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将局面挽回,想让南韩内乱,剩下的唯一一条出路,便是荣郡王的死!
吱呀……
房门打开,花姑娘一扭三摇晃,水蛇腰弯弯曲曲的飘了过来,眨巴着眸子盯着两人,托腮碎碎念:“长毛了长毛了奴家闲的长毛了……”
战北烈和冷夏对视一眼,目中皆是同样的意思:那敢情好!
长毛、发霉、变质……人道毁灭了这个孽畜!
细齿咬唇,花千哀怨的咕哝一声,直接癞皮狗一样横在桌案上,一副“不给奴家找个活动,奴家就死在这里”的架势,直把两人看的白眼乱翻。
滚刀肉牌花姑娘,在桌案上滚来滚去,滚啊滚,滚啊滚……
滚啊滚,滚啊滚……
终于,他猛的倒吊着扒住桌子腿儿,眼中“刷刷”放着光,兴奋道:“怎么没瞧见俊美小少年?”
冷夏为他这诡异的姿势叹了叹,挑着柳眉道:“估计在后院呢,这几日十七不知怎么的,缠着慕二、拓跋戎和公孙柳,要学功夫呢,一会儿学轻功,一会儿学弯刀,一会儿学暗器,兴致高涨的很。”
这话落下,就感觉身边的男人酸溜溜的冒着气儿……
大秦战神黑着脸,恨恨的低咒了几句,冷夏的耳朵拔了尖儿,悄悄竖起来,听见那人酸气儿冲天的咕哝:“小兔崽子小兔崽子小兔崽子……不跟老子学不跟老子学不跟老子学……”
冷夏望天,把心里那句腹诽给咽了下去。
跟着你学,估计只能学飞了……
“哎呀!”花姑娘一惊一乍,一个高蹦起来,取出把小铜镜拨弄着根根分明的长睫毛,搔首弄姿,“奴家也要去教!”
冷夏稀奇:“你能教什么?”
满意的收起小铜镜,花姑娘双手叉腰,一脸傲娇:“教他勾引美男子……嗷!”
话声犹在耳,某个翠绿的娘娘腔已经不知去向,被火大的大秦战神一脚踹在屁股上,打着旋儿飞了出去……
某男的脑中,不由自主的幻想出这么一幅画面,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某小孩儿,剑眉鹰目,鼻梁高挺,轮廓分明,扭着和花姑娘一般的水蛇腰,抖落一脸的脂粉,帕子一甩,风姿绰约:“唤奴家,七姑娘……”
呕!
大秦战神干呕了几声,脑袋摇成拨浪鼓,赶忙将这惊悚的画面给飞掉,转过脸盯着他媳妇看了良久,终于舒坦了几分。
冷夏狐疑的眨眨眼,瞧瞧这男人一脸的冷汗涔涔,仿佛见了鬼……
“咳咳……”战北烈以拳抵唇,掩饰的咳嗽了几声,“没事没事,我什么都没想!”
此地无银三百两!
在冷夏戏谑的目光中,某男再次咳嗽一声,伸着懒腰溜达到窗前,忽然,剑眉猛的拧起,“来看!”
跟着站到窗格前,朝着下面扫过一眼,小倌馆坐落在一个巷子里,位置并不十分热闹,因着连绵不绝的阴雨天,街上的百姓亦是越来越少,而此时,这算的上偏僻的巷子两侧,竟有不少的摊贩冒雨做着买卖。
尤其是,一整天估计都不会经过几个客人的买卖!
唇角冷冷的勾起,冷夏闭目感受着周遭,半响睁开眼,凤眸内一片冰冷的寒意:“周围也隐藏了不少的人!”
这些人想是已经多多少少的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并不敢离的太近,然而对于冷夏和战北烈来说,不注意是一码事,集中精神感受又是另当别论,片刻的时间,两人已经把周围的埋伏尽数了然于胸!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急匆匆传来。
钟羽风风火火跑进门,抱拳道:“爷,王妃,属下抓住了馆里的一个客人,有问题!”
冷夏了然,不用说,这和那些摊贩是一样的,伪装成客人进来查探,她点点头,沉声道:“这里已经被包围了,七十人,分别隐藏在不同的方向,加上楼下的小贩三人,你抓的客人,共七十四人!”
钟羽一惊,却分毫都不怀疑,赶忙道:“属下再下去查探一番,莫要有其他人混在人客中。”
话落,转身飞速冲了出去,带起一阵狂风。
待她走了,战北烈懒洋洋的挑起剑眉,嗓音慵懒却杀气腾腾:“东方润的手下倒是不错,竟能查到这里!”
“唔……”冷夏点点头,咂着嘴道:“风雨无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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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雨下的大了几分,淅淅沥沥的将天地连成一线,偏偏这极南之地连风都息了,空气中无处不飘荡着燥热而潮湿的,令人窒息的气息。
漆黑的树荫中,一个黑衣人抹去了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的液体,悄声叹气:“主子让咱们盯着,也不知到底是盯着什么?”
胳膊肘拐了拐身侧的同伴,他接着道:“再说那里面的可是大秦战神和西卫女皇,大秦战神就不必说了,听闻女皇的功夫也高的很,咱们在这,一不小心被发现了,不是找死么?”
“还是老大他们好啊,留在那里什么都不必做,也不知主子怎么想的?”
“喂,你说,一共来了三百多人,主子怎么就派出咱们七十几个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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