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三娘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回头往队伍后面看去,却看到陈岳正在侧着脸跟易长安说话。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易长安唇角带了抹笑意,陈岳的凤眸却闪闪灼灼,几乎放出光来!
雷三娘心里不由一个咯噔:大人的这眼神,不太对味儿呀?要说好用的牛,田胜好不好用?常大兴好不好用?可她就没见过大人看田胜、看常大兴是这种眼神……
雷三娘心里还正在琢磨着,当头有一骑飞奔而来,跟常大兴打了个招呼,直接就往陈岳那边驶去。
“怎么了?”雷三娘急忙看向常大兴;她虽然现在是锦衣卫正式的缇骑了,但是对这一片的人手还不是太熟,寻常跟在陈岳手下的几个都认得了,撒在下面的网就不大认识了。
常大兴也回头盯着那一骑,面色有些郑重:“是定州飞鸽传信过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急事!”
雷三娘眼珠转了转,飞快地就往陈岳那边奔去;她现在是发现了,如果不是陈岳示意,发生了什么事,跟在他身边的人也是可以听得看得的,或许她现在赶过去能蹭听到什么消息呢?上架哒,楼楼也是要吃要喝的凡人,指着写书码字挣点白菜钱呢(玫瑰花是不敢想啦……),亲爱的妹纸们请多多支持啊,明天开始,无意外都是每天两更!谢谢大家啦!
第149章 冒牌仝大人
雷三娘赶到边儿的时候,易长安正一脸惊愕地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周玉惠自尽了?!”
陈岳伸指将手中的密信捻成粉末,轻轻点了点头:“嗯,前天走的,走之前留下了遗书,说是谢谢你为她一证清白,为她争得了和离。”
“她都已经和离了,为什么还要寻死?”
易长安想不明白,明明周玉惠现在正是青春年华,而且已经和离了,只消等上一段另外寻个可靠的男人嫁了,就能把人生这一页翻过去,为什么却在一片曙光中去寻了死!
想到那个还没说话就开始哭哭啼啼的小妇人,雷三娘又是惋惜又是气恼地撇了撇嘴:“为什么,估计还不是因为她被骗了,想不通呗!”
易长安愕然:“这又不是她的错,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算了,这有什么想不通的,犯得着连命都不要了吗?”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雷三娘以前没听过这样的词,一边稀罕地点着头,一边又恨铁不成钢地叹气:“是啊,谁知道那腻歪娘们儿怎么想的!”
雷三娘自小在山寨里长大,跟着混的都是一群贼匪,并不清楚里面的道道;陈岳倒是多少了解周玉惠的心理,低声跟易长安解释:
“周氏……估计一是因为给杀害了她丈夫的凶犯,即使当时她并不知情,事后心里也过不去这个坎;二是她在牢里关了那么久,即使证了清白出来了,名声也坏了。
周家不只她一个女儿,还有兄弟姊妹,下面的侄子侄女过几年也到说亲的年纪了,有这样一个姑姑,怕是亲事会艰难。周家又不可能为着她一个人就搬家……
再者,当初是她受不过刑胡乱攀咬出了孙健,孙家估计为此跟周家也没什么交情了,周氏心里头估计也不好受……”
种种原因凑到一起,即使周玉惠得了和离,也觉得自己死了比活着更好,没有自己的拖累,可以让家人过得更好,也可以因为自己的死,让孙家对周家的恨意消弥。
易长安当初为周玉惠争得和离,就是想着让那个年轻的女孩儿可以重新开始她的人生,即使在定州不行,也可以找个好男人远远地嫁了,再不回到定州来;没想到最后还是这样的结局。
听了陈岳的解释,易长安沉默良久,才颓然应了一声:“我们走吧。”
一回到信县,易长安就向陈岳辞别,陈岳也没理由再留着她,见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强留,只能仔细交待了车夫,目送她带着莫离离开。
雷三娘在一边斜瞥着陈岳恋恋不舍的目光,心里头不由动了动:大人这神情……即使易长安是他的挚友,似乎也有些过了?
易长安走了,陈岳也不用照顾他人,直接命令快马加鞭赶路,没过几天就回到了定州城。刚刚把手上这一摊事处理完,奏本也送了上去,魏亭就回来了。
魏亭是驾着一辆马车,带着一名女子回来的。
女子容貌秀丽,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刚一出马车,就受了锦衣卫众人齐刷刷的注目礼,吓得她差点没跌回马车去;还是魏亭扶了一把,她才下了马车。
没等魏亭带着人走到边儿,消息就已经传到了陈岳那里:“魏小旗是不是在外面临时娶亲了?带着女眷来了哩!”
一起混了这么久,魏亭哪里会看不明白同僚们那些八卦的脸色?等进了陈岳的院子,迎上他揶揄的目光,魏亭实在忍不住了,忙上前行了礼:“大人,这位是……算是那个仝大人的妾室杜氏。”
仝大人?
站在陈岳身后的雷三娘想了一阵,才想到了在那个小驿站里只留了名档,没有见过面的仝大人;眼睛不由睁圆了,魏亭这小子,赶上去问情况就算了,怎么把人家的小妾给拐过来了?!
陈岳却是脸色微凛,沉声问道:“其间出了什么事?”
还是大人了解我啊!魏亭只当自己没看到雷三娘的眼神,一五一十地立即把情况禀报了:“属下追上人后刚亮了腰牌,杜氏就冲了过来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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