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牧天牧阳的面色上依旧含了几分不解,冷夏笑笑,眼眸中含着睿智自信的光芒,说道:“他这是做了两手准备,如果大秦官员中了毒,自然是好,如果没有,那么咱们费尽心思布下天罗地网之时,烈王府内自然是守卫松懈的。”
牧阳抓了抓头,满脸疑惑的问道:“那他可以在那边救人的同时,这边也给自己留下退路,哪至于伤重至此?”
“若是密林中埋伏了别人,本王如何能看不出?”战北烈剑眉一挑,冷冷道:“他一方面心思缜密小心,一方面行事又胆大自傲。东方润从一个卑微无势的普通皇子,一路过关斩将到得如今,在东楚几乎可以说一手遮天。这样的人,骨子里又岂能没有几分傲气,没有几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狂妄?”
三人此时才算听了个明白,即便是敌人,也不由为东方润的所为叹了句,有魄力!
牧阳一拍脑袋,赶忙请示道:“爷,咱们来之前,狂风已经去皇宫请示了皇上,此时全城应该已经封锁了,全力搜捕鲜于鹏飞。”
战北烈不紧不慢的摇了摇头,回忆起五国大殿上花千和东方润一个鼻孔出气的情形,冷笑道:“这个时候,他恐怕早已经出城了,去告诉萧非歌和莫宣,让他们俩一同向南韩的使节队伍追去,问花千要人。”
“花千?”牧阳一惊,瞪着眼睛问:“爷,东楚和南韩结盟了?”
冷夏纤细的柳眉挑了挑,想起花姑娘不由得失笑,悠哉的说着:“结盟也好,帮忙也罢,花千那个人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搅屎棍,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他,这等有趣的事他又怎么会不搀和一脚。”
“不错!”战北烈望着冷夏,只觉得母狮子怎么看都好看,眼中不自觉的染上了笑意满满,牵起她的手握在手里,点头道:“东方润必定不会安排鲜于鹏飞向北向东走,其他两个方向必要有人接应,尤其是南边,是不是结盟倒也难说,不过这等刺激的事,花千绝对当仁不让。”
说完,好看的剑眉狠狠一皱,捏了捏掌心娇嫩的玉手,酸气冲天的说了句:“不准想别的男人!”
瞧见冷夏瞥来的戏谑目光,大秦战神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撇过头别扭的补充道:“娘娘腔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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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萧非歌和莫宣接到战北烈的嘱咐时,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两声毫无形象的哀嚎。
虽说大秦不怕开战,甚至可以说一直在等着开战,但是开战可以,却不能是他东方润给咱们使的绊子!
北燕大秦两方交战,若是东楚此时插上一脚,在背后捅大秦一刀,可以说是防不胜防,所以这追是必须要去追的,坚决不能让东方润那小子占了便宜。
两人一边唾弃着大秦战神居然使用美男计,一边也无可奈何的启程追了过去。
若说花千那个人有什么称霸天下的目标,别说战北烈和冷夏,就是萧非歌和莫宣他们也是不信的,不过花姑娘没事两边搀和搀和,给别人的称霸之路设点障碍,闹点幺蛾子,这是绝对有可能的!
此时的花千坐在他那辆超级闪眼聒噪的马车中,咬着嘴唇攥着帕子,恨恨的瞅着紧跟在后面的那辆马车。
那马车中没有别人,就一个,水仙!
那日水仙姑娘追了来后,二话不说跳上了马车,牛皮膏药一样粘着他不放,阴魂不散不依不饶死缠烂打,无时无刻不眨巴着一双牛眼,以一把天怒人怨的嗓子缠绵悱恻的唤着“花郎”。
就比如此刻,马车帘子毫无预兆的被掀了开,露出一张十足爷们儿的脸,媚眼一抛,血盆大口一张:“花郎……”
花千顿时抖了两抖,压下胃里稀里哗啦的酸水,“呼啦”一下把帘子放下,恨恨的一跺脚,鼓着腮帮子气道:“本来奴家还有几分抱歉的,他这么对奴家,奴家一定藏好了鲜于鹏飞,死也不还给你!”
就在这时,后方一阵急速的马蹄声传来,花千偷偷的掀开一点点帘子,朝后瞄去,顿时捂着小心肝“刷刷刷”的眨眼睛,那电流“滋滋滋”直接穿透了空气向着来人射去。
两匹骏马齐头并行,上面骑着一袭玫瑰长衫的萧非歌,和一身白色金光闪闪的莫宣,两人风尘仆仆马不停蹄,赶了足足七日,才追了上来。
前面车队已经停了下来,二人一拉缰绳,打马停下,纵身一跃飞掠至眼冒红心的花千面前,无视掉他如狼似虎恨不得扑上来的猥琐眼神儿,言简意赅:“鲜于鹏飞。”
此时的花姑娘大脑呈静止状态,盯着两人口水直流,左看看,右看看,兴奋的不得了,早就把方才发下的豪言壮语给丢到了脑后,一个劲儿的直点头。
玉手一挥,马车中顿时跳下来四个小厮,嬉笑着朝萧非歌和莫宣抛了个媚眼后,朝着车队最后方走去了。
花千玉手交叠呈西子捧心状,玉齿咬着下唇眼睛闪来闪去,终于将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阿宣,非歌,你们……你们是舍不得奴家?”
两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忍!
花千见二人没骂他,满足的哼哼了两声,轻叹了口气,哀怨的瞅着他们,娇声说道:“奴家天天想你们……”
两人紧紧攥了攥拳头,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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