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灼穿的不是以往惯穿的白裳,而是那一次被她否定的红裳。
一袭白裳的慕容灼,清贵冷然,让人不敢靠近。
可这一袭红裳,无论何时看来,都是如此的……蛊惑人心。
“好看吗?”慕容灼笑容邪魅。
凤举下意识点头:“你……为何……”
“你曾经说过,最喜看本王穿红裳的样子,所以,本王只穿给你一人看。”
凤举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裳,两人如此就像……
“你我如此,是否就如石端昭和温家女郎那般?像一对新人?”
心事被说中,凤举讶然。
慕容灼笑着上前揽住她:“你今日在石家,看着那些大红喜绸,满眼的羡慕之色。”
“你看错了。”
“是吗?”
慕容灼拉着她来到正厅的大铜镜前,铜镜中映出两个同样身着红衣的人,慕容灼在凤举身后圈着她的腰。
“阿举,你看,我们像不像?”
凤举愣愣地看着铜镜中的人。
铜镜是母亲特地命人打造的,足有七尺高,能够将整个人都照在里面。
镜面打磨得极为光亮,映出的人影也格外的清晰,人影蒙着铜黄色的光,看上去有些不真实。
眼前恍惚,镜中身后之人的脸忽然变幻成记忆中萧鸾的模样,一切仿佛回到了曾经,她与那人成亲之时。
凤举心头陡然狂跳,惊慌地转过身不敢再看。
“阿举?”慕容灼诧异地搂着她:“你怎么了?”
凤举讷讷抬头,看清了面前的脸,揪扯的心陡然一松,她搂住了慕容灼的脖子,恐惧,惶然,痛苦,庆幸,百感交集。
“灼郎!灼郎!”
“本王在!”
慕容灼声音温柔而坚定,他仿佛听见了一个急促的心跳声,分不清那是自己的,还是凤举的。
“阿举,你到底是怎么了?”
可无论慕容灼怎么问,凤举都回答不了他,只是紧紧地抱着他,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灼郎,你万不可负我!不可负我!”
慕容灼双眉深锁,自认识凤举以来,凤举对他说过的话不计其数,可唯独这一句是她不断重复的。
时至今日,他所做的还是不足以让凤举完全相信他。
“阿举,本王此生宁负天下,也绝不负你!终有一日,你会相信本王。”
终有一日,本王会用自己的真心,让你彻底忘记那人的背叛!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七百七十八章 枕下相思
“大小姐,今日的晚膳可需要特地备些什么?”
就在凤举犹豫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慕容灼坐在了楼梯上,睡了一整日的云团欢脱地跟在他身后咬着他的衣摆。
听到“晚膳”二字,一人一豹同时望了过来,同样水汪汪的蓝眸,眼巴巴地看着凤举,充满了期待。
被如此两双眼睛盯着,任谁都会忍不住心软。
凤举妥协:“想吃什么?我做。”
慕容灼眸光骤亮:“当真?”
凤举认真点头:“你在家中这两三日,每日一餐都由我亲自来做,如此长陵王殿下可满意?”
军营中饮食本就不如家中,他只回来住这两三日,下次再回来还不知是多久之后了。
忽然,刺啦一声——
慕容灼低头,冷脸看着自己被撕扯烂的衣摆。
云团转身就要开溜,被慕容灼一把揪住了尾巴。
“若是吃豹肉,本王会更满意!”
凤举扶额,拉着慕容灼去他屋内更衣。
云团不敢跑,耷拉着脑袋拖着长长的尾巴跟在慕容灼身后。
慕容灼道:“你这雪豹长得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带去战场磨砺了。”
凤举帮他系衣带的手一顿:“现在?可它尚小,战场之上万一受伤……”
“不小了,通常雪豹三四个月便可参与捕食,它如今至少也有七八个月了,你若再将它留在宅院中好吃好喝豢养着,它跟猪有什么区别?”
凤举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弯腰摸了摸云团的脑袋。
云团如今,身体确实是长大了不少。
“它现在可是比你重!”
凤举蹲在云团身边抱住了它,在慕容灼不在的日子里,若非有云团陪在身边,她真不知这栖凤楼内会如何冷清。
“灼郎,我可以同意,但你也要答应我,保护好它,我不能失去它,就如同我不能失去你一般。”
慕容灼俊美的脸沉了下来:“你竟然拿这只蠢猫与本王相提并论?”
云团忽然舔了舔凤举的手背,懒洋洋地抬眸望向慕容灼,似有一种挑衅的意味。
慕容灼登时竖起了眉头:“你这蠢猫……”
凤举笑着,一手拉住他,一手摸着云团。
“灼郎,你与云团对我都很重要,但意义不同。”
“也对!”慕容灼一把将她拉起,拽入怀中,“本王是你的男人!它么……哼哼,待它成年,本王便给它寻一只母猪……”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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