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礼正想说“这不还有你么”,就见扶留带着一帮小厮,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跟猴儿似的围拢了。
“沈大小姐,将军有我们陪着,不会怕!”扶留笑嘻嘻地道。
谁耐烦要你陪!蔡礼气结,拿脚踢他:“滚!”
扶留竟是不躲,只是满脸委屈:“将军,我现在是您的小厮,更是您的家将了,您好歹给我留点面子。”
他这话占着理,蔡礼只好收回了脚,给沈依依介绍那几个昔日小厮,今日的家将:“这是茱萸,你认得的,那是陈皮、川芎、白芷他们都是我的小厮,这次随我打仗立了功,去了军营,也是会被人尊称一声将军的人了。”
陈皮?怎么不叫八角?沈依依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对扶留道:“去把小胡椒和阿朱接过来,让她们中午给你们整一桌酒席,买菜的钱”
她还没说完,蔡礼便接了话:“我出!”
哟,当上了将军,有钱了呀?沈依依瞥了他一眼,没同他争。
蔡礼轰走扶留他们,带着她上了抄手游廊,朝着里面走:“我们住最后一进院子,好不好?”
“别闹,我们已经和离了。”沈依依侧首望去,发现廊下竟站着一只苍鹰,登时惊呆了。
一切等庆功宴,蔡礼没有跟她分辩和离这个话题,冲那只鹰招了招手:“耗子,过来。”
耗子??他确定这是那只威风凛凛的老鹰的名字??沈依依惊讶着,又想翻白眼了。
名叫耗子的鹰,明显是受过训的,听见蔡礼叫它,当真振翅飞了过来,站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在这儿陪夫人玩会儿,我去办点事就回来,好不好?”蔡礼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只镂空的小球,用力抛了出去。
小球迎着风,叮当作响,耗子一展翅膀,追了过去,眨眼的功夫便叼着了球,飞了回来。
它飞回来时,左右看了看,最后落在了沈依依的肩膀上,跟邀功似的伸长脖子,把球递到了她面前。
这是鹰吗?是狗吧?沈依依头一次跟这种动物近距离接触,有点犯怵,小心翼翼地扭开脖子,没敢接球:“我记得你以前教我弹琴的时候,就带过一只鹰,一条狗。”
“对,那就是耗子。”蔡礼说着,接过小球,塞进了她手里,“你别怕,耗子是我从小养的,很乖。你在这儿跟它玩儿,玩累了就去房里歇着,我出去办点事,行吗?”
不是带她来看宅子么,怎么宅子还没走到底,就要出去办事了?沈依依好一阵无语,但也只得道:“行吧,我跟它玩儿,如果他不听话,我就宰了它炖汤。”
她话音刚落,就见耗子一溜烟地飞出老远,任蔡礼怎么喊都不回来了。
什么鹰哪,果然是耗子,胆子真小!沈依依抓着小球,砸了过去。
蔡礼突然有点心疼他的鹰,忙道:“那我让扶留带你逛,我去去就回,很快的。”
“去吧,去吧。”沈依依冲他挥挥手,朝后面的院子去了。
蔡礼出了府,上了马车,摸了摸软垫底下藏的木匣子,直奔安陆侯府,把一封求亲书啪地一声,摔在了徐晟的面前。
“说说,跟我媳妇提亲,是什么意思?”
第264章 噢,小册子
徐晟早料到蔡礼会找过来,不慌不忙地打开了一把折扇:“向沈氏提亲的又不止我一个,你急什么。”
“别人我不管,我只问你。”蔡礼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扇子,丢出老远。寒冬腊月的,扇什么扇子!
“发什么疯?”徐晟心疼他的扇子,赶紧去捡了回来,“沈氏已经跟你和离了,就算我向她提亲又怎么了?”
“朋友妻,不可欺,就算我跟她和离了,也轮不到你!”蔡礼夺过扇子,在桌上敲着,“我看你是闲得太无聊了,怎么着,跟我去天武营操练操练?我那儿还缺一名副将,我看你很合适,这不算亏待你吧?”
“嘿哟,蔡礼,刚当上大将军,就学会以权势压人了?”徐晟呼地站了起来。
“不以权势压人也行哪。”蔡礼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手上的速度却比闪电还快,“我还可以以武力压人。”
徐晟还没反应过来,头上就挨了一扇子,疼得他大喊:“蔡礼,你这重色轻友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蔡礼把扇子朝旁边一丢,坐下了:“亏你还是安陆侯府的二公子,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
眼力劲儿?徐晟揉了揉头上的包,终于会过意来,恍然大悟:“你不是来找我算账的,是来找我谈条件的吧?”
“总算开窍了?”蔡礼朝椅背上一靠,把脚翘到了桌上,“恍如孤山下,飞玉浮西湖,这句破诗写的是什么菜?快说!”
徐晟拖了把椅子,坐得离他远了些:“阿礼,你为了沈氏,还真是不遗余力。”
“少废话,我耐心有限。”蔡礼想着沈依依还在新宅子里等她,捏起了拳头,“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丢到军营里去,再去找王士廉。”
“你敢!”徐晟又呼地站了起来。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把你丢到军营里,你爹娘只会感激我。”蔡礼敲了敲桌子,“要不把具体菜谱也告诉我吧,免得我媳妇知道了菜名,还得费心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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