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慕容灼脚程太快,凤举根本追不上。
就在她准备大喊时,前方慕容灼忽地停住了。
凤举见状急忙跑上前抓住他:“灼郎,你不可犯糊涂,你须明白今日是何场合!”
慕容灼一把搂住了她:“本王明白,本王不去找他。阿举,我们回家。”
他态度忽然转变,让凤举很是诧异,狐疑地仰头看他,发现他双眸深邃注视着前方,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你、你莫要胡来,你听见没有?”凤举在他腰上顶了一下,以示警告。
慕容灼抓住她的手,略一低头在她耳边呢喃:“阿举,胡来的不是本王,是你。”
“我?”
“阿举,你须明白,本王是个正常男人,虽然承诺了你明媒正娶,绝不亵渎,但你总是对本王动手动脚,本王真的会控制不住的。”
凤举的脸腾地红了:“谁、谁对你动手动脚了?”
“你啊!你方才摸本王的腰了。”
慕容灼俊美的脸上一本正经,笼着月光看去像是覆了层寒霜,可说出的话却让凤举心尖儿发颤,恨不得将这个人摁进土地埋了。
“阿举,还是说,你是想验看验看本王的腰力是否能满足你?”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八百六十八章 鸿胪驿馆
凤举大口喘了几口气,半羞半恼地瞪他:“你是不是在军中也不忘看你那些不正经的书?”
“食色,性也。再说,本王岂会看那种书?那都是从底下那些不正经的士兵那里没收来的!”
凤举冲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不过是随口一说,居然还真有!
她干笑了两声:“呵,做你手下的士兵,首先要承受得住冤枉!”
慕容灼没说话,扭头看着她。
“怎么?”凤举忽然被他这么认真看着,有些纳闷。
岂料,那张绝色的容颜像昙花撑碎了清冷的月光,忽然绽放出魅惑动人的笑容。
“阿举,本王心悦你!真的!”
或许,美色真的能醉人。
凤举如斯想着,迷迷糊糊地咕哝了一句:“忽然说这个做什么?”
慕容灼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浅笑着向着宫外走去。
常年冷若冰霜,不苟言笑,并非天生如此,只是从前人生中似乎没有什么值得他开怀一笑。
但是如今,怀中这个人不管说什么,做什么,总是让他觉得开心,不由自主地想要对着她笑。
这不是心悦一人,又是什么呢?
出宫上车,未晞和玉辞碰到慕容灼那双冷飕飕的眸子,仿佛只要敢上去,就会被撕得粉碎,两个丫头很自觉地后退。
有慕容灼身边,凤举就总是容易打瞌睡,大概是觉得什么都不必担心,身心放松的缘故。
马车摇摇晃晃,她靠在慕容灼肩上,眼皮犯沉。
“阿举。”
“嗯?”
慕容灼忽然出声,凤举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之后,就听见慕容灼语气微凉地说道:“想不想报仇?”
凤举抬头,迷惑地看向他。
报仇?
“你是指……”
……
宫中宴会尚未结束,接待外邦使臣的鸿胪驿馆仍大门敞开。
除了驿馆所属的人之外,驿馆内外还有一些秦人在四处巡逻。
凤举跟着慕容灼猫在驿馆外的一个墙根。
“阿举,东西。”慕容灼伸出手。
凤举犹豫着从袖管里掏出一个瓶子:“灼郎,这会不会太损阴德了?若不然还是算了吧!”
慕容灼阴测测地瞥着她:“你心疼了?”
凤举果断松手,让他拿走瓶子。
心疼宇文擎?开什么玩笑?
“哼!”慕容灼将瓶子塞进怀中,小声叮嘱:“你就在此处等着,本王去去就回。”
“哎,你有些分寸,莫要过了。”
凤举不放心的叮嘱,可慕容灼已经翻墙而入了。
那瓶药是路上经过一间药铺买来的泻药,被慕容灼尽数下在了秦人居住的那座院子里,当然,重点是在宇文擎房中的茶水里多放了一些。
“真是太缺德了!”凤举靠在墙根感慨,眼底的笑意却是幸灾乐祸的。
须臾之后,两人骑马回家。
空阔的街上回想着凤举的笑声。
“灼郎,你……你太坏了!你在宫中忽然改了主意不动手,便是打着这个阴损的主意吧?不过,宇文擎那般聪明之人,饮食必会十分注意,你确定他会中招?”
“本王对敌,从不会失误。”
尤其那个人还是疑似的情敌!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八百六十九章 误射毒针
第二天便有消息从鸿胪驿馆传出……
西秦使者们的饮食出了问题,个个腹泻,折腾了一整夜。负责招待西秦使臣的孟鸿煊也因此被宇文擎和晋帝连番训斥。
同时,还有一个消息从宫中传出:楚贵妃畏罪,昨夜在冷宫自尽。
但常忠传到凤举手上的消息却是:晋帝昨夜赐了楚贵妃一杯鸩酒,并且宣召楚康入宫,密令他调查昭王萧晟要挟官员贪墨之事,调查自己的亲外甥,楚康竟全无反应,一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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