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琴小心翼翼的点点头,仔细观察他的神色,“谢……谢谢主子……”
忽然,花千转过头,狐疑的问慕二:“我不是问你要剧毒么?怎么他还没事?”
话音方落,砰!
洛琴浑身痉挛着,猛的倒了下去,嘴角流出汹涌的鲜血。
花姑娘惊了一下,“嗷”一声把帕子给丢掉,紧张兮兮:“这么毒?奴家捏了好久,会不会死,会不会死!”
慕大神医的眼中,闪过一丝傲娇的情绪,转了转眼珠,不搭理。
花姑娘仔细研究他的神色,差不多确定是不会死的了,拍了拍噗通噗通跳的小心肝。
片刻,才转向了洛琴,咬着唇一脚踹在他身上,恨恨吐出:“你那时还只有五岁吧,我在路边捡到了你们四个,带回府来供你四人吃穿,十几年来,名为主仆实则更像亲人,我不愿你们牵扯到这些纠纷中来,甚至都没告诉过你们任何我的计划,我花千自问,从没有亏待过你一丝半点!然而你是怎么对我的,怎么对他们的?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你害死了一个,亲手杀了两个,我命大活了下来,你却再次带人来追,这等时候还有脸说出这般不要脸的话!”
花姑娘深吸一口气,瞧着旁边几双亮晶晶的眼睛,恢复了那不着调的模样,扭腰摆臀转过身子,不再看地上不断抽搐、离死不远了的叛徒,“哎呦喂,你的演技是精湛,奴家的也不差!”
花姑娘的眼中,背对着洛琴,一滴眼泪悄然滑下。
洛琴的嘴角不断的涌出大片的鲜血,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然而最终依旧没有说出,头一歪,死了。
冷夏拍了拍花千的肩,对于这个奸细,当初他并未说太多,她却是知道花千心底的恨意和悲哀,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的背叛,更是令得另外三人惨死。
今日,一切的一切,终于随着这一滴眼泪,尽数消散……
不论洛琴想说的是什么,忏悔还是憎恨,已经不重要了。
花姑娘将脑袋歪在冷夏的肩头,难得醋意深深如大秦战神,都只是咬了咬牙就转眼装作没看见了,他眨巴眨巴眼,咬唇:“奴家好惨!”
冷夏听着这味道,感觉不大对,于是不搭话。
花姑娘的眼尾悄悄瞄来,绞着手指笑眯眯:“不如……不如……嗷!”
难得忍让了一次的大秦战神,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将这翠绿的娘娘腔给飞走了。
众人失笑,不用说也知道他“不如……”的后面,跟着的是什么。
把你那天上有地下无粉雕玉琢似仙童的可爱小少年借给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婀娜多姿仙女下凡的奴家带两天呗?
这坑爹的货,活该!
忽然,冷夏在众人中扫啊扫,眸子一眨:“十七呢?”
众人齐齐望天,这不称职的爹妈,俩人竟然连孩子都忘了!
花姑娘爬起来,扭着麻花腰一路拐着“s”形,“回来太危险,俊美小少年年纪太小,咱们让那三个可爱少年先带回去了。”
怪不得也没看见狂风三人。
冷夏和战北烈放了心,看着不断飞过来媚眼不屈不挠的花姑娘,大秦战神再次一脚飞出,某个翠绿娘娘腔,又打着旋儿的飞走了。
瞧着这群人的相处方式,远远走来的公孙柳,眼中一丝羡慕划过,指着远处刀疤脸的尸体,笑道:“我直接杀了,咱们走吧?”
冷夏点点头,这里是呆不下去了,这么大的动静必定会立刻传回夷城,今日他们的一番作为,虽然痛快的很,不过麻烦也惹了不小,已经暴露了行踪,后面的路将会更难走,尤其是四百多人的大部队一齐行动。
光是城门处的排查,都过不了!
拓跋戎想了想,道:“不能走官道了,我知道一条比较远的路,也极为偏僻,一路尽是山林,直接通往咱们来到南韩的那座丛林,不过路上虽然不会有追兵,花媚在官道上截不住咱们,必定会想到在南韩的边境那座丛林里堵截。”
思忖片刻,战北烈应道:“就走那里!”
两权相害取其轻,只在那林子里堵截,便是只有一次交锋,若是走官道则会一路危机重重。
众人说说笑笑间,做出了决定,一个个飞上马匹。
“驾!”
马儿飞奔,轰轰马蹄带起路面一地鲜红的泥泞,他们鲜衣怒马痛快奔驰,大雨依旧“哗啦哗啦”的下着,却冲不散众人间萦绕着的浓浓情意。
忽然……
后面骤然响起了一声,带着颤音的娇媚惊呼。
“你们……你们忘了奴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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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冷夏所料,他们的一番动静,飞速的传回了夷城,更是插上了翅膀,传遍了整个天下。
西卫女皇和大秦烈王,在夷城中隐匿了多日都没有人知道,更是将南韩公认的“卖国贼”花千救下,带走了小皇帝和皇长子,在毗邻京都的城镇中,以四百多人将一万追捕的御林军,尽数消灭!
天下哗然!
而同时,花媚成为了天下人眼中的笑柄。
南韩太后怒火中烧,再次派出心腹手下,带着大军全国搜捕,更是在每一个城镇中设下了严密的关卡,若是想要进城出城,不经历几次三番脱层皮一样的检查,坚决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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