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一路改变着,直到如今,褪去了柔软的胎毛,转变为坚强的羽翼,他们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可以跟着姑娘一飞冲天了!
他们可以骄傲的说,他们是:弑天!
看着这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冷夏的眼中除了满意,还是满意,她浅浅的勾着唇角,高声说道:“很好!你们没有让我失望!剿匪的事暂时放在一边,从今天开始,你们跟着我。”
剿……剿匪?
围观的众人再次惊悚了,弄了半天这和官兵掐架的“土匪”,还是剿匪的英雄?
叶一晃终于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指着他们不可置信的嘟囔道:“这些是剿匪的?怎么看上去比土匪还土匪?”
这话一出,弑天顿时怒了,他妈的,还敢说咱们是土匪!
四百零二份杀气狰狞的向着他压过来,叶一晃吞了吞口水,朝冷夏身后躲了躲,狗腿的笑道:“兄弟……别冲动,兄弟我是你们老大的朋友,朋友!”
旁边牵着的老马,慢悠悠的甩了甩尾巴,向后退了两步,继续忧郁望天。
“谁是你兄弟?”齐盛鄙夷的瞥了他一眼,骄傲的说道:“咱们可是有名号的,大名鼎鼎的弑天!”
闪电顿时踉跄一下,差点栽一跟头。
他们身为王府的暗卫,自然对大秦境内的各路消息都极为关注,从前些日子开始崛起的,一个专门刬恶锄奸造福百姓的势力……
竟然就是面前这群凶神恶煞的人?
竟然里面也有李俊那家伙的一份?
好吧,今天晚上的打击真是一个比一个大,土匪不是土匪了,土匪合着血吞包子了,土匪宣称要卑鄙无耻阴狠下流了,土匪变成小王妃的手下了,土匪居然叫做弑天了?
“王王王王……王爷,”就在这时,周得利上前两步,问道:“下下下……下官现在该如如……如何?”
既然土匪不是土匪了,那么也就不需要这些士兵了,周得利看着被打的浑身是伤的手下们,无奈的朝着弑天投去了哀怨的一眼。
这可是烈王妃的人,惹不起啊!
再说了,人家已经明明白白的手下留情了,一个个的只给打成了轻伤,听说弑天剿匪的时候,那满地的尸体几乎都是一击致命的,如今给了官府的面子,只小小的教训了一下,也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士兵们一个个在心里破口大骂,你们早说不是土匪,早说是烈王妃的手下,早说是大名鼎鼎的弑天,咱们这群小人物用的着跟你们火拼吗?
这群不要脸的!
果然是卑鄙无耻阴狠下流!
战北烈看了看这群人的伤势,吩咐道:“回去养伤,所有的医药费由官府来出。”
悲催的官兵们跟着结结巴巴的周得利耷拉着脑袋回去,如今在场的也只剩下了弑天的众人,和战北烈冷夏一行人。
方才有外人在场,弑天们是需要维护他们英勇彪悍的形象的,此时只剩下了自己人,他们顿时放开了,围着冷夏开始讲这两个多月里发生的事情,或惊险,或感动,或有趣的,七嘴八舌说的热闹。
就连战北烈都被挤到了一边儿,看着被围在正中央浅浅笑着的冷夏,黑着一张俊脸,心里酸气冲天!
叶一晃晃悠了两步,一手搭上战北烈的肩膀,无奈的摇摇头:“兄弟啊,我了解你的感受!”
战北烈原本就黑漆漆的一张脸,顿时再黑了几分,一脚踹过去,吼道:“滚!”
叶一晃呲牙咧嘴的被踹了一脚,趴在老马的身上找安慰,泪流满面:“兄弟,我跟着他们多受委屈啊!”
老马四十五度望天,眼神忧郁。
就在这时,林青发出了一声哀嚎:“不是吧?姑娘,咱们剿匪已经剿的要吐了!怎么又要剿匪啊!”
冷夏挑眉,慢悠悠的说着:“不想剿匪也可以,来跟我过两招?”
“咕咚”一声,林青吞下口唾沫,咧着嘴哆哆嗦嗦的向后退了两步,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还是剿匪好,剿匪好啊!”
“对对对!剿匪好啊!”周仲捻着胡须,跟着附和道。
其余众人会意,齐声扭曲着脸色喊口号:“剗恶锄奸!造福百姓!”
开玩笑,他们就是再强,也不可能是姑娘的对手,他们的本事可都是姑娘教出来的,和姑娘过招?
找虐么不是!
冷夏满意了,唇角挂着丝浅笑,点点头道:“你们做的很好,马有失蹄我不怪你们,今天从这里跑出去了一个人,你们可知道?”
池虎顿时拧起了眉,其他人亦是脸色凝重,他们知道姑娘不会说谎,那么就是真的有一个人,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
从四百零二双眼睛下,逃跑了!
冷夏看着他们的神色,越发的欣慰,若是按照以前,齐盛肯定是第一个带头,大喊着“不可能”的人,如今这两个月的磨练,不只让他们的身手和气势进了一大步,就连心性都沉稳了不少。
她在四百人中间轻轻的踱着步,等着他们自己思考,告诉她答案。
战北烈和钟苍等人在一旁看着,并未插言。
一直以来,手下的作用就是听命行事,而她所做的并非只是简单的传达命令,而是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懂得思考、反省、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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