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她又不是“沈依依”,她没上这儿来过。沈依依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可以进屋吗?”
“可以。”胡枢说着,带他们来到了宅子后门前。
和院墙上的小门一样,门上有封条,但已形同虚设。沈依依和蔡礼都留神看了一下,很有默契地把问题先按在了心里。
月光从破损的窗户照了进来,可以看见屋内空荡荡的,连家具都没有。沈依依走到墙边,仔细查看,地上并没有家具安放过的痕迹,她不禁有些惊讶:“这里是空宅?”
胡枢有些疑惑:“你之前打理着沈家在京城的酒楼,不知道这里有处别院?”
呃,一不留神,差点露底了,还好这个问题很好解释,沈依依很快便道:“我只是打理酒楼而已,沈家其他的产业,我怎么会知道。”
也是,她并非沈家继承人,不清楚沈家的产业很正常,胡枢点了点头,不再有疑。
沈依依带着他们走到厅后的一间小屋里,让蔡礼点燃火折子,仰首看了看,问道:“有梯子吗?”
“没有。”胡枢摇了摇头,“这间宅子里什么都没有。”
“有我在,要什么梯子!”蔡礼把她的腰一揽,“你要上哪儿,我带你去。”
“屋顶上。”沈依依指了指头顶,“那里应该有一块木板,是可以推开的。”
这下不用沈依依说,蔡礼也知道她为什么觉得这宅子熟了:“你现在的住处,屋顶也可以推开。”
“那是我后来改造的。”沈依依道,“我是仿着沈家老宅的一处屋子改的,那处屋子,据说以前是我母亲的。”
沈家别院,沈家老宅,都是沈家的宅子,建得一样太正常了,蔡礼点点头,低声地问她:“有点高,你怕不怕?要不我替你上去?”
这么大的事,不亲自查一查,她如何能放心。沈依依摇摇头,抱紧了他的腰:“有你在,我不怕。”
有你在,我不怕这话简直比海誓山盟还让人心潮澎湃,蔡礼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她一下。
胡枢在呢,搞什么!沈依依差点一巴掌扇过去,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蔡礼才不管这么多,揽紧了她的腰:“把眼睛闭上。”
算了,算了,等正事儿办完再给他上思想政治课,沈依依抱着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蔡礼揽着她,一跃而起,屋顶上果然有块活动的木板,他迅速推开,带着沈依依钻进去,上了屋顶。
屋顶上,是一小片平地,四面被正常的屋顶包围,像个小小的天井,站在院子里,视线被屋瓦所挡,是看不到这里的。
沈依依落了地,定了定神,睁开了眼睛。蔡礼紧张地看她的脸色,问道:“没事儿吧?”
“没事。”沈依依的脸色有点泛白,不过她一秒钟都没有耽误,马上借着月光,四下搜寻起来。
蔡礼担心她出事,未离她左右,一边帮她查找,一边问她:“以前我们夜探沈家果子铺的时候,你也上过屋顶,那时候怎么没见你害怕?”
第305章 饱暖思**
沈依依回答道:“我跟不熟的人在一起,是不会把害怕露在脸上的。”很多人应该都跟她一样吧,真实的情绪只给最亲密的人看。
夜探沈家果子铺的时候,从屋顶下到屋里,靠的是汪清,从屋里跳上屋顶,靠的是蔡礼。
所以,那时候她跟他还不算熟罗?蔡礼觉得自己是自讨没趣,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好在他很快发现了角落里的几粒罂粟壳,化解了尴尬:“依依,你快来看!”
沈依依正愁月光不亮,看不清,忽然听见他喊,赶忙跑了过去。角落里,果然散落着几粒罂粟壳,数量不多,一共只有七八粒。
蔡礼把罂粟壳全部捡起来,包进了手帕里,道:“其他地方我都搜过了,一共只有这些,不如我们先撤,商量过后再说。”
“好。”沈依依点了点头。
她只是穿越,并非重生,梅花脯一案扑朔迷离,但她并无更多头绪,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蔡礼揽住她的腰,两人原路返回,并盖好了屋顶的木板。
沈依依冲胡枢微微点头,胡枢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三人从院后小门出去,另有胡枢的人过来,帮他们抹去脚印,做些善后的工作。
月亮被云遮住了影子,夜愈发深沉,连下坡的路都几乎看不见了。
胡枢急于与他们交流看法,刚到坡下便道:“上我那儿坐坐去?”
“去我那儿。”蔡礼果断地否决了他,“你家侍卫都是纸糊的,有人偷听都不会知道。”
晋国府的侍卫,自然没法跟他的家将比,胡枢没有跟他争这个,随他们到了小田庄。
小田庄的房舍冷飕飕的,只有一个自燃不燃的火盆,孤零零地躺在角落里。蔡礼尚未出声,沈依依先不好意思了,对胡枢解释道:“这田庄久未打理,招待不周,胡世子千万别见怪。”
她竟是一副女主人的口吻,话一出口,自己先吓了一跳。
蔡礼觉出了她的语气,唇角偷偷一翘,又怕她恼,赶紧转头看向了角落的火盆。
胡枢见沈依依如此维护蔡礼,神色微黯,但想想蔡礼为了她,连性命都肯舍弃,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因此很快便恢复了常态,直奔了主题:“你们找到更多的罂粟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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