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狠狠一点头,齐齐握拳:“爷,加油!”
战北烈昂头挺胸,脚踏正步,雄纠纠气昂昂的进了房。
冷夏正倚靠在床榻上,眼帘闭着,头不抬眼不睁,对走进的男人无动于衷,时间过去了良久良久,那人顿在某个角落里一动不动,冷夏微微掀起了眼皮。
只见战北烈贴在墙根儿,两手放在腿侧,立正站好,目不斜视,那标准的军姿挺拔非凡。
见到冷夏终于睁开眼,他立马咧开嘴,狗腿的唤了声:“媳妇……”
冷夏脑中一转,自然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家规之一,王妃训诫时要两手贴紧,立正站好,不得有心不在焉之行为。
充耳不闻,冷夏白他一眼,再次闭上。
房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那人的温度就在自己的身前,冷夏皱皱眉,直过了半响,终于再次睁眼,这下是真的愣住了。
战北烈两手揪着耳朵,正跪在一张搓衣板上,眼巴巴的瞅着她,可怜巴巴叫:“媳妇,我错了。”
那萌的不得了的小眼神儿,那明明骄傲霸道不输于她,却依旧放低了姿态哄她开心的心思,直让冷夏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将他揪起来,气恼道:“堂堂大秦战神,竟然跪搓衣板。”
战北烈松了一口气,果然非一般的母狮子,就要用非一般的手段啊!
总算是哄好了!
鹰眸一弯,就着冷夏的力道站起来,搂住她在脖颈上印下一吻,战北烈笑的见牙不见眼:“又没有别人知道,再说了,就算让人知道,老子哄媳妇老子愿意,谁敢说三道四!”
说到这里,鹰目中一丝阴暗的光闪过,阴森森的想,那三个,要不要灭口呢……
此时正趴在门外的狂风三人,脑后齐齐一凉,浑身上下的汗毛刷刷刷,好像约好了一样的,一股脑儿站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信号,整日里被各个主子们威胁警告的悲催三人组,真真是再明白不过了!
三人欲哭无泪,仰头望天,爷啊,咱们的嘴最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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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东楚的使节果然来了。
因着冷夏的到来,西卫的国书也直接送到了大秦来,战北衍的龙椅之下,设置了两个稍稍低矮一丁点的御座,冷夏和战北烈正坐在上面。
这次出使的人是个生面孔,言辞有礼,恭敬的将两份国书递了上来。
冷夏从小太监送上的托盘中,取出里面金黄的国书,翻开看了看,大意是二月二十八,东方润的登基大典,邀请三国前去观礼,有要事相商。
既然是要事,那么去的人,自然就要是能做主的!
忽然,柳眉微微一蹙,冷夏感觉到一道若有若无的杀气,顿在她和战北烈之间,游走不定。
她猛然抬头,冷冽的视线在大殿上扫射着,那道杀气,也极快的随之不见!
两排文武朝臣正低首垂目,眼观鼻鼻观心,东楚的使节正耐心的等待着她和战北衍的回复,看那模样也并没不妥,而使节的身后,带来的队伍中官员侍卫皆有,亦是或低着头,或好奇的看着上方。
一切的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然而她绝对不会感觉错,身为杀手之王的冷夏,对于杀气尤为敏感,尤其那道杀气极力的掩饰,依旧毫不保留的透出了丝丝憎恨!
冷夏看向战北烈,明显他也感觉到了,剑眉微拧,鹰目中锋锐沉沉。
两人对视了一眼,按兵不动。
杀气是徘徊在两人之间,战北衍自然没感觉到,他眯着狐狸眼,朝冷夏和战北烈看了看,冷夏微微一点头,他才笑说:“国书朕和女皇皆已收到,使节今夜可在驿馆休整一日,待明日出发回楚,转达朕和女皇的意思,大秦由烈王出使,而西卫,女皇会亲自前去。”
使节礼貌谢过,临了还不忘大叹两人伉俪情深,一番做派让人说不出任何微词。
就这么寒暄着,一直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待使节躬身退下,文武百官亦是退出了金銮殿,冷夏仰着头揉了揉太阳穴。
方才她的一门心思,都放在寻找那道杀气上,心里一直沉甸甸的。
那道杀气在开始出现了一瞬后,就消失不见,她和战北烈都没找到释放杀气之人,然而越是这样,她就越是不安,仿佛有什么危险正悄悄走近,那人隐于暗处,而她,却处于被动的境地。
如今的冷夏,确实不得不承认,她再也不像从前那般,无畏无惧!
她有了爱人,有了儿子,有了一个温馨的家,眼中一丝冷冽的杀气闪过,冷夏微微昂起头,所有想要破坏这些的,都要死!
一只大手包裹上来,掌心蔓延着丝丝暖意,顺着周身游走,将心尖儿都融化,她勾唇一笑,反手握住了战北烈的手。
“大庭广众亲亲我我……”上首传来战北衍鄙夷的嫌弃声:“摆出个一国之君和一国王爷的样子,好不好。”
冷夏翻白眼,战北烈挑剑眉。
两人站起身,战北烈铁臂勾上媳妇的腰,眼尾都没给他一个,双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战北衍瞪了瞪眼,望着这直接把他这九五之尊给无视了的俩人,摇摇头,笑骂:“小兔崽子。”
烈王府。
周福正抱着小不点站在门口得瑟着,胖乎乎的脸上笑成了一朵大菊花,见着侍卫丫鬟就凑上去,不住的念叨:“瞧瞧咱小主子,跟咱们爷小时候啊,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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