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刀揪着花千噼里啪啦一顿暴打,雨点一样的拳头落在花姑娘妖媚的脑袋上,落点极准,一下一下专门往脸上招呼,揍的他嗷嗷直叫。
“啊啊啊……奴家的美眸……”
“啊啊啊……奴家的玉肌……”
“啊啊啊……奴家的瓜子脸……”
听着这悦耳的尖叫声,冷夏和战北烈同时举杯,微笑:“干杯。”
两人仰头一饮而尽,舒爽无比的深呼吸,笑眯眯的望着那边的“暴躁小流氓,痛揍娘娘腔”的戏码,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惬意的舒展了开。
战北越怕怕的缩了缩脖子,凑上来小声问道:“二嫂,你跟小……小菜板……说……说了什么?”
天知道战北越现在有多么的忐忑,这小菜板,太恐怖了,突然就变了身。
那架势,简直就差要灭了他姐姐,强暴他老爹了!
“唔……”冷夏悠然瞥了他一眼,再给自己满了一杯,才慢吞吞道:“还不就是当初那包媚药的来源么。”
咕咚一声,战北越吞下口唾沫,默默的将自己缩到了桌子底下。
他已经可以预见到,花千完了以后,下一个绝对是自己!
直到这时,满殿惊呆了的朝臣宾客,才猛的反应过来,一窝蜂的涌了上去,拉架。
“别别别打了!”
“有话好好说!”
“冲动是魔鬼!”
年小刀松开已经打的酸疼的手,抱着手臂开始瞄着下一个目标,看了半天没瞧见战北越的身影,她狐疑的瞄了瞄殿外,难道是逃跑了?
该死的小霸王,小爷看你能跑到哪去!
年小刀摩拳擦掌,朝着冷夏示意了一眼,大步朝着殿外走去。
啪嗒,啪嗒……
无数的眼珠子陆陆续续的滚落,这在他们东楚当众行凶的大秦人,有没有点觉悟!
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
“皇上,大秦的使节团太也不将咱们放在眼里,此事一定不能姑息!”某大臣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怒指着已经没了人影的门口,义愤填膺。
东方润飘给战北烈和冷夏一眼,缓缓问道:“卫皇,烈王,两位怎么说?”
战北烈头不抬眼不睁,随口回:“越王妃和花国舅,喝醉了开玩笑呢!”
砰!
“玩笑?”东方润还不及说话,太后已经拍案而起,怒斥道:“烈王,你可莫要文过饰非,在酒宴上开这种‘玩笑’,成何体统!”
冷夏悠然一笑,抱起手臂慢悠悠的道:“太后娘娘,这打人的是大秦的人,挨揍的是南韩的人,倒是就因为借了你们一个地方,竟也轮的上东楚越俎代庖了?”
“你……”太后语塞,片刻后冷笑一声,恢复了温婉的笑容,道:“卫皇,这可是在我东楚的皇宫内发生的事!”
“那你要如何?”冷夏掀起眼皮,觑她一眼。
太后的脸上挂着难以捉摸的笑意,真是跟东方润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语气和蔼道:“就让那打人的女子回来,在殿上道个歉吧,不只是对花国舅,也算是对咱们东楚有个交代。”
冷夏失笑,她这是要借着小刀的道歉,给他们两人一个下马威。
恐怕真正针对的还是她,女子登基,在这个时代有不少心胸开阔的男人可以容忍,比如战北烈,战北衍,却总有一些以男人为天的女人,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想着法的抨击着。
冷夏不由得摇摇头,连这种在皇宫里经历了半辈子勾心斗角的女人,都是这样的想法,可想而知其他人了。
她柳眉一挑,戏谑问道:“就因为现在是在东楚?”
太后缓慢而自信十足的道:“那是自然!既然在咱们东楚,总要守咱们的规……”
咣当!
一声脆响打断了她的话。
冷夏仰头饮下一杯酒,随手将酒杯丢掉,伸了个懒腰道:“那咱们就走吧!”
战北烈跟着起身,揽过她纤细的腰肢,敲了敲旁边的桌子,道:“没听你二嫂说么,走了!”
桌子下一个脑袋颤巍巍的伸出来,正是战北越,小心翼翼的在殿上瞅了瞅,见年小刀不在了,呼出一口气,连连点头:“走走走,这就走!”
太后懵了。
她不过是想出口心头气,也没觉得让那打人的女子道歉有什么过分,没想到这两人竟是说走就走……
一时脸都气绿了。
他们一个是大秦战神,一个是西卫女皇,先不说是为了登基大典而来,这要是还没参加就走了,东楚的新皇将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就说东方润邀请三国观礼明显是有事相商,若是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而把大秦和西卫一遭儿给得罪了……
太后恨的咬牙切齿,这两个人,明显是有恃无恐,太欺负人了!
她想的没错,冷夏和战北烈还就铁了心,要欺负人了!
今日这事,本就是他们和花千之间的一个玩笑,他们之间的关系极为微妙,说朋友,还没那么深,说敌人,也绝对算不上,互帮互助你来我往,自有他们的一套准则,也绝不会因为这事伤了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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