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兵一般大,皆是十四五岁的少年,脸上红扑扑的极是朴实可爱。
战北烈点点头,让他们给其他的人带路,安排住的帐篷。
然后将大帐的帘子撩开,搂着冷夏走了进去。
门口再次多了两个雕像。
大帐内十分空旷,采光很好,亮亮堂堂的。
打眼见到的就是一个宽大的桌案,一张落地的羊皮地图挂在帐壁上,一列摆满了兵法的书柜。
很明显是办公的区域。
另一边垂挂了一张厚厚的帘子。
冷夏在帐篷内打量着,走到一侧将帘子拉开,里面摆设很简单,一张床榻、一方柜子,等住宿的区域。
她在柜子上摸了摸,没有灰尘,床榻上被褥也并不潮湿,干净柔软的很。
战北烈已经五年未在这里住过,帐篷内却是纤尘不染,收拾的整整齐齐,显然有人每日给他打扫晾晒。
他从门口候着的钟苍手里接过冷夏的包袱,想了想吩咐道:“召集各个副将,一刻钟后来此议事。”
待钟苍领命离开,战北烈一边收拾着桌案,一边看着整理包袱的冷夏,皱了皱眉,问道:“从前是我一个人住,这个帐篷既是休息,也用来议事。要不我找他们去别处议事?”
一路奔波,母狮子现在应该也累了。
那些副将都是些大老粗,说起话来嗓门好像狮子吼,若是依然在这里议事,媳妇怎么休息?
战北烈拧着眉峰纠结不已。
冷夏弯了弯唇角,知道他是怕自己休息的时候有人打扰。
她将包袱里的衣服取出来,摇了摇头,笑道:“不用麻烦。”
瞧瞧刚才进门时那些人见了鬼的模样,她虽然不介意别人的看法,随他们怎么误会都无所谓,却不愿因为此事给战北烈惹上麻烦。
军营重地,纪律极是重要。
若是因为她在这里,而让战北烈打乱了以往的规矩,下面的兵将会怎么看?
战北烈也明白冷夏是为他着想,不由自主的咧开了嘴角,两排明晃晃的白牙闪闪发光,笑的像朵花一样。
这笑容璀璨耀目,闪的冷夏眨了眨眼,突然就觉得他如果是只猫的话,一定会在帐子里打个滚儿、舔舔毛什么的。
摇了摇头,将脑中奇特的想象给摇走,继续收拾东西。
副将们拉开帘子进帐篷的时候,看到的大秦战神的一脸憨笑。
笑的像个傻帽!
惊的他们身子齐齐顿住,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觉得腿肚子都转不过筋了。
副将们可都是过来人,别看在这边关一守就是多年,家里也不乏有妻有子的。
这眼神!
这眼神完全就是一个堕入了情网的愣头青啊!
他们刚才在各自都有事务缠身,没有去军营门口迎接战北烈,但是这一路行来,已经听说了无数的流言蜚语。
原本还是不相信的……
开玩笑!
咱大秦战神给一个男人撩帘子嘘寒问暖披披风?
这种娘们唧唧的事儿,就是切了他们的脑袋,他们也不相信!
更何况还是一个男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尤其是烈王爷刚到军营,连休息都没有就直接召集他们议事,更是让他们放了心。
王爷果然还是那个王爷啊!
可是现在,顺着战北烈的目光看去,那悠然坐在床榻上整理包袱的,可不就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少年?
大秦战神这赤裸裸的眼神,顿时让他们泪如泉涌……
王爷啊!
你怎么就弯了呢?
怎么也不打声招呼,说弯就弯了啊?
你这突如其来的,让咱们……可怎么受得了啊!
冷夏早就发现了进门来的人,想来军营里从来都是些大老爷们,没有女人在也就不用避嫌,各自之间也没那么多的忌讳。
她朝着被刺激的浑身颤抖的副将们看了看,再朝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战北烈看了看,无奈的叹了口气。
咳!
冷夏的一声咳嗽,唤醒了满脑子“媳妇真是怎么看都好看”的战北烈。
乍醒中的战北烈一见满帐脸色苍白的副将们,也跟着尴尬的咳了声。
此时不同往日,母狮子在这里,可不能让他们再随随便便的就进门,他皱了皱眉,沉声吩咐道:“以后进来前要禀报!”
副将们呆滞点头。
战北烈满意了,开始进入正题,看着对面的副将们问道:“如今情况如何?”
副将们呆滞点头。
战北烈皱了皱眉,以一只狼毫点了点桌子,“笃笃”声响顿时将副将们的神智唤了回来。
一共七名副将,集体迷茫的看着他,那意思:你刚才说啥?
他揉了揉眉心,深邃的鹰眸眯成了一条线,嚎了一嗓子:“如今的情况!”
七个副将齐齐一抖。
一个方脸的副将胡子拉碴,率先反应过来,语气中有几分不解,“王爷,北燕和东楚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两国的军队集结在燕楚交界,两方蠢蠢欲动,却不知什么原因直到现在还没开战!”
他回报着两国的情况,眼尾却一直偷偷的往冷夏那里瞄。
王爷真是信任这小子啊,居然连议事的时候都不防备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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