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河郡时是擦药,那时凤举身上都是红疹,他心中更多的是担忧。
但这一次可是沐浴,水雾缭绕,温香软玉,他是个正常的男子,还正值血气方刚、初尝情动时,如何能不羞涩,如何能不……
他可是在沁凉的河水中泡了整整一夜。
深深地觉得,正人君子真不好做。
“凤氏阿举,本王会对你负责的,你是本王的!所以,这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题再次回到了凤举手腕上的伤。
其实那伤已经好了许多了,但慕容灼昨夜解开棉纱时,着实还是心疼了一把。
“一次意外罢了。”
凤举轻描淡写,只略略提了在永乐长公主受罚和与武安公主发生争执,但面对着慕容灼那双冷肃的眼睛,她本能地省略了季琰其人。
“武安公主?又是她!”
慕容灼对武安公主的芥蒂大概是永远都无法消除的,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你冒然来军营,难道就不怕那些人又借着此事针对你?”
一个名门千金,不远千里跑到全是男子的军营里,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知道,定会借机诋毁凤举的声誉。
“父亲与母亲会设法隐瞒的,况且,这也只是为防有人趁我在外危及我的性命,至于声誉……”
凤举眸光摇曳,抬眸望向慕容灼。
“人人皆知你是我的男宠,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值得那些人诋毁的?”
“男宠?”慕容灼俊脸阴沉,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危险地睨着凤举。
凤举挑眉:“难道不是?”
“哼!本王是你的男人!”
“灼郎,你放心,以你之姿,即便是做男宠,也可载入史册,供后人景仰。”
凤举喜欢在他面前提男宠二字倒也不全是贪图有趣,只怪慕容灼那张脸实在是太美了,每每想到这是自己养的男宠,凤举便有种说不出的别样的满足。
男人,男宠,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在所有女子固有的观念中,男人是自己的天,高高在上,却难以触摸,男人要纳妾寻欢,自己也不能过多干涉。
而男宠……
凤举不知不觉间勾住了慕容灼尖尖的下巴,笑得迷醉乖张。
她可以很得意、很霸气、很强势地告诉所有人,这是她养的男宠,她养的,被她霸占着,只归属于她一人。而且……
“灼郎,你是我凤氏阿举的男宠,所以,你必须乖乖地听我的话,否则是打是杀,是卖是丢,都随我,你懂吗?”
慕容灼眉梢抖了抖,下巴被人挑着,偏偏对方还一副大爷的姿态,他有种自己是红楼男伶、被人调.戏的感觉。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六百四十章 伴君之侧
“凤氏阿举,你……”
慕容灼想要狠狠教训这个胆大妄为的小丫头。
可凤举却忽然倾身贴上了他的唇,辗转缠绵,柔情丝丝入骨。
“灼郎,你是我的男宠,只能归属于我一人,乖乖听从我的命令,除非我不要你了,否则你不能背叛我,永远都不能。”
因为患得患失,所以想要完全霸占。
慕容灼仰着头,保持着被“调.戏”的姿势,与凤举舌尖勾.缠。
凤举的话让他微微睁开了眼睛。
蓝色,本身就是带着冷意的色彩,所以他的眼神总是给人一种寒雾薄霜的清冷。
但是此刻,这片薄霜的清冷中却浮动着怜惜、温柔。
凤举的患得患失他知道,一直都看在眼底,虽然不知那是为何。
算了,男宠便男宠吧!
被自己心爱之人霸占着的感觉,其实不错。
既然已经见过了,考虑到凤举的安全,慕容灼还是想让人送她回华陵。
“阿举,你先回去,本王再有几日便会开拔回京。”
凤举却摇了摇头:“不,在你人到华陵之前,我都不能离开。”
慕容灼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问道:“你是担心有人对本王不利?”
他不屑地笑了笑:“宇文擎都奈何不了本王,还有谁有那个能耐?”
凤举肃然道:“在返回华陵之前,楚家人是一定会对你动手的,就连萧鸾都如此认为。”
萧鸾一直都与楚家暗中有往来,他既然那么说了,必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本王知道,最好是楚阔亲自来才好。”
慕容灼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然而凤举却对他的过分自信感到不安,抓住了他的右手,看着他的尾指忧心忡忡。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是不会走的,我要亲眼看着你安然无恙地回去,要毫发无伤。”
莫说是如梦境中那般断根手指,便是断根头发都不行。
她的男宠,别人不能碰。
慕容灼觉出了她的怪异,看了看自己那根尾指。
“阿举,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何总是盯着本王这根手指?”
“我怕你被人断了手指。”凤举坦言。
她直到现在都无法确定那究竟是虚幻的梦,还是前生真实发生过的。
若是梦,为何那般真实?
可若是那些事真正发生在曾经的慕容灼身上,她那时又不曾见过,为何那些画面会出现在她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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