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细微的动作却令凤清宁从最初的忐忑顺便变作狂喜。
不仅是她,就连门外的凤举都惊讶了。
以慕容灼一贯的做派,她以为,他会毫不留情面,看都不会看一眼。
难道,不该是如此的吗?
莫非,他对凤清宁……
就在凤举胡思乱想时,凤清宁已开始殷勤地将一块软糕夹入碗碟。
“灼郎,请……”
话未说完时,慕容灼冷漠地说:“阿举不在。”
凤清宁的手在空中一滞,依旧优雅地将软糕放入碗碟。
“清宁知道,不过,清宁正是特地来寻灼郎的。”
放下筷子,凤清宁保持跪坐的姿势,垂着头,语调中带着女儿家的委屈。
“之前,母亲与兄长向灼郎提及,让清宁跟随在灼郎身边……”
“本王已拒绝了。”
“清宁知道!清宁仅是凤家庶支之女,不敢与阿举相比,也不敢与她相争,但清宁是真心爱慕郎君,我不敢多求什么,只求能服侍郎君便可,即便……即便是不要名分。”
慕容灼神色冷峻,说道:“本王已然讲明,本王身边只有阿举一人。”
“灼郎,是清宁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凤清宁忽然抬头,泪眼朦胧,楚楚可怜地仰望着慕容灼。
“灼郎乃当世英雄,将来灼郎身边的女子又岂会只有一人?清宁明白,这仅是灼郎的托词。”
托词?
慕容灼皱了皱眉,当真开始思考凤清宁的话。
他的身边,将来会有很多女子吗?
他的沉默却让凤清宁更加笃信自己的想法,扶柳之姿缓缓站起,贝齿轻咬,带着泪珠的脸颊泛着羞红。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三百二十五章 一人一生
“灼郎!”
柔弱酥骨的一声轻唤,凤清宁竟抽开了腰侧的锦带,水绿外衫霎如湖光微澜层层掀开,露出了如雪香肩,纤腰一束。
“清宁别无他求,只愿陪伴灼郎左右。”
“不知羞耻!”慕容灼冷冷地斥了一声,转身便走,走出几步时,他脚步微顿,背对着凤清宁,说道:“旁人身边有多少妻妾与本王无关,本王想要的,唯有凤氏阿举一人!”
方才他确实认真地想过了,三妻四妾确是司空见惯的常态。但他——
身边若有凤举一人,一生足矣。
“灼郎!”
凤清宁放下了所有的矜持与自尊,逼着自己做到这一步,她不甘心。
快步上去想要抱住慕容灼的腰身。
慕容灼走得飞快,孤男寡女,终是不便,阿举也快回来了。
可就在开门一刹,四目相对,慕容灼脚步骤停。追在他身后的凤清宁跑得太急,结结实实抱在了他腰上,俏脸在他背上撞得生疼。
凤举站在门口,笑意清浅,眼神莫名。
被她盯着,慕容灼后背一寒,抬手便甩开了凤清宁。
“本王什么都没做!”沉着脸,生硬地为自己辩解,大概唯独他自己知道,冷峻的表情下藏着如何紧张不安的心。
凤清宁被他毫无轻重地甩到地上,娇嫩的手肘处瞬间蹭得血红。
凤举表情淡淡的,只字未语。
慕容灼耳根发红,约莫是急的,但瞪了凤举片刻后,紧张感渐渐淡去,他越想越不对。
自己坦坦荡荡,与那女人本就没什么,为何要紧张心虚?
见鬼了!
“本王真的什么都没做!哼!你不信便算了!”
这一句,理直气壮。
俊俏的下巴高高扬起,眼尾却带着清冷的光芒横着凤举。
凤举当然知道他什么都没做,但,他却并不无辜,谁让他整日里招蜂引蝶?
“哼,若是你直接回绝,本王又岂会被她纠缠?”慕容灼小声嘀咕。
凤举唇角抽动了一下,他自己长了一张祸水妖颜,桃花烂漫,却来怪她?
罢了,不与此人计较。
凤举走到慕容灼身侧,淡淡地看着地上羞愧欲死的凤清宁。
“清宁族姐,男欢女爱,乃是自然人伦,只是……”
尾音拖长,她忽然用扇柄挑起了慕容灼的下巴,无视慕容灼瞪大的眼睛,说道:“纵然族姐看上了他这副绝好的皮囊,也该顾着自己的颜面,以及,族伯与我们凤家的颜面。此事我只当不曾见过,族姐好自为之。另外,自寻短见、不爱惜性命这种事,我不希望发生在凤家人身上。”
她可不愿自己前脚一走,后脚这族姐便羞愤自尽。
说完,向玉辞递了个眼色,便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玉辞帮凤清宁关上了房门,对怔愣在院中的翠儿说道:“等你家女郎出来,便送她回院子吧!记住,不要乱嚼舌根!”
翠儿连连应是。
慕容灼紧随着凤举进屋,摸了摸被凤举挑过的下巴。
说来也是奇了,若是旁人对他做出那般近似调戏的动作,他定会揍得那人满地找牙,可凤举……
悄眼瞥向凤举,蓝眸荡漾着水波,唇色比俊脸上的红晕还要娇艳。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三百二十六章 庖厨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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