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举柔声道:“桑桐,够了,你只需帮大人制伏凶手即可,其他的自会有大人按律处置。”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四百五十九章 一命呜呼
听到凤举的话,桑桐毫不犹豫立刻收手,楚清被他丢在地上,像条死狗,一动不动。
“清儿。”
楚令月拍了拍楚清的脸,楚清抬眼看她,张了张嘴,却是一口血涌了出来。其实此刻楚清看起来精神还好,只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令月以为小弟只是伤重,便要命人将楚清带走。
就在这时,慕容灼淡淡地说道:“肆意杀害无辜百姓,被人当场捉住,却可以堂而皇之一走了之,难道,这便是南晋的律法之严?”
楚令月抬起眼帘,声音冷漠:“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这是大晋之事,长陵王一个外邦之人出言干涉便不觉不妥吗?”
“本王只是好奇而已,既然你不愿答,回头本王去向晋帝陛下请教便是,何须恼怒?”
这是明摆着在说:你不让我现在说,我就去晋帝那里告状。
楚令月的脸更加的平静,这是她的习惯,越是愤怒,越是情绪激动,就越要控制自己。
上官迁道:“楚大小姐,长陵王殿下所言确实没错,既然楚四公子犯了事,此事理应按律处置,否则本官无法向华陵城中的百姓们交代,更无法向陛下交代,所以还是请您将楚四公子交给本官吧!”
楚令月当即一记冷眼射向了上官迁,上官迁却梗着脖子不为所动。
此时,凤举展开了折扇,声音温和道:“上官大人,楚家乃是华陵城中的名门望族,总不至于会包庇凶手,或是私纵犯人,便是陛下在这里,也会对楚家法外施恩,我看不如就先让楚大小姐将楚四公子带回府中养伤,便是明日将人唤到府衙审讯也不迟。”
上官迁神情古怪地瞄了凤举一眼。
这凤家大小姐又在弄何玄虚?让自己来抓人的是她,如今要放人的也是她。
可是想到前几日凤举私下找到他,告诉他能帮他破案,结果今天果然就破了,他不敢怀疑,也没有再阻拦。
眼看着楚令月带着人离开,上官迁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贵女让楚家将人带走,难道就不怕他们设法犯案,或者,是偷偷将人送走?”
西楚府的确有这个能力。
凤举笑了:“上官大人放心,你只管等着领陛下的赏便是,西楚府翻不了案。但若是你强行将楚清拘回府衙,倒霉的可就是你了。”
上官迁当时不明白,可到了第二日之后,两个消息接踵而来,他就彻底明白了。
第二日一早传来的消息是:楚清被带回楚家的当天夜里就一命呜呼了。
可是当日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楚清被他的亲姐姐带走时,虽然狼狈,但精神看起来不错,西楚府能把责任怪在谁头上?说不定就是你自家人照顾不当。
上官迁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又是庆幸,又是后怕,倘若他强行将楚清拘回府衙,人就要死在他这里,楚家人能饶过他吗?
之后又是另外一个消息。
裴家家主即御史台大夫裴捷上书晋帝,弹劾忠睿侯楚康纵容儿子滥杀城中百姓,说不定乔寂等三位朝中官员之死也是其所为。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四百六十章 过继东府
乔寂三人不是楚清所杀,这楚家当然清楚,岂会有人砍断自己的拐杖?
乔寂三人被杀一事,楚家原是想引到凤家身上,可是如今楚清的事情暴露,突然就有人站出来指出,杀死乔寂三人的手法也是楚家死士惯用的。
两件事碰在了一起,更加令人对楚家心生怀疑。
楚康撑着病体站在朝堂上,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驳,当即就一口血喷出,不省人事。
“给楚康诊病的太医说,楚康命不久矣,大概就在这一两日了。阿举,你要将人气死了。”
慕容灼刚练完剑,拄着剑立在一旁,看凤举调琴。
凤举只穿了一件红色的宽松长袍,一侧肩头袍服滑下少许,露出轻薄半透明的里衫,领口因为她的动作微微松开,肌肤若隐若现。
她脚上只穿了一双木屐,双足在红色的衣摆下更显得雪白如玉。
凤举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笑容透着冷意:“灼郎此言差矣,要怪只能怪忠睿侯不够心宽,太想不开了。”
一连在同一个人手上折了三个儿子,只怕换谁都会想不开的。
凤举道:“倘若这死的是桑梧或者桑桐,他绝对不会有任何感觉。不过,桑梧和桑桐也不再需要这个狼心狗肺的父亲。前日我与师父提及此事,师父有意将桑梧桑桐姐弟过继到膝下。”
慕容灼一边拿了丝帕擦拭她鼻尖上的薄汗,一边道:“楚公膝下无子,以后桑梧桑桐便是东楚府的嫡女嫡子,身份高贵,再无人敢轻视欺辱他们,这确是一个好归宿。但此事若是西楚府插手呢?”
无论如何,桑梧桑桐都是西楚府的血脉,如果西楚府别有用心,不同意呢?
凤举将琴放下,浅浅一笑:“师父才是楚氏一族真正的嫡系,过继之事他会直接通过祖庙族人进行,以师父在家族中的威望,就算是楚康也无法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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