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举道:“只是暂时!”
慕容灼夺走她的糕点,这个女郎就不能看着他好好说话吗?
“既然你害怕被追杀,那便一直待在本王身边做侍仆,服侍本王,说不定本王哪日高兴了,会收你做妾,你便不必再如此辛苦了。”
“妾?”凤举起身,仰头看着他冷笑:“慕容灼,你便是给我一个皇后之位,我都不稀罕。”
“你又要去哪儿?你现在是本王的……”
“侍仆!我知道,不必你一次次提醒!侍仆现在要去西阁,殿下您可要同往?”
“哼!滚!”慕容灼将糕点丢到了桌上,他真不知自己为何要将这只狡诈恼人的野狐狸弄到身边。
听着脚步声远去,慕容灼踱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就看见院中那女郎迎着夕阳,嘴角含着一抹笑意,得意洋洋。
不知怎的,慕容灼胸中的闷气瞬间便荡然无存。
怕人逃了,慕容灼还是悄悄跟了上去。
当他找到凤举时,凤举正坐在栏杆上抹眼泪,身边还站着那几个太守家的小姑子。
“你哭什么?我们说错了吗?你不就是个勾引殿下的狐媚子吗?”
“就是,好好的男子,竟然如此寡廉鲜耻!”
卷二:苍茫北天,雪啸云高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借力推销
“不过说你几句,你一个男儿怎的好似妇人一般动不动便落泪?难怪要去做下作的男宠!”
慕容灼站在松圃后,眉峰微拢,尤其是听到了“男宠”二字,他立刻便要冲出去。
可就在他迈出一脚时,正巧捕捉了一幕有趣的画面——
凤举一面拿宽大的衣袖挡着脸抽泣,一面鬼鬼祟祟地从腰间掏出一些香粉撒在身上,还将一些胭脂薄薄地涂在了脸上和唇上。
慕容灼的怒气瞬间消失,他收回脚,饶有兴致地看着。
这只野狐狸又想做何?
“几位女郎说得是,小人是个男儿,岂会甘愿雌伏于人下?”
凤举猛地放下衣袖,那张脸,青丝半掩,梨花带雨,面若桃李,唇红齿白,着实……美艳不可方物,令红颜粉黛都失了颜色。
莫说几个女郎,便是躲在暗处的慕容灼都看得失了心魂。
自他第一次见凤举,对方便是少年装扮,且总是满面风尘,光华暗淡,没想到只是如此略施粉黛,竟就美艳至斯。
凤举擦了擦眼泪,起身,随着她的动作,一股股扑鼻的幽香袭向几个女郎。
“可小人只是一介寒衣,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弟妹成群,为了养活全家,小人不得已只身出来闯荡,只为赚些微薄的银两糊口,为了将香粉胭脂卖出去,小人不得已放下男儿的自尊,将东西用在自己身上,好让人能看见,可谁知被摄政王殿下瞧见了,就非要强抢小人为他做宠侍,都是这些胭脂香粉惹得祸,若是早知摄政王喜爱男风,且会干出强抢良家儿郎的事来,小人绝不会将这些东西用在自己身上!”
说话间,她用力擦去脸上的胭脂,将青丝弄得蓬乱。
慕容灼抱臂看得满眼堆笑,他分明看见凤举弄了些尘土抹到脸上,弄得灰头土脸。
这只野狐狸,满嘴谎言,骗起人来脸不红心不跳,眼睛都不眨一下,还敢拿他做赚银子的幌子。
“你是说,你是因为用了自己卖的胭脂香粉,才会被殿下看上?”
“是啊!”凤举苦着脸道:“若不然女郎们觉得小人这般灰头土脸、一身臭汗,殿下那等风姿岂会看得上小人?那还不如他自己照镜子去!”
慕容灼嘴角微微下压,轻哼了一声。
这个狡诈的女郎,真是时时都不忘损他几句。
听了凤举的话,几个女郎被逗乐了,但想到如此是对摄政王的大不敬,急忙收敛了。
“你这小子也这是胆大,这话若是被殿下听去,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哎,你说你用的胭脂香粉,可都是你自己做的?”
凤举连忙从怀中掏啊掏,眨眼的工夫竟掏出一大堆东西来。
“是啊,小人原是南晋人,家中一个亲戚曾在南晋华陵城的九品香榭做过调香师,这调香的秘方还是他偷偷传给小人的。”
“华陵的九品香榭?就是那个香分九品,一两香可值一两金的九品香榭?”
“听说平城的贵妇贵女们都想方设法托人从南晋带来,就连那些南晋的名门女眷们都争相追捧。”
凤举嘿嘿一笑:“正是。”
女子皆爱美,大晋也好,北燕也罢,均不例外。
卷二:苍茫北天,雪啸云高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商贾之力
北燕虽然瞧不上晋人的奢靡软弱,但同样为人,他们又向往着那种繁华奢靡、锦绣风仪,近几年来效仿晋人已成为北燕一种风尚。
凤举相信这会成为她致富的机会。
几个女郎争相看着那些香粉胭脂,凤举仿佛已经看到了银子在往她怀里钻。
偏偏就在此时——
“秦卿,本王四处寻你,你在此做何?”
慕容灼笑得宠溺,上来就揽住凤举的腰,在她颈侧嗅了嗅。
“真香!”
凤举浑身起了一层粟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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