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笑着走上去,将儿子搂在怀里,安慰道:“唔,十七的名字,也是娘亲深思熟虑的,想了足足有一年的时间。”
眼睛一亮。
小剑眉飞舞着,他问:“真的?”
话落,又失落的垂下小脑袋:“可是十七是把枪。”
冷夏无语的抽了抽嘴角,看着他帅气可爱的儿子,想了想,说:“十七代表了娘亲的过去,那不只是娘亲的骄傲,也是娘珍藏在心底最为珍贵珍重的记忆,小歌谣是娘的未来,是娘和他最美好最憧憬的向往,你们都是娘心里的宝!”
小屁孩终于笑了。
冷夏暗暗的擦了擦额角的汗,真心觉得哄孩子太不容易了。
“要抱抱妹妹么?”
某小孩鼓着腮帮子,考虑了半响,终于敌不过心底痒痒的感觉:“要!”
说完了,他又问:“娘亲,他去哪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自不必说,冷夏“唔”了一声,眼尾悄悄的朝着上面瞄去……
房顶的房梁上,某个犄角旮旯里,正偷偷摸摸的趴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冷夏原本是不让他在这里的,毕竟这父子俩之间,一直是持着一个竞争的关系,尤其是如果他在,儿子必定要面子啊,怎么能在他的面前承认心里的感觉?
战北烈认为,媳妇说的很有道理,自然了,就算没有道理只要是他媳妇说的,那肯定也有道理!但是某男不放心啊,中间那段时间房间里没有人,他闺女自己在这里,那怎么行?
尤其是,那个想要伤害他媳妇和闺女的人,还隐藏在暗处!
于是乎,某个男人就想了这么个主意,嗯,老子就趴在上面看着,不下去!
这会儿,他朝着下面的媳妇咧嘴一笑,眼巴巴的瞅着小兔崽子将他闺女抱起来,特想蹦下去,被冷夏一个瞪眼给制止了,继续老老实实的趴在房梁上。
这教育小十七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小手伸到小歌谣的背后,战十七一边小心翼翼的抱着她,一边惊颤于手掌下的娇小和柔软,他也只有四岁,可是这小人儿,只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大,小手小脚小指甲,哪一样在他的眼里都是一碰就碎的。
战十七的胳膊颤抖着,无措的看向冷夏:“娘亲……”
“唔,不用怕,你妹妹强悍着呢,在娘的肚子里经历了那么多都没事。”冷夏帮十七调整着抱孩子的姿势,撇撇嘴大洋洋道:“放心大胆的抱!”
某小孩僵硬的站着,鼻端甜甜的奶香萦绕着,他的动作硬邦邦和他爹一点也不差,从头到脚酸麻的不会动了。
怀里的小歌谣仰着头看他,张开小嘴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吐着泡泡闭上了眼睛。
冷夏双臂环胸,笑眯眯问:“什么感觉?”
战十七一动不敢动,小鹰眸眨巴眨巴,他喜欢怀里的妹妹,小歌谣真是适合她的名字,他也很紧张,小歌谣那么小会不会被伤到,他心头还沉甸甸的,仿佛注入了什么新的东西。
而这个东西,他并不排斥。
白嫩嫩的小脸儿上,泛着几分迷茫,呆呆的回:“十七……害怕。”
冷夏笑了,摸着他的小脑袋,嗓音淡淡透着温柔:“你记得娘当初说过什么吗?”
战十七点点头:“她是我们的责任,要疼爱她,保护她,宠她,教导她……”
他说着,终于明白了这注入心间的是什么,笑眯眯的望着怀里的妹妹。
咻!
一个身影从房梁上蹿下来。
某个男人终于忍不住,铁臂一伸,将媳妇和一双儿女一股脑的圈进了怀里,满足的拥着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三个宝贝,唇角飞扬咧到了耳朵根儿。
冷夏偎在他的怀里,望着十七抱着的小歌谣,一声甜蜜的叹息在房间内低低的响起。
“儿子,记住这种感觉,责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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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觉得,她被忽视了。
自从前天的那件事之后,她在家里的地位被深深的动摇了!
罪魁祸首就是身边被父子俩争抢着的她闺女,小歌谣在爹和哥哥的怀里换来换去,一大一小蹦着高的死磕,三十六计七十二变全用上了,绞尽脑汁的想从对方手里把小姑娘抢过去。
战北烈宠闺女那是自然的,那男人,早就想这闺女想的眼珠子都绿了,如今更是吃喝拉撒全包了,当年十七出生的时候,就一直是由他照顾的,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二十四孝全职奶爸,洗澡换尿布唱儿歌等等等等,要不是他没有喂奶的功能,估计连这事也想包了。
而她儿子,体会到了责任的战十七,淋漓尽致的想要体现他那日的承诺,疼爱她,保护她,宠她,教导她,但是现在娃子小啊,他试图教妹妹说话认字,似乎都不成功,于是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宠爱她上,和他占有欲爆棚的亲爹争着抢着,要照顾小歌谣。
小歌谣成了香饽饽,而她这亲妈,完全被丢到了一边,成了没人惦记的冷包子。
还是个狗不理包子!
手臂处一阵毛茸茸的触感,身侧同样成了狗不理包子的小黑虎,上来拱了拱她,传递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安慰。
揉了揉它乌漆抹黑的脑袋,冷夏抿唇,无奈,望天,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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