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丢人了,沈依依闭着眼睛装死,任由他摆弄。
蔡礼让她侧躺在他的腿上,问道:“好点了吗?”
沈依依把手贴在发烫的脸上,不作声,坚持把装死进行到底。
蔡礼忍着笑,倒了水喂她:“你要是不喝,我可捏着鼻子灌了。”
沈依依只好张开嘴,闭着眼睛喝了两口。
车上没有醒酒汤或是蜂蜜水,蔡礼只好翻出一粒糖,塞进了她嘴里。
谁知沈依依吃了糖,愈发想吐,蔡礼连忙扶她起来,拖木桶,拿帕子,忙乱了好一通。
沈依依把胃吐空了,浑身发虚,连装死的力气都没了。她软软地趴在蔡礼的肩头,带着哭腔道:“阿礼,我难受。”
蔡礼抚着她的背,懊悔极了:“都怪我,不该喂糖给你吃。你忍忍,等一回去,我就给你冲蜂蜜水,煮醒酒汤,再给你熬点清粥,好不好?”
“恩。”沈依依乖乖地应着,显得格外乖巧。
蔡礼却是心疼坏了:“你也太实诚了,别人敬酒,你浅尝一口就得了,何必跟他们一样喝满杯。那是在宫里,你少喝点,难道他们敢灌你?”
“我是跟你学的呀!”沈依依捶了他两下,轻飘飘的全无力度,“你每次都喝了满杯。”
“你酒量没我好,还跟我学。”蔡礼捉住她的手,把她按在了怀里,“别乱动,好好歇一会儿。”
她可是来自现代,喝过高度酒的女人,居然酒量没他好!沈依依羞愤极了,使劲儿地扭了几下,见实在是挣脱不了,方才老实下来,躺在他怀里,闭上眼睡了。
等她再度睁开眼睛时,已经身在镇国大将军府了。
蔡礼坐在窗边的玫瑰椅上,手捧着一卷兵书,朝她望来:“醒了?”
沈依依还迷糊着,揉了揉眼睛,没反应。
蔡礼放下兵书,走了过去,坐到了床沿上:“刚才我把你抱回来,喂你喝了醒酒汤,还喂你吃了一碗粥,你还有印象吗?”
她竟是喝了醒酒汤,吃了粥才睡的?沈依依一片茫然,完全记不起来了。
蔡礼又问:“那你之前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我说什么了?”沈依依怔怔地问。
蔡礼瞅了她一眼,道:“你死命地抱着我不放,非要以身相许。”
啥?!沈依依涨红了脸,矢口否认:“你胡说!”
“全忘光了?我就知道是这样。”蔡礼伸手去捏她的脸,又怕给她捏红了,最终只是做了做样子,“幸亏我没上当,不然你这会儿岂不是要追着我打,骂我趁你喝醉,污了你清白了?”
沈依依把被子拖上去,蒙住了脸,声音瓮瓮的:“我不会的。”
“就是你自己说要以身相许的,难道我故意污蔑你不成”蔡礼说着说着,突然领会了沈依依的意思,她说不会的,不是否认她说过以身相许的话;而是指,即便他趁人之危,她事后也不会怪他的。
“依依”蔡礼的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他用力扯下沈依依蒙脸的被子,问道:“你的酒醒了吗?”
“没醒!”沈依依把脸一扭,去抢被子。
这肯定就是醒了,蔡礼不分由说,俯身压住了她,吻住了她的唇。
少年的吻干净而青涩,就像茉莉花静静开放,暗吐芬芳。
这个吻可谓是突如其来,沈依依有点蒙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轻轻地把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上。
蔡礼在她柔软温暖的双唇上流连了一会儿,正要趁势深入,却突然想什么,停了下来。
沈依依羞红着脸,捏了捏他的肩:“怎么啦?”
蔡礼匀了匀气息,道:“时辰不对。”
他说完话,便放开沈依依,起身出去了。
时辰不对?大梁人接吻,还讲究良辰吉时??沈依依惊呆了。
可是,蔡礼刚才并无羞涩扭捏之态,倒像的确有事,莫非这真是大梁人的风俗习惯,接吻得挑个好时辰?
沈依依疑惑着,穿衣起身,走到墙边案前翻黄历,可是黄历上没提接吻这种事儿啊
且说蔡礼出了门,直奔前院,让扶留开了库房,找鸡舌香。
扶留一边帮他找,一边道:“将军,您又没口臭,找鸡舌香作什么?”
蔡礼随口道:“即便没口臭,口中有芬芳,总是好的。”
口中有芬芳,莫非您要学女子,吐气如兰哪?扶留腹诽着,突然了悟,翻了一盒香料出来,递给他道:“将军,这是最新的口香丸,各种味道都有,您挑一粒,含上一刻钟就行。”
第302章 初吻
一刻钟后,蔡礼重新回到内室,沈依依正坐在他刚才坐过的玫瑰椅上,专心致志地研究一本黄历。
黄历??蔡礼还以为自己花了眼,紧走几步近前,定睛看去,嘿,还真是黄历!
“依依,你看黄历作什么?”蔡礼诧异道。
沈依依这才发现他来了,赶紧把黄历丢开,扯了个谎:“我看看哪天宜出行,好去洛阳探望我母亲。”
“明天走吧?我借着庆功宴,已经向皇上告了假。”蔡礼说着,敲了敲桌子,“我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夫君,我来了,你不给我让个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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