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呢?”上官迁问。
“半年前,携雨为了还清一笔三千两的赌债,答应赌坊之人帮他们引`诱一位许郎,最终害得那许郎人财两失,流落街头。
“两个月前,携雨不知从何处领了一个标致的小女孩回来,要将小女孩卖给奴家,奴家见那女孩衣着不差,没敢收下,后来女孩的父兄寻上门来,奴家才知是携雨趁着人家父兄不备,在街市上将女孩骗了来。”
“什么?”上官迁不由得大惊,没想到在自己治下,一个风尘女子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
莫娘继续说道:“诸如此类事情奴家已经记不清楚发生过多少回了,携雨此人为了银子,时常都是满口谎言,一度春风内几乎无人敢相信她的话。”
萧怀英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你说这些无关紧要之事做什么?”
“若是证人携雨本身品行信用有失,满口谎言成性,那么莫娘这些话,还是无关紧要吗?”凤举悠悠说着,摇着扇子,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莫娘,你继续。”
(误把携雨写成璟兮了,这两章里面的名字已经改过来了,但是标题没办法改,暂时只能这样了)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六百四十三章 亥时二刻
莫娘又说道:“就在案发之前的那日,携雨还来求奴家借银子给她,说她又欠下五千两银子,五千两并非小数目,奴家自然不能借她。
“可是就在案发之后,她被忠肃王府的护卫保护了起来,期间奴家获得允许,进去看过携雨一回,当时携雨对着我炫耀,说等到此事一了,她便可以离开一度春风。
“奴家问她是否攀上了什么高枝要从良,她当时只说,她遇上了贵人,很快便能进王府了,她当时对那五千两的赌债也已只字不提,债主也不曾找上门,奴家想,应该是已经有人代她偿还了。
“自从携雨死后,奴家便反复想起这些,越想越觉得古怪,或许,是有人收买携雨让她作伪证害人,奴家认为有必要向大人说明,也免得再有人因携雨而受累,毕竟她人虽不在了,好歹还是一度春风的人。”
包括忠肃王在内,许多人都陷入了沉思。
如果携雨真的被人收买,会是谁要杀害忠肃王世子,还嫁祸给凤九郎?
她所言的进王府,进的是哪一个王府?难道是忠肃王府?
是忠肃王府念她出面作证,所以为她赎身让她进府?还是说,那个收买她的人就在王府内?
萧怀英刚要说话,却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李荀嘉。
李荀嘉冲他轻轻摇了摇头,又看向了忠肃王。
萧怀英会意,俯身第忠肃王道:“父王,即便如此,这也只是莫娘的猜测,或许那携雨以往是作恶太多,这一次却是诚心作证呢?”
若是换一个情形,忠肃王或许还会冷静下来细究其中的疑点,但他本身就与凤家不合,再由萧怀英如此一说,更是没有了耐心。
“不错,这仅仅只是猜测,不能算作证据!”
“奴家玉奴,是一度春风中人,奴家有话要说。”
上官迁点头:“准!”
“在忠肃王府世子被害当晚,奴家曾看到王府二公子也进过那艘画舫。”
玉奴话都尚未说完,萧怀英便大声道:“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去找兄长,又有何奇怪?你……”
他后面的话在看到李荀嘉警告的眼神后,瞬间止住了。
他心急了,冲动了。
再说下去未免有点此地无银了。
桑梧冷声道:“玉奴姑娘根本没说什么,你何必如此紧张?玉奴姑娘,你继续说。”
“二公子进去之后没过多久便出来了,当时行色匆匆,看上去十分惶恐,还撞在了凤三郎身上,两人说了些什么,奴家离得有些远,当时周围太嘈杂听不见,只见之后两人便又一同进了画舫。”
玉奴这些话再结合之前每个人的言论,背后情形便很是值得人深究了。
凤举问道:“玉奴姑娘,你可记得当时是何时辰?”
“当时距离凤家郎君们各自散去,已经过了断时间,奴家当时也正打算回一度春风休息,应当是已至亥时,大约二刻左右。”
上官迁想起了什么,说道:“据仵作所言,世子不幸殒命的时间也大约在亥时。”
上官迁心中很是震惊,难不成还真的被凤举查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
岂止是上官迁,周围众人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我又熬夜了,我是猪!晚安!)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六百四十四章 两个时辰
“那又如何?我当时不过是进去找兄长,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
凤举含笑望着萧怀英。
“我听闻,那位已死的证人携雨是在案发当场,亲眼看到我九哥杀害世子,随后九哥又要杀她灭口,她惊恐之下跳入河中方才保住性命,随后便报了官,我有三件事不解。
“其一,携雨是在什么时辰到的官府报案?
“其二,九哥杀人,当时携雨难道不曾大叫求救?有人跳入河中,难道就无人看见?
“其三,我九哥少年英杰,为人豪爽,酒量也不差,寻常三坛酒下肚也最多只是微醺,又怎会醉酒杀人?便是真的杀了人,他又为何不当即离开那艘画舫,却偏要回去,还抓着凶器躺在世子的尸体旁边等着人来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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