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宇文家,有这么两个女的在,想想就够丢脸的。”王盈盈半掩着嘴角,嘲讽道。
“怎么说?”她身旁另两个附和着,“王姐姐平日同那宇文南湘走得近,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
“能知道什么?不就那点子事儿!”南湘躲在亭外的树下,正好能将她的表情看个清楚,这就是自己认为的好姐妹,原来是这么看待自己的,不屑、鄙夷,这些表情,直撞击她的心。
随即又听到:“那个宇文南湘整天把自己当成齐王妃,吆五喝六的,还真把自己当成了齐王府的女主人。可这满京城几人不知,齐王躲她跟躲那什么似的。她可倒好,上杆子倒贴,人家都不要啊。”边说着话边甩动手中的帕子,那股子不屑的劲儿,就好像宇文南湘就在她面前似的,碍了她的眼一般,须得赶紧挥开。
“哎!你们没听说吗?齐王躲她多躲出京了。”
“齐王这么厌恶她呀!我还真当她能成王妃呢。”
“啧啧!平日里跟咱们嬉嬉笑笑的,跟姐妹似的,没想到她竟是这种人。”
“真是不知羞,平日里的闺训都学到狗肚子里。”
“有那样的娘亲,还怕学不会吗。成日里把男人栓在身边,真真是妒妇。”
“也是,你看看京城有哪家贵女能追着男人跑的,也就宇文家的能豁得上这脸面。”
……
众家娇女,你一言我一语,字字句句抨击在南湘的心上,如同刀尖儿一般,戳得体无完肤。
那日的赏花宴,将南湘的自信和骄傲抨击的一分不剩。但她没有直接冲出去有人理论,也没有找谁的麻烦。只是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回府,半夜悄悄收拾了行礼,留了书信,叫上了丹木,也就是初遇苏梨的那个紫衣女侠,天未亮便偷偷地离府,直奔临渊城。
……………………
华光初上,满幕星辰。如此良辰美景,躲在屋内,岂不浪费!
宇文南湘抓起酒坛,走向院中的凉亭。她身倚着亭柱,任凭身子下滑,变成席地而坐。看着夜空,一口一口地灌着酒,一面回想,一面落泪。
只是平日酒量很好的她,不知不觉间也起了醉意,正如书里说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大晚上不睡觉,怎么一个人喝酒?”
这么晚不睡觉的还有谁?南湘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暗夜里走来的高瘦英姿,月光下显得如此俊逸。
“是你呀!”原来是唐之恒。
“怎的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呢?”看到她脸颊上的泪痕,唐之恒的心像是被谁握紧了一样,无法跳动,攥得生疼。
“要你管,娘娘腔!”宇文南湘这会儿是真有点醉了,转头看着他,都觉得有些眩晕,不知不觉就有些倾倒。
唐之恒赶紧蹲下,伸手扶正她,轻轻地抹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痕,“为何伤心?”
其实唐之恒在暗处已经观察她许久了,从来要酒到出门喝酒,他一直都在附近。看出的的伤感,便没有打扰她的发泄,知道月光下闪现出的晶莹泪珠,催使他走近。
“伤心?没有伤心,只有高兴。”其实此时她已经有些迷醉,不然怎么会如此“和颜悦色”地同他讲话?
“高兴?”高兴到流泪?唐之恒可不接受这个说法,转念又问:“为何落泪?”
“我没有,你走开。”南湘根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这是她心底的痛处,怎能随意叫人剥开。于是伸手想推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握了去。
“你抓我的手作甚?放开。”疯婆子醉酒,竟比从前温柔多了。可这温柔中带着的泪,如同热油滴在皮肤上,感觉生疼。
唐之恒也纳闷,一向远离这种侯门之女的自己,为何偏偏对她失了心,而且还是甘之若饴的那种。
但他从不是纠结之人,喜欢就抓住,这也是为什么他如此痛快地同意虽齐王进京的原因。
掌心内的白皙手指,竟然如此柔~软。眼眶内隐忍不落的泪水,使得唐之恒忍不住地夺下酒坛,一把拉过她拥入怀中。
“想哭就哭出来,不必忍着。”在外人面前,想忍着就罢了,在他这里,只需保留她最纯真的一面就好。
“不想哭!我没哭!”怀中的娇~躯一僵,仍想着伸出手,想着推开他,想着掩饰那抽抽噎噎的哭腔。
“好,不哭。想喝酒,我陪你。”既然是心有郁结,那就痛快的发泄出来,反正有他在,想喝便喝吧。
“你不是看不上我吗?”宇文南湘抬起头,眨着那双无辜的大眼望着他,“天天和我吵,怎么会好心陪我喝酒?不会给我下毒吧。”
唉!谁说和你吵架,就是看不上你的?不好好地吵,哪会引得你注意?
至于下毒,那更是舍不得的。也不知道这丫头何时才能开窍啊。
前路漫漫,任重道远啊!
“不是故意的。”唐之恒此时只能这般解释,她已然是醉了,说多了她能听懂?
“你说什么?”
“还想喝酒吗?”算了,暂时先安抚好她吧,余下的事很快便能解决了。
“想,喝醉了,就什么都忘了。”忘了好,忘记前尘往事,只记得今后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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