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场完全炸开了锅。
“怎么是这些人没来?这可都是城里的一方巨擎!”
“可不是么,最有可能成为城主的就是他们了,竟然临时缺席?”
“已经几日没见着他们了,缺席也不会一起缺啊,像是早先说好了一样!”
一声声的议论质问响起,然而擂台上的二百余人,却是欢欣鼓舞的很,平白了少了这么多强有力的对手,不管是谁干的还是他们自发的,感谢你八辈祖宗!
日头向着西方缓慢的移动,未时已至。
咣!
随着锣声再响,台上一号和二号“叮叮当当”的打了起来。
小片刻的功夫,那二号血溅当场,一柄长剑穿过咽喉,死在了台上,而台下响声欢呼雷动,一个个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满足的舔着嘴唇,完全没把那条人命,放在眼里。
台上人来人往,乒乒乓乓地打着,一拨一拨的人上场,一拨一拨的人死于擂台……
距离开始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然而竟是没有一个人活着走下擂台,凡是输了的,尽皆惨死其上。
而下方的欢呼助威更是一阵高过一阵,越来越热烈。
“杀了他!”
“杀啊!割断他的脖子!”
“不要让他活着下来,狗娘养的,杀了!”
浓厚的血腥气飘荡着,全无人性的叫好响彻着,冷夏看的眯起了眼睛,凤眸中尽是凝重。
其他人,亦是看的频频皱眉,就连花千那张妖媚的脸上,也失了玩闹,眼眸里一片冷意。
陈文孝苦笑一声,转头道:“你们知道了吧,为什么我努力了足足三年,却始终不见成效,这里面的绝大一部分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禽兽、畜生,什么都好,他们完全的麻木了,变成了行尸走肉。”
冷夏缓缓的一点头,这样的人,若是没有正常的生活归束上三两年,绝对不能放出城,否则天下大乱!
此时的台上,已经打到了第一百三十号,和一百三十一号。
前者是一个彪壮的汉子,招式大开大合,两柄铜锤舞的虎虎生风,每一下都含着破风的力道,将对手置于死地!
后者是一个柔媚的女子,身形飘逸,以柔克刚,一根九节鞭四两拨千斤,应付的游刃有余之间,亦是刁钻狠辣!
台上斗了百余招之后,拓跋戎叹气一声,问道:“你们说,谁能赢,谁会死?”
老顽童捋着胡子,自是眼光毒辣:“十招之内,女娃娃胜!”
仿佛要印证老顽童的话,台上的女子身形旋转,轻身避开汉子狠力挥下的大锤,脚底生风自他身后一掠而过,鞭子猛然缠上他的脖颈,狠戾一拧!
而就在这结果马上要见分晓之时……
凤眸掠过擂台,冷夏耳尖微动,唇角勾起丝神秘的笑意,慢悠悠道:
“都不会!”
话落,足尖轻点地面,纵身一跃仿若一道虹光划过天际,同一时间,一枚袖箭倏地射出,骤然朝着那柔媚女子袭去,女子惊惶一躲,松开了手里的鞭子。
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的时间。
众人再看时,擂台两侧那汉子捂着脖颈大喘着气,女子狼狈的从地上站起,警惕看向正中。
而擂台中央,一名白衣女子翩然落地,此时已经接近傍晚,日头不怎么晒了,和煦的夕阳洒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女子面容绝美,唇角含笑,然而这些都不是让台下众人惊诧的原因。
众人大喊:“他妈的,孕妇上去捣什么乱啊!”
老顽童、拓跋戎、花千、叶一晃、公孙柳……众人齐齐一个趔趄,崇敬的望着这些不知死活的,那是普通的孕妇么?
你们见过挺着肚子抱着孩子,于大军之中一刀一个人头的么?
惹毛了那个女人,你们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而他们无比崇敬的时候,下方不怕死的观众依旧在吆喝,指着台上两个比赛的人大喝:“愣着干什么,把这个杀了!快!”
大吼声中,两个人都没有动,只有他们真真切切的体会过,方才一枚袖箭的威力,不是他们两人能抵挡的。
喊杀声漫天,只有冷夏悠然自得。
她负手而立,慢慢扫过台下一周,嗓音轻缓却足够有力。
“诸位,城主选举,结束了!”
九个大字铿锵落地,没有人明白这话中的意思,正要再次叫嚣,只听远远的一阵轰隆声响起,由远及近朝着这边逼迫而来,钻入了每一个人的耳膜,大地震动着,如旱天惊雷!
“怎么回事?”众人慌乱四顾。
忽的,从城门处一个惊叫传来:“大军!是大军!有大军将咱们包围了!”
哗!
这一声惊叫,仿佛一个炸弹,轰然炸响在整个芙城内,这三不管地带已经自由了二十年,就连临近的西卫都不会搭理,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可是此时,却突然来了一支军队!
用脚指甲盖想,也知道是因为台上的那个女人!
瞧着一双双或者惊慌失措,或者杀意弥漫的眼眸,冷夏淡定无波,嘲讽的勾着唇角,目光朝着另一侧看去。
众人随着她看过去,齐齐惊了!
一个青衣磊落的清冷男子,牵着根麻绳一步一步,慢吞吞的走过来,眼眸呆呆中,好像脑子很有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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