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登道:“首领为了留下证据,以备将来不时之需,所以特地将那封信保留了下来。”
终于,连萧鸾也无法镇定了。
写信引斛律湛来大晋的人,除了楚家人不会再有别人有这个胆量干这种蠢事,可是如果此事被暴露出来,楚家的罪名可就可轻可重了,严重者,只怕连楚阔手上的兵权都要受到影响。
萧鸾立刻上前一步,道:“信在何处?此事事关重大,若是真有这封信,本王必须立刻带着上交到父皇面前,请他定夺。”
这是怕凤举第一时间拿到书信。
“那封信,在你们攻打坞堡的那天,我趁乱偷了出来,藏在一个地方,如果你们能够保证放了我,我可以告诉你们信藏在何处。”
(今天没有了,晚安!)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六百零八章 只是桑梧
凤举将扇子抵在了下颏,挑眉。
这个敖登,比看起来要聪明许多,即使得到了灼郎的保证,他还是懂得利用手上的条件为自己争取保命的机会。
敖登继续说道:“我知道,那写信之人也可能会想直接杀了我,就再也没有人知道这封信的下落,不过,如果我被杀了,那封信就会立刻被人送到你们的官府。”
放敖登离开,这件事在场只有萧鸾勉强可以许诺,所以,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萧鸾,等待着他的答案。
萧鸾心情复杂地看向凤举,只见她一袭天青色的裙裳,清新淡雅,阳光落在她身上,整个人都璀璨夺目,让他移不开眼睛。
很久很久以前,他见到的凤举还没有如此耀眼,穿着也是如此的轻浅淡雅,偷偷地望向自己时,眼睛里总是充满羞怯迷恋。
可是不知何时开始,一切都变了,凤举看向他时总是带着厌恶仇恨,而他自己却反而越来越迷恋凤举。
如果……
如果凤举还是像从前一样,全身心地属于他,那么今日这情形,他一定会站在凤举身边,什么楚令月,什么楚家,只要有凤举,他根本无需在意。
可是现在,没有凤举,没有凤家,他就更不能失去楚家和楚令月。
萧鸾走到敖登面前,扯住了他的衣领:“你似乎并未看清楚自己的处境,现在,你是阶下囚,你只有一个选择,那便是乖乖听话。威胁?这并不管用。本王会让你主动开口的!来人,将他送回大牢,好生伺候!”
看似是要用酷刑逼迫敖登说出书信的下落,事实上,不过是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信的下落,先一步找到威胁到楚家而已。
随后,萧鸾笑着说道:“方才都是一场误会,今日是楚家主母的丧礼,还是请各位随府上的下人们去摆宴的后庭吧!”
至此,今日这事便是要就此散罢了。
“慢着!”
冷漠的声音将本已经要转身离开的人们又吸引了过来。
说话之人是东楚府楚秀新过继的嫡女,桑梧。
桑梧冷冷地看向楚令月:“有人写信给斛律湛,告诉他凤家嫡女会出现在那片山林,而楚家主母利用一个替身将静娴公主引到那片山林。那么,楚家主母究竟是如何知道斛律湛会出现在那里将公主抓走?是给斛律湛写信的那人告诉过楚家主母,还是说,给斛律湛写信之人,就是楚家主母本人?”
这下,所有人都驻足,满面惊讶。
刚才一切都千头万绪,众人一时间尚理不清楚,所以还没来得及想到这一点,这很明显的一个问题。即便是有人发现了,也不敢直接说出来。
可是现在,桑梧居然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了。
她不是西楚府的庶女出身吗?为何会反过来针对自己的嫡母?
“桑梧,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令月冰冷的目光盯着桑梧,桑梧坦然直视,巍然不动。
她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可在过去的日子里,桑梧姐弟不过是楚令月这些人的玩具,奴隶。
过去,桑梧要遵守楚令月的每一个命令,双手沾满鲜血,丝毫不敢违背她。
可是现在,桑梧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这个人面前,不需要再有任何顾虑。
桑梧,只是桑梧,不再是任何人的奴隶,工具。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六百零九章 谋害皇室
“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桑梧一袭绿衣,坚定地站在那里,毫不退让地反击。
正如她的名字,青桑沃若,梧桐苍苍。
楚令月冷笑了一下,如今,真是什么人都敢欺到她头上来了。
“母亲已故,这其中种种,你,我,众人,都不得而知。我相信,睿王殿下一定能够找到那封书信,到时候自可查清写信之人的身份。”
凤修说道:“如此说来,殿下到时可以公开进行字迹比对了?”
萧鸾道:“若是真能找到那封信,本王自会命人进行字迹比对,尤其是会与楚家主母的字迹进行比对,以免除大家的疑虑。至于公开,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官府办案,自然没有必要向外人公开过程。”
一道儒雅的声音突然飘了过来,竟然是一直都没有开口的凤瑾。
凤瑾道:“不过,此事毕竟与小女有着莫大的关系,凤家有权知悉内情。只希望睿王殿下能够应允,字迹比对之时,凤家人可以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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