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这个时候慕容哲醒了,在她身上的注意力将会被全部转移,毕竟她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女人,尤其还是个已经出嫁了的女人,而慕容哲,才是众人尤其是慕容萧的头号对手。
她再问了问六皇子慕容齐的情况,副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收到的消息通通都倒了出来。
昨日离开画舫的时间是下午未时,慕容萧回到四皇子府后,就没再现身,众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府邸,半个时辰后,以丞相为首的众位官员一股脑儿的聚在了六皇子府外,尤其是丞相,将郑芙的尸体抬入了六皇子府,声泪俱下声讨慕容齐。
同一时间,收到了风声的其他皇子公主,除去慕容萧和冷夏,尽皆赶到了六皇子府,平日里相互警惕的众人,此时统一口径将矛头对准了慕容齐,厉斥他残害手足。
把方方看完齐妃娘娘从宫内回府的慕容齐,给问了个一头雾水措手不及!
他自然是不会承认的,赌咒发誓言辞铮铮,却在看到证据的时候,突然就懵了……
百口莫辩!
尤其是那群黑衣人,还真真就是六皇子府上的侍卫!
冷夏听到这里,唇角弯了弯,慕容萧倒是好算计,不知什么时候收买了他府上的人,尤其这人在当年,慕容哲和太子斗的你死我活的时候,竟是能一直沉得住气,等到慕容哲以为胜券在握,离开凉都的时候,才骤然崛起,开始了一系列的动作。
不由得让冷夏想起了,当年的东方润,不过比起他,慕容萧到底还是棋差一筹。
待副将终于说完,冷夏点点头,问道:“最后的结果呢?”
副将摇头大叹,扼腕道:“可惜啊,皇上病重,群龙无首,没有人能为此事做主,最后也只得不了了之。不过,六皇子这次算是完了,原本最大的依仗就是丞相,如今丞相的独女死于他手,真真是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已经成了势不两立之势,又得罪了朝中众多朝臣,那个位子……”
他指了指天,笃定道:“绝对没戏了!”
冷夏冷笑了声,吩咐他下去,直到他离开了,还不解的嘟囔着:“六皇子怎么会这么不智呢……”
回了房间,慕二依旧呆呆的坐着。
也不知这人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发起呆来,可以自己坐上一整天,纹丝不动。
冷夏敲敲桌面,见他浅淡的眼珠微微动了动,知道这人回过神了,说道:“慕容哲,明天可以醒了。”
他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继续老僧入定。
冷夏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白嫩纤细的五指转动着,慕二的眼珠也不由自主的跟着走,半响反应过来,缓缓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她。
眉梢一挑,手肘拄在桌面上,冷夏慢慢凑近他,问道:“你师傅可有说过,关于我的纹身。”
疏淡的眉蹙了蹙,慕二微微歪着头,仿佛在思索,直过了半响,慢吞吞的道:“没有。”
她耸了耸肩,既然这样,明天就临场发挥一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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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冷夏翘着二郎腿坐在慕容哲的寝室内。
丫鬟给他将一碗慕二的不加料的汤药灌下去,就被她打发了出去,一盏茶的时间后,慕容哲果然睁开了眼睛。
冷夏咂了咂嘴,那呆子真真是打家劫舍作奸犯科的必备拍档啊!
似乎是太久陷入沉睡,慕容哲的眼中还含着几分迷茫,在四处看了看,直到目光落到了悠然倚在靠背上的女人身上,才猛的眯起了眼,大喝道:“你还敢来!”
当然,这大喝是他以为中的,实际说出的话沙哑又虚弱,比之蚊子哼哼强不了几分,全无气势。
冷夏弹了弹指甲,冲他挑起了柳眉,微笑道:“才刚醒就动怒,小心再睡过去……”
慕容哲大喘着气,连连咳嗽了几声,就听她满含深意的嗓音接着道:“不过若是再睡了,会不会一睡不醒,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这是威胁!
这么赤裸裸的威胁,他自然听的出,在除了冷夏外就空无一人的房内四处扫视了一圈,惊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此时才算看清了自己的情形,这明显是他皇子府的寝室,他的手下一个不见,这个女人却能大摇大摆的坐在这里,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他的手下被这个女人不知不觉的解决了。
第二,这个女人鸠占鹊巢,安安稳稳的住在他的府里,当着她的安宁公主!
不论是一是二,此时他的命都攥在了这女人的手里,于鼓掌之间翻覆!
这么想着,眸子里不自觉的闪过了一丝惧意。
终于开窍了,冷夏摊了摊手,也不再废话,直接道:“主动权在我手里,你若不想死,就老老实实的配合!现在开始,我说,你听!”
床榻上的慕容哲脸色惨白,恨恨的瞪着她,却无可奈何,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冷夏站起身,缓步走到床前,伸出手在他惊疑不定的脸上拍了拍,冷冷道:“你大张旗鼓的将我抓来,无非是想要藏宝图!”
她观察着慕容哲的神色,见他双目一凝,闪过一丝贪婪,肯定了心里的猜测,这芙蓉果然是藏宝图!
也极有可能就是西卫一直在寻找的,芙城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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