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你再捏一下,咱彪悍夫妻俩就给你剁吧了的意思。
战北烈还象征性的活动了活动手腕,发出一声声“噼噼啪啪”的关节脆响。
每响一声,花姑娘的小心脏就跟着一颤抖……
在旁边,还有只应该是丛林之王的黑团子,张开一口白嫩嫩的小牙,象征性的“嗷呜”了一声。
在心里飞速衡量了一下,是吃嫩豆腐比较重要,还是这条小命比较重要,终于艰难的做出了选择,那手“咻咻”收了回来,腰也不酸了,屁股也不痛了,扭腰摆臀也有劲儿了!
花姑娘一个高弹起来,笑眯眯摆着手:“奴家不痛了。”
冷夏满意点头,靠着战北烈问:“你怎么来了?”
花姑娘揉着屁股歪进张椅子里,抱怨道:“奴家是问你们什么时候走?”
冷夏想了想,的确是该走了。
当初战北烈选择孤军深入腹地,便是为了赶在东方润之前,拿下南韩的都城夷城,如今这昭城的事也大概处理的差不多了,百姓的米粮分发好,南韩的降兵也编入了大军,休整了有三日之久,剩下的就是出发,一路向南穿梭过战北烈已经拿下的融丘和洛水,抵达夷城。
她挑起柳眉,笑道:“难得见你这么积极。”
狭长的眸子中冷意顿生,阴森森吐出:“奴家不是急着回去,仗着有你们当靠山,看看花媚怎么死么!”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狞笑了半响,又帕子一甩,娇媚的吐出:“还有那过舅府里,那么多美人儿等着呢,哎呦喂,想的奴家心痒痒……”
“是么?”
花姑娘西子捧心,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忽然,他一愣,看见面前那夫妻俩戏谑的幸灾乐祸的小目光,眉毛立马耷拉下来,一寸一寸的转过脖子去,咬唇,惨兮兮,欲哭无泪。
身后高大的男人,阴森森的笑了,咂着嘴巴活动了活动手脚。
拓跋戎瞪眼:“看来昨天晚上,你很轻松啊?”
花千缩了缩脑袋。
不待他可怜巴巴的解释,已经被人小鸡一样提溜起来,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花姑娘嗷嗷叫着,死皮赖脸的扒着门,努力问出了最后一句话:“到底啥时候走啊啊啊……”
回声飘荡间,某个翠绿的娘娘腔已经被逮回房间,受教育去了。
冷夏的两个字飘在舌尖,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吐出: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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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众人收拾好了行囊,连着扩充到了三十五万余的大军,离开了昭城。
身后的百姓足足送出了有十里之远,一波一波连绵似海水,眼中含着真挚的祝福和不舍,直到走出了极远极远,还能看见他们仿佛扎了根一样的身影,遥遥望着离开的队伍。
将马车的帘子放下,冷风顿时被阻隔在外,现在是十一月份,虽然算不上天寒地冻,这天也已经寒意深深了,路旁的树木尽皆干巴巴的,偶有几棵挂着零星几片叶子,在呼啸的狂风中瑟瑟发抖,不一会儿便打着旋儿飘了下来。
南韩的地势在最南方,冬天的时间其实很短,说是一年温暖如春也不为过,一两个月冬天就过去,然而这夏冬之间却没有任何的过渡,秋天不过两三天的时间,还不待你反应,已经从炎阳似火变成了寒风如冰。
拉过冷夏微凉的手,放在大掌里暖着,战北烈皱眉:“你该多穿一些的。”
冷夏靠在他肩头,笑眯眯:“是冷风灌进来的,过一会儿就好了,就你把我看做是柔弱女子,紧张兮兮。”
一阵风拂进,门帘被拉开。
战十七通红通红的小脸儿钻进来,战北烈立马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运内力给他暖着。
某小孩享受着这难得的父爱,歪过头,小鹰眸内尽是好奇:“娘亲,花姑姑不知道怎么了,方才出城的时候就一拐一拐的,这会儿坐在马上,好像招了虱子。”
冷夏呆滞。
她缓缓的抬头,和同样呆滞的战北烈对视一眼,开始思忖着要怎么回答这博大精深的问题。
望着儿子盛满了求知欲的小脸儿,额头上一滴冷汗滑下,冷夏极其严肃:“是昨天你撞的那一下,摔的!”
小脸儿顿时苦了下来。
战十七鼓着腮帮子,一脸懊恼:“拓跋叔叔不是这么说的!”
眼前一黑。
冷夏一个跟头差点栽下马车,吸着冷气问:“他怎么说?”
某女暗暗的磨了磨牙,这拓跋戎,要是她知道那小子带坏她儿子,就给她等着……
马车外的某个男人,一个激灵从脚底板凉到了后脑勺,摸着手臂疑神疑鬼:“怎的这般冷。”
花姑娘瞥去哀怨的一眼,咕哝:“肾虚容易冷。”
拓跋戎瞪眼。
而马车里,冷夏一边想着要怎么折磨那个男人,一边等着她儿子语出惊人。
谁知,拓跋戎还是很有良心的,战十七道:“拓跋叔叔说,花姑姑是昨天晚上摔了一跤,哎……十七就知道,一定是不愿意我自责,才这么说的。”
冷夏松了口气,泪眼汪汪的看着战北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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