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义阴冷的瞧着他,现在笑个够吧,一会儿大军来了,有你哭的时候!
想到这里,也跟着笑了笑,并没把他放在眼里。
然而小半刻的时间后,薛仁义已经笑的极为勉强了。
自他做出手势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他的人怎么说也该到了!
薛仁义稳了稳情绪,继续等待。
小半个时辰后,他脸上的笑容已经绷不住了,眉峰紧紧的皱着,心下沉了又沉。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细雨渐渐停歇,天空中阴云散去,露出了秋日一轮暖阳。
薛仁义就在这并不激烈的日光下,汗水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甚至连手脚都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
终于,极远处隐隐见到了一队人马。
薛仁义“咕咚”一下吞了口唾沫,松了一口气,终于来了!
狂喜之下的薛仁义顾不得看仔细,鼻孔朝着战北烈嗤了一声,踌躇满志的蔑笑道:“烈王爷,胜负已分!若是你束手就擒,在下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他皱了皱眉,发现战北烈没有一丝担忧,眼中暖意融融的看向他的兵马。
薛仁义猛的转头看去,越看越心惊。
那越走越近的“他的兵马”,与他预计的完全不同,不是城郊军营的五万强兵,不是城主府里的千余侍卫。
他们……
只有四百多人!
四百多个完全眼生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衣袍染血!
薛仁义瞳孔骤缩!
他满脸的不可置信,惊道:“怎……怎么是你!”
前方领头的人是个女子,面色上再也没有他印象中的唯唯诺诺惊惶失措,而是凛然的冷冽气度,眼中的光华锋锐逼人!
正是烈王妃!
正是那个因为一句“便杀之”而惊慌的掉了杯子的女人!
“可不就是我!薛城主,你的人……”唇角含着一丝冷笑,冷夏缓缓踱步到薛仁义身前,轻启朱唇:“已经来不了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宣判了薛仁义的死刑!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他的心中有一万个不相信,却是容不得他不相信,他的人马若是能来,此刻早就应该到了!
然而他们没来,来的是烈王妃和她的手下。
来的是烈王妃和一群满身鲜血的手下,明显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其实这里倒是薛仁义高估了他的人,弑天们并未经历过激烈的搏杀,方才的一场战役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
冷夏自战北烈出发后,就跟着叶一晃从地道出去,将弑天接了进来。
薛仁义的五万兵马早在凌晨时分,已经尽数中了慕二的毒,全部昏迷在军营内了,唯一剩下的就是他城主府中的千余侍卫。
她带着弑天去城主府的时候,正巧这些人在准备集结。
然而还没集结起来,已经被弑天随手解决了。
战北烈迫不及待的自城楼上飞下,揽住冷夏的腰肢,暖声道:“媳妇,辛苦了!”
冷夏翻了个白眼,万分不客气的用胳膊肘将他顶走,这人,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
战北烈讪讪的咳嗽了声,阴森的目光在弑天和狂风等人身上一扫,见他们纷纷开始望天后,才满意的吩咐道:“将薛仁义押解回京!”
薛仁义脸色惨白惨白的,听见这话后突然太起头,神色疯狂的指着城楼下的守卫,红着眼睛大喝道:“给我杀了他!谁杀了烈王重重有赏!”
守卫低着头,放似没听见一般,先前那个守卫的人头还睁着眼睛滚在地上,牛正的胸口还汩汩的流着血。
没人愿意再听从这样一个人的命令,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为他和烈王爷对上?
薛仁义众叛亲离,被五花大绑的押了下去。
围观的百姓在愣怔了片刻后,爆发出了轰然的喝彩!
百姓们“嗖”的一声跑回了家,紧接着捧着鸡蛋和烂菜叶跑了出来,一个个使上了吃奶的劲儿朝薛仁义丢了过去,将这些年的压迫统统丢了出去!
满街上鸡蛋菜叶四处飙飞,目的地只有一个,薛仁义!
砸的他满头满脸,一身狼狈!
冷夏挑了挑眉,淡淡道:“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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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义解决之后,剩下的就是一些善后工作。
安排流民,依旧是按照当初拟定的办法,划出一块荒地,由朝廷发放种子,让流民自给自足,每年向朝廷交纳一部分粮食。
城郊军营的五万士兵,原本也是大秦的百姓,他们解毒后醒来,发现薛仁义已经伏法,自然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不过这薛城是绝对不能再留下这么多的私兵了!
战北烈将五万人编制,留下两万抵御关外牧民的侵扰,剩下的提前一步去赤疆军营报到。
其他薛仁义的死忠党羽,一概剿杀!
整改薛城的税收制度,废除大秦律法之外的所有税收,免除两年税务,让薛城的百姓休养生息。
上折子给战北衍,薛城废除自治,由战北衍派下忠心的官员担任城主,不再由薛城自选。
从地牢里救出了钟苍,他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吸入了一种迷香,在地牢内昏迷了几日,没吃没喝有些虚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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