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英也是晋人,他能接受你。”
“阿举,你不懂,项英与卢茂弘不同,江湖儿郎率性爽朗,胸襟疏阔,可卢茂弘这等南晋士族,他们太顽固!”
凤举无法反驳:“好,且不说他。灼郎,我问你,当初的羞辱也让你对晋人心存芥蒂,是吗?”
慕容灼沉默不语,虽然他心中清楚当初所受的屈辱只是那些处于权力中心之人造成的,怨恨所有的晋人实有迁怒之嫌,可人非圣贤,谁能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得那般清晰?
“灼郎,阿举也是晋人。”
“你与他们不同!”慕容灼毫不犹豫。
“没有什么不同,我的族人、好友都是晋人,我与他们之间的牵连永远也扯不断,你怨恨他们,与怨恨我无异。”
凤举想起了一些前生听过的关于他的传言。
他因为憎恨晋人当年对他的凌辱,所以在自己翻身之后,连续夺下大晋三座城池,在这三座城池内进行了血腥残酷的屠杀,扬言要用晋人的血洗刷当年的羞辱。
那时的慕容灼大概已经被羞辱折磨得发疯了。
而今生的他避免了那些羞辱,也许并不会做出那么扭曲残酷的事情,但有些情绪即便是微乎其微,可埋藏在心中也是会发芽的。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五百零六章 卿敢来否
“不!”慕容灼抓住了凤举的手,紧紧握着放在自己唇边:“本王从未想过怨恨你!即便有一天本王真会怨恨全天下之人,那也绝不包括你凤氏阿举!”
慕容灼说话时总会用他那双湛蓝清冽的眸子注视着你,专注认真,坚定不移,让人无法怀疑他所言是假。
正因如此,凤举面对他时总是硬不下心肠。
他太真了!
慕容灼说道:“大不了,本王许诺你,你想保护之人,本王绝不会动他们。”
凤举白了他一眼:“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慕容灼,莫非你还揣着动他们的心思?”
“本王没有!”慕容灼瓮声说道。
他一直都是如此想的,眼下说出来只是为了让阿举安心。
凤举的手本就被他抓着放在唇边,此时伸出一根指尖轻轻点在了他唇上。
这暧昧亲昵的动作让慕容灼双眸晶亮,耳根泛红。
可他不知,凤举如此仅仅是把他当成了云团一般,在为他……顺毛。
“灼郎……”
慕容灼不自在地抿了抿薄唇,声音低哑:“不必多言了,你真当本王愚钝吗?你的意思本王明白。”
凤举不放心,怀疑地看着他:“你当真明白?”
“哼!你莫要将本王当成三岁稚童,就算是稚童,也是会成长的!”
凤举狡黠地笑了:“是啊,我的男宠已今非昔比。”
慕容灼眸色一暗:“阿举,过来!”
他的声音如冰下清泉,风中环佩,十分的清越动听,但是此刻却低沉中含着微微的沙哑。
凤举岂会不知他这是何意,当下心如擂鼓,强装淡笑当做没听见。
“你若不过来,那便换本王过去!”
凤举溃不成军,避开他的视线,有些狼狈地含糊道:“这是别人家中,不是梧桐院,不妥!”
“哼!”
一声似笑似怒的轻哼拂过耳畔,凤举还未来得及反应,人已经入了慕容灼怀中,竟是坐在他腿上。
“你……”
慕容灼却已伸出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你不该招惹本王!”
“唔……我……”
凤举想说:我喘不过气了!
她急切地想要推开慕容灼。
慕容灼的亲吻就如他的人,来势汹汹,张狂热烈,一路攻城略地,简直不给凤举喘息的机会。
凤举艰难地看向慕容灼,却发现那双蓝眸正暗含深意地盯着她,仿佛在说:你想要的本王能给你,你敢过来吗?
凤举怔了怔,自己现在想要的,只有空气!
唇被慕容灼狠狠咬了一口,随即,一口微薄的空气渡到了她口中,带着清冽的茶香。
凤举的脸热辣辣的发烫。
他果然是这个意思!
窒息的痛楚让凤举难以遏制紧紧攥住了慕容灼的衣衫,她想跑,慕容灼便摁住她的脑后不让她动,她使劲移开了嘴唇,刚要张嘴呼吸,又被慕容灼堵上,刚入口的一口空气也被那可恨之人掠夺,她无力地哼声哀求,反而让慕容灼贴在她腰间的掌心更加灼热。
无可奈何,她实在无力支撑,忍着羞窘去从慕容灼口中夺取空气。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五百零七章 风花雪月
当她勇敢去索取自己想要之物时,之前那尾在她唇齿之间狂霸游走的龙却悠闲地退开了,轻柔滑腻的龙尾在她舌尖柔柔地扫过,带出一丝酥麻。
慕容灼凝视着他心爱的女郎面若桃花,唇似点脂,那双琥珀色的凤眸微微上挑,浸着水光潋滟动人,忍不住心中怜爱,伸臂将她柔弱的身体拥入怀中。
他在她耳边低哑轻语:“只要是你想要的,你亲自来取,本王便给!”
凤举在他怀中贪婪地喘.息,恼恨交加:“若我要你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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