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就这么算了,永乐长公主却不肯就这么吃闷亏。
“七郎,这个女无赖说,本公主与她二人,你定会舍本公主,而青睐于她,你说,可是如此?”
凤瑾看了眼谢蕴,谢蕴也看着他。
凤瑾迟迟没有答复,永乐冷笑一声,对谢蕴道:“你输了!来人,将此女的舌头给本公主拔了!”
公主毕竟是君,一声令下,立刻有人上来,要将谢蕴拖出来。
谢蕴被人拖了几步没有挣扎,她没有听见凤瑾说话,也没有回头看凤瑾。
人嘛,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这下是不是该死心了?
谢蕴想着,倒也谈不上难过,男人靠不住,她自然还有办法保护自己。
凤瑾眸光微沉:“且慢。”
众人注目中,他走上前,将被人摁着跪在地上的谢蕴拉了起来。
谢蕴的眼睛里不再是他熟悉的俏皮无畏,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淡淡的。
“哎!”凤瑾轻声叹息,牵住了谢蕴的手:“长公主殿下,凤七不知您与阿蕴打的赌是何内容,但您不能伤害她。”
“为何?你既对她无意,为何要护着她?今日若不惩戒,难保她出去不会对旁的人胡说,败坏七郎你的声誉。”
“她并不曾坏我声名。”凤瑾顿了顿,复又清晰地说道:“阿蕴本是我的人,我自当护着她。”
“七郎,你说什么?”永乐长公主惊讶。
周围亦是哗然一片。
凤瑾身边爱慕他的女子不胜枚举,可从未听说他对哪一个真的上心看重,今日这个女郎,究竟是何人?
凤瑾全然无视周遭的目光,说:“谢氏女阿蕴,是凤七的人。还望长公主看在凤七的薄面之上,莫再为难阿蕴。”
谢蕴怔愣地望向凤瑾。
长公主恼怒:“七郎,你宁愿看上这个粗鄙的女子,也不愿做本公主的驸马?”
凤瑾正要开口,谢蕴忽然拉过他的身子,踮脚用力吻上了他。
片刻即分开,谢蕴昂首看向永乐长公主,声音之大,让在场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
“公主,这个男人是我的!不瞒您说,我变卖了所有的家产,带着全部身家千里迢迢来到这华陵城,就是为了他。就为他今天一句话,这个男人我不可能让给别人。公主您身份高贵,须知强扭的瓜不甜,死吊着一个根本不喜欢您的男人,又是何必?您转身看一看,您身后那一个就很不错。”
说着,她自己倒还盯着向云斐瞧了起来。
“这身材,得有八块腹肌吧?这么一比,凤瑾好像太弱了。”
谢蕴嘀咕着,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道将她拉得一个趔趄。
卷五:番外篇 第一千八百三十八章 追君如隔山(二十七)
“凤七另有他事,诸位尽可自便。”
满园宾客,眼睁睁看着一向淡然无争、不近女色的凤家七郎牵着一个不明来历的女子,丢下一句话,便这么离席了。
“这是怎么了?”
“七郎与这女子看来是真有些过往啊,有趣,甚是有趣。”
“那女郎从未见过,也不知出自哪家?”
……
旁人的议论两个当事人是都听不见了。
谢蕴被凤瑾一路牵着,带到了一个厢房,凤瑾回身看着谢蕴,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别来无恙。”最终还是谢蕴先开了口。
凤瑾抬手抚去谢蕴脸上沾染的黄色香料。
“我派人去过雍州,得知你家中遭变。”
他派出去的人一个个回来,都说传言是谢蕴在谢家主身故后一把火烧了家宅,带着全部家财不知所踪,那些心怀叵测的谢氏族人落得一场空,都扬言绝不饶过谢蕴。
相识虽短,但谢蕴的处境,凤瑾早在当初结识时便已经了解清楚,他一面为这女郎心疼,一面又担忧她之后的处境。
“既已来此,何以不来寻我?”
谢蕴笑得满不在乎:“我来到华陵,一直忙着开店做生意,也是最近才站稳脚跟,这不就……”
这不就来找你了吗?
一句话险些顺嘴脱口而出。
谢蕴悄悄咬了咬自己的舌头,人们常说,自己送上门的女人对男人来说都不值钱,不能让凤瑾知道她是巴巴地主动来找他的。
谢蕴舌头疼得眼冒泪花:“父亲没了,我只身一人要安身立命,废了些时间,没顾上,你我还算有些缘分,今日这不就偶遇了吗?”
谢蕴啊谢蕴,你真是个心机girl啊!
谢蕴都不知道该鄙视自己还是夸奖自己一番。
凤瑾心疼她,叹息道:“行商终非你一女子所为之事,我会着人在城中置办一所住处,往后你便跟了我吧,也不必只身在外。”
“你的意思是……”谢蕴抬眸,目光清清淡淡地望着他:“让我做外室?”
凤瑾自然而然地点头。
谢蕴沉默着,从凤瑾脸上看不到丝毫异样,他就这么一脸坦然,好像自己一定会这么答应他。
是啊,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古人,还是古人中的高估帅,凤家这样的门第,为妻者必得是像凤家这样的顶级名门出身,为妾者也当是名门贵女,如她谢蕴这样的出身,可不就是只能做个无名无分的外室?她还得感激凤七郎对她青睐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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