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你急的。”顾长安点了点她的鼻头,笑道:“前些日子我见了你大舅,听说富华地产在云州还留了些产业,政府打算将这几家公司出售,描补这几家公司在云州的欠债。”
“让宋知理借壳?”顾惜一点就通。
“对。”顾长安笑道:“从云州入手的话,你这笔钱就不会有查证了。”
“可是会不会给大舅惹麻烦?”顾惜蹙眉道:“一旦让人家查出这钱是我出的,又是在大舅的管辖范围内,到时候不是更不好收场?”
“不会,这事咱们可以在海心运作,只要给云州应得的那部分,那些官老爷就很高兴了,能把这几家公司卖出去他们就谢天谢地了,谁还去告你大舅不成?”顾长安失笑道:“再说了,你大舅还会在云州待两年,只要他有心维护,谁还敢去查这钱的来路?又不是犯法的事,不怕。”
“那倒也是,只盼着宋知理动作快些,只要两年内搞定了姜鹤年,就是暴露出咱们也无所谓了。”
“有赵大福在前面挡枪呢,你怕什么?”顾长安露出个奸诈的笑容。
“连这你也知道了?”顾惜瞠大双眼。
“你以为我是你啊,宋知理的计划差着一道环节,他不交代清楚我能放他走?”
顾惜算是服了,赞道:“还是老爸英明。”
虽然还是担心会带累了大舅,但是顾惜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她这边舒服了,郑恪可是真着急了,他满指望着有那道合约在,顾惜总是要来找自己的,结果等来等去等了一个星期,顾惜一点动静都没有,郑恪的脸黑了,一整个星期都乌云密布,脸上不见一丝笑模样。
直到他听到顾惜找投资公司的经理谈解约的事,郑二少压抑了一个星期的怒火简直是喷薄而出!
“顾惜,你胆肥了啊?”郑恪的声音简直像是从雪山上流淌下来的雪水,冻得顾惜一个激灵。
“郑总有事?”顾惜淡声道。
郑恪一口老血梗在心头,这才几天,就从郑二哥变成郑总了!他不就是一时气急发了通火吗?怎么这丫头拿着刀子就往他心窝里捅?郑恪痛得心脏都快停了,“你叫我什么?”
“郑总你好。”某人不知悔改道。
“好,你、真、好。”郑二少简直要被不知死活的丫头气死了,可是隔着电话线他能说什么?顾惜是出尔反尔了,可是谁叫人家心硬呢?你在这里剜心剜肺痛不欲生,这丫头已经开始找下家了。如果连商业上的合作都斩断了,他还有什么机会去追求顾惜?
郑恪的脸色变了,不得不先服软:“解约的事是怎么回事?”
“当初太冲动给郑总添麻烦了,现在我找到了其他的投资渠道,想要解约。”那头郑恪快气死了,这头顾惜依然公事公办道:“违约金我会按合同赔付的,我想郑总也不会为这个不合时宜的项目为难了。”
尖利的刀子,一刀又一刀,郑恪握着手机,指尖泛白,脸色几乎痛得扭曲起来。好,很好,非常好,丫头这是要决裂的节奏啊!他紧抿着嘴唇,沉声道:“你是攀了高枝了?又找了谁?秦向武?”
“不是他。”顾惜坦白道:“我不想再跟你们有牵扯了。”经过郑恪的脾气,她总算明白了这些大少的脾性,既然惹不起,就敬而远之吧。顾惜以为她很识时务,可是她没有想到她这样的想法简直在要两个大少的命。
至少郑恪已经被她气得失去了理智:“你想绕开我?下辈子吧!我告诉你顾惜,如果这笔钱你不从盛世的渠道走下去,我会让你亲眼看到宋知理的下场!”
“你!”这人怎么还不依不饶了?发脾气闹翻了的是他,现在不肯放手的还是他,顾惜也怒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姓郑的到底想怎么样?
“你敢拒绝我就试试看。”郑恪拼着最后的力气撂下这句威胁,扔掉了电话。“这个混蛋丫头,她竟然敢!”郑二少狠狠地捶着桌子,眼圈都气红了。
豹子偷偷看了一眼,赶紧转头面壁,他跟了郑二少这么久都没见主子露出这样失态的一面,不知道海心的那位小姐又干了什么,怎么像是把二少的心肝都挖走了一样?
郑恪摔了电话,顾惜还有些莫名其妙,都特么不伺候了,怎么还冲着自己发脾气?重生这么久了,顾惜的谨小慎微也多少发生了变化,有父母疼爱,又两个顶级大少护着,事业又一帆风顺,她的底气自然越来越足。
当然了,她敢这么嚣张,多半是两个人惯的,放眼苍城和京城,哪个大家小姐敢给秦大少和郑二少甩脸子?可是她偏偏就做了,不仅甩了一个,一甩就甩了俩。偏偏那两位大少爷,就是拿着她没辙。
两个人都没挣到男朋友的名分呢,就算闹翻了又如何?顾惜可以没心没肺,他们行吗?谁教他们先动心的?
郑恪抻了几天,差点把这根线给抻崩了,就在他琢磨着想什么办法和顾惜合好的时候,另一个大少的手下先一步找上了顾惜。
“顾惜,你可算回来了!”顾惜提着行李刚刚走到江大的校门,就见陆卫从一辆越野车上跳下,急匆匆地朝着她跑了过来。
“陆教官,有事?”顾惜停住脚步,淡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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