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摩挲着下巴,点头同意:小王妃这次一定拜倒在爷的文采之下!
三人齐齐握拳:爷,咱们的小命,就靠你了!
将鸽子腿上绑着的信筒取下,打开里面的信笺,冷夏顿时错愕了一瞬,唇角抽了一抽……
冷夏哭笑不得的将信笺递给迎雪,边朝外跑去边吩咐道:“找个地方收着。”
待她一路跑走后,三人心急火燎的从树上飞下来,小王妃那表情不对啊,这是成功了没有?
只见迎雪手中一张信笺迎风颤抖,其上龙飞凤舞的两行诗句:
青纱软帐,那抵铁马营伐,
软玉温香,可叹白骨砌堆!
——
中午,用过午膳,冷夏骑着风驰出发去了西郊别院。
基本训练结束,此时的演武场上再没有一个人躺下,除了在最边上歪歪扭扭倚着林青直翻白眼的李俊外,其他四百零一人即便四肢有微微的颤抖,依然咬着牙站的笔直。
经过七日时间,的确是长进了不少。冷夏满意的点点头,看着一个个面含期待的侍卫,高声说道:“明天开始,晨起的跑步改为绕西郊后山一圈,我会在里面用尽各种方式偷袭你们,一个时辰没到达终点的,下午的训练加倍!”
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响起。
四百人原本因为训练泛着红润的脸上,顿时白了一片,颤声道:“姑娘,后山上有野兽啊,而且山路崎岖……”
冷夏毫不容情的打断他们:“若是连野兽都打不过,你们干脆让它们吃了算了!我不客气的告诉你们,就凭你们现在的水平,若是对上我,一个都活不下来!没有经历过生死训练,你们就永远都是现在这个废物德行!”
对面的四百人一个个脸涨的通红,被冷夏说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心里也明白,他们若是对上冷夏,还真的只有等死的份!
锐利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身上扫过,冷夏厉声大喝:“你们最好祈祷我能偷袭到你们,以后早上的训练全部改为西郊后山,每日轮流一队跑步,一队偷袭,若一个时辰后,跑步的能按时到达,则偷袭的输,若是有任何一个人不能完成任务,就是跑步的输!每日输了的队伍,当日下午的训练全部加倍!”
这话落下,两个队伍之间明显的出现了一番名为“较量”的情绪,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不就是比赛,谁怕谁,到时候看着对方哭爹喊娘的加倍训练,爽!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下手或许会留有余地,但是一个不小心,也是有可能会送命的!”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冷夏柳眉一挑,阴森森问道:“明白没有?”
四百名侍卫顿时一颤,一股冷意从脚底直窜脑后,全场大吼:“明白!”
吼声喊的震天响,在这别院上空久久回荡……
“啪!”半空中一只雪白的鸽子被这声音震的摔到地面,周身的羽毛都炸了起来,圆圆的眼睛惊惶的四处乱转,翅膀扑棱的毛都掉了几根。
众人一时错愕了一下,紧接着哈哈大笑。
可怜的鸽子终于看到了一个熟面孔,眼里委屈的闪着泪花,扬起翅膀就朝冷夏冲了过去。
站在一侧的林青摩挲着下巴,越看越觉得这只鸽子很眼熟,突然眼睛一瞪,这……这这这……这不是军营里失踪的鸽子吗?
“咕咚”一声吞下口口水,恍然大悟的瞄着冷夏,姑娘这爱好也太诡异了点,偷什么不好,跑去军营偷鸽子!怪不得当日王爷的脸色那么黑,原来是早就知道了,这是在包庇姑娘啊!
林青紧紧的攥着拳头,感动不已:爱情真伟大!
冷夏自然是不知道,在林青那奇特的脑回路中,她已经变成了有怪癖的猥琐偷鸽贼,而战北烈那罪魁祸首竟然上升为了“为爱牺牲”的伟大情圣……
从鸽子腿上取下信筒后,心灵受伤的小白鸽自然是“刷!”的一下蹿了出去,一眨眼就逃离了这个可怕的地方,那速度,绝对的堪比飞鹰!
冷夏打开信笺一扫,再次无奈的呼出一口气,依旧是两行诗句:
花前月下,城头铁鼓声犹震,
夜黑风高,匣里金戈血未干。
——
回到清欢苑已经是晚上了。
依旧是那棵桃花树下,石桌上放着一个酒壶,战北烈一袭墨色祥云锦袍,微风轻拂,散在身后的三千发丝微微荡漾,泼墨般写意。骨节分明的大手执着杯盏,对月共饮,沐浴着迷蒙的夜色,英姿如画一派风流倜傥。
冷夏悠然走到门口,双臂环胸斜斜的靠在门栏上,好整以暇的挑眉一笑,唔,我倒是看看你怎么演。
仰首饮尽一杯,手中玉盏朝桌面随意一掷,“刷”的一下,战北烈不知从何处抖出一把折扇,扇面荷花竞相绽放,轻轻摇摆间微风送爽檀香扑鼻。
战北烈诗兴大发,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低沉暗哑的嗓音轻轻响起,如情人间幽幽低诉:“醇酒一杯,美人夜下轻笑……”
诵罢,大秦战神再次抓起酒壶猛的喝了两口,铁掌一挥,扇面顿时化为粉末,慷慨激昂、英武豪迈:“弯刀半截,战魂垄上嘶嚎!”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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