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望天,这老东西,怎么说话呢!
她一直奇怪,公孙柳中了花媚的剧毒,十岁的年纪怎么活了下来,还完好无损的解了毒,如今才算是清楚了,竟然是老顽童顺手救的。
世事就是这么奇妙,也许冥冥之中早有缘分!
叙旧完毕,老顽童没了玩的心情,冲过来兴奋问道:“丫头,跟老人家说说,芙城……”
冷夏将事情的经过,给他讲了,没有瞒着一丝半点,连她改变主意的原因也说了,很实在的一句话:“需要银子!”
她便是这样的人,从前没想过要这宝藏,没想过接受任何芙城的好处,所以站在客观的角度,分析了重建的利弊。而此时,她受了芙城的大礼,便要付出相应的同等的回报。
老顽童也没动气,毕竟她可以说的冠冕堂皇,随口编造出千百个让他舒心的理由,却没这么做。不管怎么说,她完全可以直接去寻找这个宝藏,而不和他交代哪怕一句,作为芙城的后人,运用芙城的宝藏,本就无可厚非。
尤其是,这宝藏是她的嫁妆!
老顽童原本已经对光复芙城,没有了任何的希望,毕竟冷夏上次字字句句言辞铮铮,分析的并非没有道理,那个时候的局势,芙城确实不适合重建,即便重建了,也不再是原来的芙城,可是即便这样,他为之心心念念了小半辈子的事,总归是还存有几分念想。
而如今,这希望又回来了。
冷夏极为详细的解释了,芙城若要重建,那么必须在一个天下太平的合适的时间,这个时间,或许三年,或许五年,或许更久。
老顽童却是全无所谓,只要能重建,等到死也要等!
一脸豪气,直接拍板:“丫头,宝藏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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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帐篷,战北烈还在睡觉。
刀削斧刻的的面孔上,浓眉如峰斜飞入鬓,薄唇似剑抿成一线,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卷翘着将硬朗阳刚的气息,稍稍冲淡了几分。
冷夏伸出手,在他睫毛上拨弄两下。
顿时,某战神蹙起眉毛,腮帮子微微鼓起,很有点气鼓鼓的感觉,咕哝了一句:“媳妇,别闹……”
冷夏眨巴眨巴眼,见这人完全还在熟睡中,潜意识里说出了这句,忽然就笑了,轻手轻脚的爬上床榻,搂着他的脖子静静睡在了结实而宽厚的肩头。
这一觉睡的极香甜,一直到晚饭时间,才被外面的阵阵欢呼喧闹声,吵醒了过来。
睡眼惺忪,冷夏望向不知什么时候早早就醒了,却因为怕碰醒她,而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动弹的战北烈,在他唇角印下一吻:“外面怎么了?”
浓郁的酒香混合着肉香飘了进来,战北烈笑道:“粮草的事暂时解决了,剩下的就是等你拿回了宝藏,以作后续的补给。明天大军就要出发,这会儿正在狂欢呢!”
冷夏点点头,贴上他耳廓,吹出暖暖的呼吸:“那么,咱们也狂欢吧?”
某战神警惕,鹰眸悄悄瞄向他媳妇,母狮子这么温柔,难道方才那张图纸……
弄坏了?!
大秦战神吞了吞口水,想起流掉的三升鼻血,想起那只能看不能做的甜蜜的折磨,欲哭无泪:“媳妇,还来?”
冷夏狐疑的鼓起腮帮子,男人对这种事,果然是第六感很敏锐么?
既然说开了,她自然不会扭捏,素手轻抬,将外衣解开,丢掉。
一只大手猛然摁住,就听某男颤巍巍道:“媳妇,伤不起啊……”
冷夏总算是明白了!
恶狠狠瞪眼:“不是让你画!”
大秦战神鹰目一亮,随手扯过冷夏的外衣咬住一个角,扯啊扯,做大型流浪犬状:“那是?”
某女咬牙,二话不说扯下里衣,一片雪白的肤色乍然怒放,猛的扑了上去,一口啃住他的脖颈,母狮子本性发挥的淋漓尽致,以实际行动告诉他。
湿濡的舌尖在喉结处轻舔着,某男终于明白了过来……
“嗷”的一声变身大尾巴狼,反扑!
帐篷内,炙热的绯红的旖旎的气息弥漫着,几声含着笑意的呢喃轻轻飘出,很快,被外面欢乐哄闹的声音所淹没。
“小心你闺女。”
“那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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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虽然是一夜狂欢,然而不论是战北烈和冷夏,还是军营中的战士们,皆是早早的就清醒了过来。
战北烈亲自在二十万大军中挑选,点齐了五万精锐中的精锐,兵器库中的刀剑铠甲,凑出了五万份完全没有折损的,粮草备好,命每一个人回去打点好行囊,准备出发。
冷夏把弑天也分给了他,他没有推辞,为的就是让媳妇放心。
毕竟这一行,危险万分!
除了战北烈,冷夏和老顽童等人,还有萧镇乾带领的大部队,都是今日出发。
一个走最为偏僻的丛林,插入南韩的腹地;一个大规模的一城一城打进南韩,声势浩大声东击西;一个带着众人前往崎兰荒漠,寻找宝藏补充军需。
众人于南疆军营门口,少许的寒暄了几句,就默默的退到了一边儿,将最后的时间留给了两人。
吃饱喝足的战北烈,一手搂着他媳妇的肩头,一手缓缓的抚摸着六个月的肚子,低声细语:“芙城宝藏的内部,连老顽童也并不十分的清楚,一定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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