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瞧着这一个个精神饱满的面孔,缓缓说道:“今天我不会参与你们的行动,以前怎么做的现在还是怎么做,让我瞧瞧,你们有多少长进!”
冷夏一声令下,他们便开始行动了。
周仲在第二大队中派出了几个擅长追踪打探的,作为斥候先进山里探了探情况。
当初他们分组的时候,第一队是单兵作战能力强、身手出众的人,第二队是观察力敏锐、分析能力强的人。
周仲所带领的第二队也许单论身手不及第一队,但是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些其他的本事,比如追踪、隐匿、陷阱,或者是一些别的技艺。
一个时辰后,斥候回来禀报,山中一个谷坡内的确有个寨子,具体的人数并不清楚,但是少说也有几百人。
那个位置极佳,四面是光滑的山壁,呈瓶颈形,由上往下看只有一个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仿若一线天。
总结下来只有四个字:易守难攻。
钟苍和狂风三人不自觉的开始思考着进攻的策略,他们是战神的手下,不自觉的就将这当做了战场。
战场杀敌,讲究策略。
四人思考了半天,依旧没想出一个完美的法子,能在不惊动敌人的情况下实施偷袭,以最小的牺牲将敌人一网打尽。
谷坡是容易下的,即便是四壁光滑,但他们身上都怀有轻功,下坡倒是极为简单。
但是这么多人一起行动,如何能不惊动敌人呢?
就在他们以为弑天会愁眉不展的时候,四人齐齐瞪了眼。
池虎一声令下,四百零二人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呼啦”一下向着山内进发了,雄纠纠气昂昂!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兴奋的好战的神色,那眼珠子都是碧绿碧绿的,闪耀着跃跃欲试的幽幽绿光。
钟苍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种动物:狼。
一群狼!
一群好斗善战的狼!
闪电挠挠头,弱弱的问了句:“他们这是已经有了策略了?”
雷鸣瞪着眼,不可置信:“这么快?不会吧?”
冷夏唇角一勾,悠然牵起了战北烈的手,慢悠悠的跟了上去,边走边说:“看看不就知道了。”
此时,昨日吐的脸都白了的叶一晃,蔫了吧唧的起了床,看着朝山中席卷的众人,顿时精神了,这等有意思的事,怎么能没有他?
“兄弟们,等等我!”说着拔腿就跟了上去。
整个客栈的院子内,唯一还留下的,只有忧郁望天的老马,雷打不动。
山路崎岖,弑天因着当初冷夏的一番训练,每日在山中互相偷袭,倒是训练了出来,走的极快,如履平地。
战北烈和冷夏倒是不急,慢悠悠的跟着。
此时不只是钟苍几人,就连战北烈都在疑惑着,弑天方才几乎连想都没想,斥候汇报完毕后,就集体绿着眼睛出发了,这么短的时间,能有什么样的良策?
母狮子身手惊人她是知道的,心思慎密他也是知道的,但是身手可以训练,难道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群人连脑子都训练的非同一般?
这个疑惑一直跟随着众人到了一线天的跟前儿,终于解开了。
雷鸣差点忍不住想破口大骂,他妈的这群狂徒,说他们不是悍匪,谁是?
竟然就什么策略都不做,施展轻功就冲了下去,一个跟着一个,落地的瞬间齐齐提起大刀,虎了吧唧的就往人堆儿里扎!
一个个跟疯了似的,绝对的战斗狂人!
端的是一往无前悍不畏死的气势,打起架来不要命!
你扎我一刀?
很好,我捅了两刀,我赚了!
冷夏看着战北烈投来的戏谑目光,抚了抚额,这都是群什么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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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山寨内,张三才刚刚起了床,打了个哈欠想起昨天那几个傻帽,得意洋洋的咧开了大嘴。
这时再看,哪里还有昨日那老实巴交的模样,配上那副黑黑瘦瘦的外形,说他猥琐那都是亵渎了猥琐。
他哼着小曲儿越想越自得,他在这寨子里一向被誉为军师,别的不说,脑子绝对转的快。
昨天在他们的黑店里,无意中朝着外面一扫,这一瞧可不得了,远处黑压压一片人头向着客栈的方向迅速移动过来,那架势,比他们这些土匪还要土匪!
立马吓的尿了裤子,绝对是黑吃黑啊!
张三当机立断,将附近几个房间内放着的财务通通搜罗了起来,顺着密道就要逃跑。
你说其他人怎么办?
带着银子跑路是正经!
这个时候谁管得了别人?
正要关上密道的时候,房门打开了,他的行径正巧被一个同伙给瞧见,二话不说,两人开打。
他杀了那个人之后,一路顺着密道向外跑,跑到一半就听见上面悉悉索索的走路声,杀猪般的惨叫声,甚至有个男人嫌弃的扯着嗓子吼了句:“他妈的,老子还没杀过瘾!”
张三一抖,掉了满地的银子都来不及捡,撒丫子就朝外跑,银子什么的哪有小命重要!
没听见上面那位大爷说么,他还没杀过瘾!
万一被他们找了下来,用他来过过瘾,那可就不划算了!
好不容易搜刮来的银子,却全数落在了密道里,想到这,张三又开始肉疼。
后来碰见了那几个傻帽,瞧他们穿的衣服用的马车骑的马,绝对是非富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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