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烈脸色阴沉,他倒是从不知道,梅兰竹菊四人竟是这般嚣张。
方欲说话,就见竹榻上的冷夏悠然起身,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边走边道:“很好,山不来就我,我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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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王府,停云阁。
冷夏三人方一迈进院内,忽然,清梅讥诮的话语带着浓浓的不屑自内传来:“你们也太杞人忧天了,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
周福一怔,这不是往枪口上撞么!冷汗顺着面颊瞬间滑了下来,面色紧张正欲开口喝住,却被战北烈一个冷意十足的眼神吓的立即噤声。
“不错,咱们可是王爷身边的人,岂能由得她呼来喝去?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清竹高傲的声音不服气的回应。
清兰嗫喏的声音小声说道:“再怎么废物,也是这府里的王妃……”
话未说完,就被清竹的高喝声打断:“呸!她算什么王妃,王爷根本就没跟她拜堂!”
战北烈沉下脸,鹰一般的眸子危险的眯了眯,就听见清梅鄙夷的笑声自殿内响起:“那个废物,听说至今王爷还未和她圆房呢!”
剑眉高高挑起,微眯的眼眸耐人寻味的在冷夏身上转了一圈,右手摩挲着下巴,圆房?值得考虑。
感受到他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冷夏撇撇嘴,优雅的翻了个白眼,那意思:做梦!
战北烈恨恨磨牙:早晚的事!
外边两人大眼瞪小眼,豺狼对虎豹,目似锐刃犀利对撞,刀光剑影火花四溅!
里面清菊不赞同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们俩这张利嘴啊!那十二金钗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
清梅凉凉的语声得意道:“那些做白日梦的女人?不过挑拨了几句,就真以为以后能当上王府的女主人了!不回来才好,一个废物王妃,十二个白痴侍妾,就让她们狗咬狗去!”
周福看着前面“含情脉脉深情对视”的两个主子,暗自哀叹一声,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奶奶,这话也能大张旗鼓无所顾忌的说么!
待里面没了声响,二人同时收回和对方掐架的目光,锐利冷冽的视线射向内殿。冷夏唇角勾起一抹冰凉的弧度,听到这里也差不多了,虽然从来没将四人放在眼里,却也不介意顺手将她们收拾个干净,杀手之王的威严,还轮不到这些跳梁小丑来挑衅!
此时,殿内的梅兰竹菊嗑着瓜子饮着清茶,眉目间得意非常,好不快哉。
吱呀一声,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高大的人影背光而站,英武挺拔仿若天神降临,身后那万丈璀璨的阳光尽皆成为了他的陪衬。来人周身散发着冰冷阴鸷的戾气,噬骨的寒气以他为中心迅速向着殿内蔓延,只一刹那整个大殿中无处不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寒意。
待看清了来人的面目,四人顿时脸色惨白,惊惶失措的跪到地上,结巴道:“王……王爷?”
冷夏倚着门框双臂环胸,唇角轻轻扬起,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戏谑姿态,悠然看起了好戏。
战北烈面色阴沉不发一语,大袖一挥,迈步到殿内宽大的座椅上坐下,大刀阔斧的倚着靠背,食指一下一下的扣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沉闷响声。
一时间,整个大殿内除了叩击桌面的声音外,再无一丝声响,本就沉默的房间内更显得森寒一片。
梅兰竹菊跪在地上,筛子一般颤抖着,周福几次想要开口求情,战北烈警告的目光扫过去,顿时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半响,清梅率先受不住这沉重的压迫感,试探着再唤了一声:“王爷……”
“很好,你们还记得我这王爷,本王还以为……”战北烈锋锐的目光落在四人身上,低沉的嗓音道:“你们早就忘了这烈王府的主子是谁!”
四人心下一沉,同时回道:“奴婢不敢!”
“不敢?怂恿十二金钗,嚼舌根,造谣生事,诽谤主子……”战北烈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己下去领罚,以后你们跟着钟羽,这烈王府里是容不下你们了!”
他每说出一条罪名,四人的脸色就再苍白一分,最后一句铿锵落地,四人齐齐大惊,不可置信道:“王爷?”
一侧的周福叹了口气,王爷手下的暗卫遍布五国,钟默、钟迟、钟银、钟羽,分别负责楚燕卫韩四国,并未将四人赶走而是派到了钟羽负责的据点,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梅兰竹菊跟了战北烈多年,也知道王爷决定的事多说无用,惨白着脸色领命谢恩,失魂落魄的爬起来向外走去。经过门边时齐齐顿住,那眼眸里的恨意犹如刀子一般射向冷夏,似是要将她撕成碎片!
要不是因为她,她们也不会被王爷发配到韩国,也不知耍了什么下作手段,竟然让王爷不顾她们多年追随之情!
“可是不服?”冷夏挑了挑眉梢,那悠然的面色含着难以言说的傲然,目光扫过四人那愤恨的面容,冷笑道:“我给你们机会……”
她顿了一顿,下巴一扬,凤眸中射出凛冽的寒光,慢条斯理的一字一字吐出:“四个一起上!”
梅兰竹菊贝齿咬着牙关,玉手紧紧的攥成拳,被冷夏这狂妄傲慢的态度气到俏脸铁青。不过是一个废物,一丝内力也无,竟敢口出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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