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翻看着送来的资料,那双倒吊的眸子里,越来越冷戾,当下派出了一个心腹,带着御林军出城追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待手下得令离去……
嘶啦!
洁白的纸屑漫天飞舞!
撕烂资料的手狠狠的攥成拳,花媚红唇微张,冰冷而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名字,一字一字从喉间磨砺而出,杀气冲天!
“战北烈!”
“慕容冷夏!”
“花千!”
“公孙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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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与夷城毗邻的一个小城镇中,某对男女双双打了个喷嚏。
某男一个高蹦起来,溅起地面水花无数,抓着女人的双肩从上到下再从下回到上从左到右再从右回到左然后斜着交叉着旋转着打量了一遍一遍又一遍,惊呼:“媳妇,胎气啊!”
这因为一个喷嚏而抽风的男人,自然就是战北烈无疑。
而此时狂翻白眼的女人,当然就是冷夏。
她掀了掀头上戴着的斗笠,看着眼前连绵的大雨,摇头道:“没事,估计是连日来的雨,有点着凉了!”
这么一听,战北烈非但没放下心,反倒更紧张了!
他惨白着脸,连连咕哝着:“这时候,才发现有那愣子的好啊!”
一只白净的小手伸过来,抓住冷夏的衣摆扯了扯。
她回头看去,就见斗笠的面纱后,长相清秀颇为女气的十岁少年,一脸小心翼翼:“什么时候能见到舅舅?”
这个少年,正是小皇帝,公孙铭。
当日冷夏和战北烈潜进皇宫,将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带了出来,既然东方润想让局势混乱,那么他们索性将南韩这一方浑水,搅的更加的乱!
依照冷夏先前的分析,荣郡王一死,花媚必遭到朝中百官的口诛笔伐,而解决这件事的唯一办法,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将公孙铭杀了,到时候南韩的皇室死了个干净,凭借花媚的势力和手段,为皇只是早晚的事。
自然了,这其中要经历多少的内乱厮杀,却是难以言说了。
而这一切都是在没有公孙柳为前提的情况下,东方润查到了小倌馆,手下中又明显有一个女子没死,难保她不知道公孙柳这个人,将这件事泄露出去,那么花媚和小皇帝的处境将会更加的危机,百官有了公孙柳这个希望,必将更急于让花媚下台。
到时,一边是内乱,一边是外侵,一边急于寻找皇长子,一边必杀公孙柳,整个南韩将会乱成一锅粥。
而冷夏和战北烈在这个时候,带走了小皇帝,一方面是为了花千,一方面是在这乱上,再加一把火,让矛盾更加的激烈。
既然东方润已经插了进来,他们不能从内部着手,那么就从外面开始,东方润出兵,大秦和西卫也不会傻乎乎只看着,到时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瞧着公孙铭满满的焦急忐忑,冷夏想了想,回答他:“花千比咱们早走了小半夜,一路快马加鞭,这会儿应该就在前面一个城镇,或者是官道上。”
公孙铭点点头,不再多问。
三人牵着马,朝着前面快步走去,出城的城门近在眼前,此时已经有少许的官兵站在门口进行着常日的排查,耳边哗啦哗啦的雨声中,忽然传来凌乱却响亮的脚步声。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眼底尽是凝重。
不用说,花媚的人追来了!
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只听着大概就有上万人,三人不再耽搁,加快了步子,尽量在平稳淡定中快速的朝着城门走去。
“什么人?”城门口的官兵问,打量着三人,尤其将目光落在后面的两匹马上。
三人皆戴着斗笠,连日来的大雨不少的百姓这般打扮,倒也没什么特别,雨水打湿了衣服,一身的狼狈也显不出衣料的金贵,除了公孙铭的斗笠下,系着黑色的面纱。
战北烈和冷夏,名号虽然大,但是毕竟这里是南韩,见过他们的却没几个,而公孙铭的特征便明显了,十岁孩子,长相女气,只有带上面纱遮挡,不然极为容易引人注意。
那官兵伸出手,就要掀开他的面纱,公孙铭退后两步,连连咳嗽。
“咳咳……咳咳咳……”
战北烈扶住他的肩,适时的解释:“官爷,小人是从京城里来的,夫妇出城寻亲,孩子染了风寒,看遍了咱镇上的大夫,都看不好。”
“风寒?”官兵半信半疑,倒也因为“京城”这两个字,将注意力从马匹上转移了。
“咳咳……”
公孙铭粗哑起嗓子,一边咳嗽着一边道:“官爷,咳咳……小人怕传染……咳咳……”
官兵立马跳开,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挥挥手赶苍蝇一般。
“真是晦气,快走快走!”
冷夏和战北烈连连点头,低着头就要朝城门外走……
就在这时!
“站住!”
后方一声大喝响起,三人走的再快了几分,那人似是没想到他们越叫越走,忽然一根鞭子临空抽来!
咻!
战北烈条件反射要抬起的手,猛的捏住,仿佛不经意的一个趔趄,将身边的冷夏朝外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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