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博在经过紧急手术后,终于清醒过来,但是他身体虚弱,已经不能劳心劳力,顾明珠和顾万同忙着争权,又忙着在顾鸿博面前争宠,顾氏乱的一塌糊涂。
“你们是不是盼着我早点死呢?”顾鸿博躺在病床上,冷冷地看着守护在床边的顾明珠和顾万同。
“爷爷!”“爸爸!”两个人同时开口,顾明珠瞥了顾万同一眼,小心地对顾鸿博说道:“爷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医生说您的病要静养,可不能再生气了。”
“你们俩整天在我面前晃,公司的事却处理的一塌糊涂,我能不生气?”
“爷爷,公司的资产被冻结,我和二叔已经努力想办法周旋了。”顾明珠委屈道。
顾鸿博叹了口气,眼睛望着天花板,半晌才幽幽道:“季家怎么说?”
顾明珠和顾万同同时怔住,随即低下了头。
“季锋不管?”
“他一直在推脱。”
顾氏得罪的是郑家,而且始作俑者就是躺在床上的顾老爷子,季家就算在京城有几分权势,也不敢明着跟郑家作对,所以季锋的举动虽然让顾氏叔侄不齿,但是却又无可奈何。他们现在没有季家的把柄,怎么能强逼季锋就范?
“明珠,你回老宅一趟,将我房间保险柜中最上层的文件袋取来。”顾鸿博淡声吩咐道。
“可是爷爷……”顾明珠生怕顾鸿博私下里许给顾万同什么好处,一时间有点迟疑。
“我还没死呢,我那点东西还轮不到你惦记!”
“是。”顾明珠缩了一下,强笑道:“爷爷你别生气,我马上就回家取东西。”
“去吧,开保险柜的方法刘嫂知道。”
顾明珠心中一惊,心说一个下人比自己还得爷爷看重,至少她就不知道怎么打开顾鸿博卧室中的保险柜。
顾明珠心里含着郁气回了老宅,顾万同则凑近了他老子,准备听老爷子的吩咐。
“你再去找季锋一趟,让他牵线去联系周家的人。”
“这不能够吧?”顾万同一听这个建议就咋舌道:“季锋现在躲着不见我,他根本就不敢露头怎么可能会为咱们家跟周家牵线?”
“蠢货!”顾鸿博瞪他一眼,道:“你以为咱们这次集资的事怎么会这么顺利的?”
“难道是……”顾万同不敢置信地瞠大眼睛,“这后面有人?”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顾鸿博深吸了一口气,在顾万同的搀扶下靠着床头缓缓地坐了起来,“周家一直想取郑家而代之,他们给郑家大少使绊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周家时运不济,一直没有办法把大少拉下马。”
“所以他们就从二少身上下手?”顾万同猜测道:“可是郑二少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当时顾氏资金周转困难,也不知道是谁跟银行打了招呼,收紧了对顾氏的放贷权限,我四方努力无果,最后通过季锋联系到了周家的人。”
“是谁?”顾万同紧张道。
顾鸿博低声吐出了一个名字。
“是他?”顾万同吃惊道:“周天厚的女婿?”
“对,不知道他和郑恪结过什么梁子,我也没心情问,只要他能帮我把钱贷出来就成。”
“爸爸,他毕竟只是周天厚的女婿,他在周家能做多少主?”顾万同提醒道:“周家在政界商界都拼不过郑家,肖建国一个外姓人怎么敢布下这么大的局?”
“你说呢?”顾鸿博挑眉道。
“您是说……”顾万同一顿,惊奇道:“这是周天厚的意思?”
“就因为他是外姓人,所以他布下这么一个局才让人觉得奇怪。”顾鸿博解释道:“所以我硬着头皮赌了一把,当时顾氏的情况很危险,根本就没有第二个选择。”
“可是顾氏陷入这样的窘境,他们为什么不伸手?”顾万同狐疑道。
“我们只是一颗铺路的棋子,用以试探郑家的反应。”顾鸿博叹了口气道:“幸好我早料到了现在的局面,手里抓到了一些肖建国的把柄。”
“咱们怎么做?”顾万同道:“拿着这些去威胁肖建国?”
顾鸿博摇了摇头,道:“那样的人怎么会受人威胁?你看这次郑二少的反应,只伸伸手指头就能把咱们按死,哪里会让你有出手的机会。”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顾万同耙了耙头发,无奈地看着顾老爷子,道:“爸爸,总要拿个主意啊!”
顾鸿博闭目良久,半晌,才轻声说道:“这次咱们要玩把大的。”
“怎么玩?”
“这样,你先去找季锋,让他无论如何安排你和肖建国见一面,如果他不从,就把他在外面养二房的事透给季飞扬,二房的资料都在明珠取回来的文件袋里。”
“是。”顾万同点点头,季锋目前正在上升期,可受不得这样的丑闻。
“见到肖建国之后,只向他诉苦,求他帮帮顾家,顺便把郑恪女朋友的事告诉他。”
“顾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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