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抽了抽,冷夏忍着笑,一脚踹过去,这人,就知道闺女,当她母猪呢?
某男悻悻然。
失望,叹气,以手支额,做思索状。
帘子再开,一只小小的脑袋伸进来,漂亮的凤眸眨巴眨巴,咬着片儿衣襟啃的不亦乐乎。
衣襟的主人嫌弃的低头,看了眼湿濡一片的前襟,深吸一口气,忍!
战北烈的鹰眸又亮了。
两排大牙一晃,某战神呲牙咧嘴,摆出一副自认为最慈爱的表情,拍着手语调要多柔和就有多柔和:“小歌谣……”
“咯咯。”小歌谣松开了那片儿衣襟,“依依呀呀”的稚嫩嗓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见了亲爹仿佛也认识,伸着小胳膊咯咯咯的笑。
慕二明显的松了口气,把自己的胸,朝前递了递。
“还是闺女好啊!”某男的父爱立马被激发,得意洋洋挺胸抬头收腹,哼着小曲儿迈着正步就上去了。
哪知刚一准备把闺女抱起来,小姑娘不干了,凤眸里水灵灵的,一口咬住那片湿嗒嗒的衣襟,死死不撒口。
大要“你抱我走,我就哭吼”的意思。
战北烈怒!
他直勾勾的瞪着慕二,半响蹦出句委委屈屈的怒吼:“把老子的闺女还给我!”
那怨念缭绕的,小媳妇一样,冷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丢人!
一侧小和尚欲言又止,抬脚,收回,抬脚,收回……
终于纠结了良久,咬牙上前一步,闭眼赴死,喊道:“烈王爷,师傅还有句话让小僧赠予你。”
“不听,老子今天要弄死这货!”
小和尚身体一抖,弄死,弄死,弄死,弄死……
带着哭腔,他小声道:“阿弥陀佛,师傅说这句话和令嫒也有关系。”
噌的,某男转头,千万瓦的灯泡眼刷刷放着光。
“滋滋……”与此同时,一阵一阵撕心裂肺的的挠墙声传来,紧跟着,声音变成了悉悉索索,帐篷外面隐约可见一个影子,某只大型爬行动物,撅着屁股,一拱一拱朝帐篷顶部挪动。
小和尚脸色一白,师傅啊,我就说不下山的,这女人的身边,没一个人是正常的!
冷夏支颊,漫不经心的抬头,嫌弃的瞄一眼帐篷顶上的某个东西:“你要敢把我的帐篷弄坏了,我会在你家后院,种满菊花!”
话落,帐篷和小和尚,同时抖了抖……
小和尚呼气,吸气,悄悄朝门口挪了挪,说道:“师傅说,师傅说……若小僧看见王爷和一位……傻傻的施主纠缠,就让小僧转告一句……”
他扒着门框,左脚颤巍巍跨出去:“两位这一世纠缠不断,由过客到挚友说不定还能成为半个父子,阿弥陀佛。”
半个父子……
冷夏……懵了。
战北烈……懵了。
傻傻的施主……呃,也是懵的。
冷夏托腮思索,视线忽然看向某个呆子怀里的小歌谣,眼前一黑,感觉头顶上一通天雷炸响!
战北烈皱眉……踱步……抓耳挠腮。
忽然,他皱着的眉毛更拧巴了,踱步的动作忽然静止了,保持着一脚向前迈,身子向前倾,屁股微微撅起,眼中忽然呆滞。
然后,他一寸一寸的转动脖子,看向慕二,哦不,是慕二怀里的小歌谣,他笑的灿烂又无邪的闺女,小歌谣朝他咧嘴儿一笑,继续和慕二胸前的那片衣襟奋战。
啪!
战北烈清晰的听到,脑中的一根弦,崩断了!
嗷!
一个高蹦起来,某男跟火烧尾巴一样一个箭步向慕二冲去!
慕二眨眨眼,再眨眨眼,虽然不懂这是个什么情况,但是眼见那男人拼命一样冲上来,傻子不跑?
慕大神医是个呆子,但是坚决不是傻子,只见某青衣男“咻”的飞出帐篷!
后面大秦战神“腾”的一声紧追出去!
“老子不要这个儿子!”
“啊啊啊!老子现在就灭了这口!”
“你这个伪装呆子的腹黑二货,老子要把你吊起来打!”
撕心裂肺的嚎叫,可谓是响彻云霄,连地面都跟着颤了三颤。
小和尚大惊,已经颤的跟筛子一样了:师傅啊,这里好可怕!
忽然,头顶一抖,砰!
一声巨响,尘土飞扬,一束阳光从帐篷顶端的大洞射下来!
刺眼光束中,小和尚一脑袋冷汗看着,那摔在地上,撅着屁股,唧唧歪歪哼哼不断的翠绿动物,忽然一个高蹦起来,惊恐的从身上摸出把小镜子,眨巴着眼睛使劲儿照。
“完了完了,奴家脸着地,会不会破相啊喂!”
终于照完了之后,翘着兰花指的指尖拨弄了两下长睫毛,不知从哪里变出条帕子,一挥一荡,朝冷夏飞去个媚眼,见她在流言蜚语中确实没有受到影响,才笑眯眯道:“还好,奴家要是破相了,可无颜见你呢!”
冷夏直接给他个大白眼,指指头顶:记得赔钱。
花姑娘幽怨的抖了抖眉毛,看看自己一穷二白的身价,凄凄哀哀:“记账行不,奴家出来没带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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