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时候起,叔侄两人之间算是建立了默契。
古人云,因祸得福,负责深厚,这样的话算是在赵霁宁身上印证了。
赵霁宁无母疼爱,连带着远离父亲,可为憾事。因祸得福,在离宫期间却交到了不少真心朋友,包括萧慕城、宇文默等,甚至是唐之恒,这些好友并非酒肉朋友,都是能在关键时刻,能够挺身而出、拔刀相助的挚友。
“宴王爷知你近日会归,便留了书信在此。”了然大师解释书信的来由。
赵霁宁打开信件,发现上面仅写着两个字:静待。
“了然大师,宴王叔就只留了一封信?”
了然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后说道:“宴王爷唯留下这一封信,便先行下山了。”
“我听说,宴王妃在寺中祈福。可是宴王叔亲自护送至此的?”赵霁宁不了解近期京中暗涌,但联想到宴王妃也在寺中,就开始猜测宴王叔的行事缘由。
虽然他知晓宴王夫妇之间有些不同,但他了解自己的小叔叔,既然娶了人家,便会尽到丈夫职责,绝不会让人暴露在危险之中。
了然大师点点,“正是。”
“那宴王叔可曾提过何时再来?”
“未曾。”
“多谢大师,我等最近要在寺中叨扰,请大师予以方便。”既然心中要他等,那他等着就是了。左右自己的小叔叔是非常值得信任之人,不必担心他出卖自己。
“宣澈,可还如当初一般,把这里当做府邸,不必见外。另外,我安排整理你之前的那个院落,同你的友人一同入住便可。”
“多谢大师。”
……………………
朝晖院,便是当初赵霁宁独居的那所院落,就连高悬的门匾“朝晖院”三个字也是他自行题词的。
“宣澈,了然大师那边可有消息?”正堂中端坐着两人,便是宇文默和萧慕城。
原来,宇文默和萧慕城早已回到院中等候消息。
“宴王叔留给我的。”说罢,赵霁宁从衣袖中抽出宴王留下的书信。
“静待!”萧慕城不解地问道,“宴王让我们静待,是何意义?”
宇文默不愧是掌管锦衣卫的,反应速度是极佳的,立刻猜测缘由,又道:“恐怕,京中有所不妥。所以宴王才会将王妃送至寺中祈福吧。”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既然让我们等待,那便等吧。”赵霁宁也是第一次接到这样严肃的两个字,所以才需要另两人的意见。不是有句话:“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三人想的结果,总比自己琢磨的答案要牢靠得多。
“你何时回萧府?”宇文默经越过话题,直接问道,“苏梨能适应将军府的生活吗?”
“等那边院落收拾完,再归。一则等待宴王的消息,二则梨儿还不熟悉京城环境,我准备先带她熟悉几天,再回府住。”
听到如是话语,赵霁宁觉得成亲后的萧慕城简直就是二十四孝好丈夫。别人家以夫为天,他家可是宠妻大于天。
既然宠的是自己义妹,赵霁宁倒也没把心里的鄙视宣之于口。
“还是好好安排下,毕竟秦可人的事情才发生没多久,你便在外私自成亲。凡事先探一探,千万别让萧太夫人怪到阿梨头上。”
别人或许不知,赵霁宁可是知道这位面善心黑的萧太夫人,手段及其高明。就得不知道她会不会对自己不听话的孙子下狠手,不过这种连儿子都不放过的恶毒老女人,对孙子也好不到哪去。
萧慕城是个珍惜亲情的人,赵霁宁担心好友失望伤心,只能从苏梨娘家哥哥的身份上提点他了。
“阿梨现在可是我妹妹,你回去可要正是通知一下,免得有哪些不开眼的,没事在太岁头上动土,本王绝不手软。”
“遵命,兄长!”萧慕城双手握拳道谢。
虽然赵霁宁比萧慕城大上余月,但是自小到大萧慕城从为用过尊称,反倒是苏梨出嫁那日,逼得他不得不喊了句“兄长”,这才顺利的娶亲。
“慕城,你府中之事,我本不该插嘴,但阿梨好歹是我妹子,为兄必然要为她着想。她的身份,哪怕我认下的妹子,这等身份在你家太夫人那里,也未必能入眼。你想过要如何解决吗?”
想来想去,赵霁宁还是决定多提点几句,好歹是自己刚认下没几天的妹子,千万别遭人欺负了去才好。
“梨儿的身份并非不好,只是暂时还不能明示。”身份是大问题,萧慕城自然不能任由这等事情,让心爱之人受委屈。
“阿梨的身份?阿梨是什么身份?你别告诉我他是我父皇的私生女,我的亲妹子。我可是不信的。”赵霁宁自然是知道绝无可能,才敢开如此玩笑的。
“想什么呢!她虽不是金枝玉叶,但真正的身份也不容太夫人小觑!”萧慕城瞥了他一眼,为他漫无边际的想象而无奈。
“那她到底是谁?”越说越神秘了,感情自己认下的妹子来头还不小呢,整得赵霁宁更是心痒,非要打破砂锅问清楚了。
“三朝元老,罗玉衡的嫡亲外孙女。”一向不多语的宇文默替萧慕城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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