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辞说道:“大小姐您忘了吗?上回林氏想要借巫蛊之术害您,便是这位侍郎夫人与忠肃王侧妃从旁煽风点火。”
“原来是她!”凤举轻声说着,看向侍郎夫人的眼神冷淡了几分。
工部侍郎蔡章的夫人,陷害鬼医沐景弘的那个蔡珩的母亲。
“蔡夫人,真巧,您也是在游玩赏景的吗?”
侍郎夫人因为愤怒,整张脸都有些扭曲。
她夫君、儿子都入了狱,家产被查抄,近日来她到处忙着托人帮忙,哪里还有闲情逸致赏景?
这一切,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赐!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三百六十七章 色令智昏
“凤氏阿举!你莫以为我不知情,我家郎主与我的珩儿入狱皆与你这贱人脱不了干系!你因上回之事记恨于我,便在背后向我捅刀子!”
“记恨你?”凤举忍俊不禁,淡笑道:“蔡夫人未免自视过高了,蔡大人与令郎触犯王法、胡作非为并非一两日了,那时凤举与蔡夫人可尚未相识,他们咎由自取,与人何干?”
侍郎夫人面色青白,双目暴睁,犹如狰狞鬼魅。
“你……你与你那出身卑贱的母亲一样,都是从骨子里便阴狠歹毒的贱人!我打死你这贱人!”
她忽然尖叫着,发狂一般冲向凤举,被柳衿阻拦,她便不顾身份,也顾不得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泼妇一般向柳衿身上招呼。
凤举冷凝,低喝道:“柳衿,将她给我制住!”
柳衿不愿与一妇人动手,身上挨了好几下,听到凤举怒声下令,登时将侍郎夫人双手反剪。
侍郎夫人挣脱了几下,却根本动弹不得。
凤举走到她面前,甩手便是一记耳光。
“你方才说,我与母亲都是阴狠歹毒的贱人?”
凤举用扇端强行抬起了她的脸,说道:“看在你这般落魄的份上,又是长者,你辱骂我我不同你计较,但在我面前,任何人都不得侮辱我的母亲!哼!”
凤举冷笑了一声,收回扇子。
“你是出身名门,但观你言行,与市井泼妇何异?我母亲是出身商户,但在我看来,她的修养品行远胜于你!你的夫君贪墨败德,你的儿子强抢民女,杀人构陷,你不思勤修妇德、相夫教子,反而跑到别人家中搬弄是非、乱人家宅,如今落得今日田地,你不思己过,却想将所有罪责推到我身上?呵,抱歉,这笔账,凤氏阿举不认!柳衿,将她丢远些。”
“是!大小姐!”柳衿推着侍郎夫人便要向远处走。
凤举刚要转身去寻衡澜之,身后又多出一道声音。
“都说华陵凤家的阿举嚣张跋扈,仗势欺人,果真不假!”
凤举忍不住暗自发笑:还真有“路见不平”的女侠士啊!
同一时间。
河上一艘楼船画舫内,三五成群的雅士们峨冠博带,或临风而立,或席地对弈,或怀抱红颜。
迎着和风凭栏而立的几人被岸上的情形吸引了视线,都看得饶有兴味。
“那便是近来风头日盛、又令茂弘青眼有加的凤家阿举吗?”
卢茂弘瞪大眼睛看着岸上的争执,抽空点了点头:“额,对,正是她!那妇人是何人?怎的这般凶悍?”
一旁的友人哑然失笑。
“茂弘,你这是色令智昏吗?那妇人是泼辣凶悍,却连凤家阿举一片衣角都未沾到。”
真正凶悍的究竟是谁啊?
卢茂弘摆了摆手:“你不懂,这凤家阿举虽有些气势咄咄,但胸怀更胜男儿,你再看那妇人形容扭曲,满面戾气,定是她言语过分,真正惹怒了阿举!”
“哦?能令你如此刮目相看的女郎倒是头回得见,那你不去英雄救美吗?”
“我倒是想,但却未必轮得到我。”卢茂弘贼兮兮地笑着,瞥向角落里的衡澜之,“澜之,我所言可对?”
衡澜之笑而不语,一副坦荡默认的姿态,飘然离去。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三百六十八章 孟家长思
友人们纷纷诧异。
“额,澜之这是……”
“噫!这个衡澜之,衡十一,几时与凤家阿举……卢六,你还不从速道来?”
卢茂弘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们问我,我却要问谁?”
河岸之上——
凤举静静打量着眼前女子,裙裳素雅,身若扶柳,容色婉约,从妆容发饰到衣裳的颜色式样,都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未晞忽然轻声说道:“这位女郎的穿戴似乎与婉女郎很是相似呢!”
凤举豁然明晰,正是如此!
“女郎,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侍郎夫人看到那女子,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借机挣脱柳衿,跑到女子面前。
“这凤氏阿举仗势欺人,要命她的护卫打我啊!”
玉辞听不过去,指着侍郎夫人骂道:“你好歹也是官家夫人,居然这般厚颜无耻!”
女子鄙夷地看了眼玉辞:“你既知她是官家夫人,小小奴婢,焉敢如此放肆?果真婢如其主!”
凤举横出扇子阻止玉辞继续争执,端着一贯的清浅笑容,说道:“未知是非,开口便诬蔑他人,越俎代庖喝斥别人的奴婢,这位女郎好教养啊!不知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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