再去找个大夫来。”
说完之后,又郑重的强调了一句:“找个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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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靠谱的大夫找来,给冷夏把了脉之后,开了一副药方子,抓好了药之后,战北烈捏着方子进了厨房。
远处的牧天牧阳和小厮几人,纷纷颤抖着紧紧盯着厨房,王爷啊,您这一天到底要来几次啊,这陈年老厨房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
大秦战神自然是不知道外面手下强烈的怨念的,从来没做过煎药的活,但是为了母狮子,拼了!
一个时辰后,战北烈端着药碗踌躇满志的昂首步出,首次尝试尚且过关,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当然了,除了手上被烫了,鼻子被呛了,药煎的特别苦之外,其他的都还说的过去。
傍晚,冷夏醒来,周身轻快了很多,想是没什么大碍了。
正要起床,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战北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霎时,房间中皆被一阵苦涩的气味弥漫着。
冷夏伸手接过,眉头都不皱一下,很爷们的仰头就要一口灌下去,一只手挡了过来。
战北烈再次将汤药接回到手里,变出一把小瓷勺,唇角一勾,决定道:“我喂你。”
这次冷夏的眉毛皱了皱,这等苦药直接喝下去还好,若是一口一口的喝……
再见到战北烈硕大的手掌中,夹着一只指甲盖般大小的袖珍银勺后,更是嘴角一阵抽搐。
某人完全沉浸在喂药的喜悦中,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冷夏的嘴边,附上八颗牙齿齐露比那勺子还要亮了几分的笑容一枚,要多体贴就有多体贴。
冷夏想要拒绝的欲望,在他这泛着傻笑的喜意中突然被磨灭了个一丝不剩,对着那喜不自禁的目光,认命的叹了口气,张嘴,喝下。
战北烈唇角越勾越大,那耳朵都快挡不住了,一双鹰眸眯成了月牙,继续,舀药,吹药,送药。
冷夏回味了一番刚才那勺药的苦涩,只觉得胃里都搅得难受,方一抬头,战北烈那憨的不能再憨的灿烂笑容,将她耀的眯了眯眼,硬着头皮再喝下一口。
时间缓缓的过去,一碗汤药战北烈硬是喂了小半个时辰,才下去了三分之一,战北烈乐呵呵的变出一颗梅子,塞进冷夏的嘴里,眉飞色舞:“缓一缓,等会再喂!”
冷夏的后脑勺直跳,额头上青筋都快蹦了出来,压住腿上想将他一脚踹飞的欲望,当机立断,一把抢过药碗大口灌下,碗底对着他,忍无可忍的厉吼一声:“看你的春宫图去!”
战北烈瞬间晴转多云,无可奈何失望连连唉声叹气的端着空碗走了,那背影竟让冷夏不自觉的心尖儿颤了颤。
待他走后,冷夏含着口里的梅子,细细的品了品。
这是从前的她从来不会碰的东西,如今竟觉得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酸酸甜甜中和了胃里的苦涩,苦中回甘,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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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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