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顾惜老老实实道:“我只是觉得秦政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不知道是在哪里听过,但是我确实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秦政的眼神锐利,紧紧地盯着顾惜的眼睛,一动不动。女孩清亮的眼珠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你怎么觉出我在隐瞒身份的?”
“能找到大同事务所,并请钟三信背书不收取报酬的人,绝对不一般。”顾惜坦言相告,“我问过我父亲,请钟三信出面而不收费,就是他也没有那个面子。”
“也许我只是借了别人的光呢?”
“也许吧。”顾惜没有正面回答,刚刚自己都说是在隐瞒身份了,现在再来撇清,当人是小傻子呀?
气氛很沉闷,古琴曲还在悠悠地弹奏着,两个人各据一方,顾惜低着头,连眼神都不曾与对方对上。
秦政灌了两杯茶,却压不下心里的躁意。他不知道顾惜查到了多少,或者确如她所说,她真就知道这么多。
明明是自己先动心的,可是在对方予求予取之后仍然升起了警惕之心,或许他的位置太敏感,想要从他身上捞取好处的人太多,让他不得不防。可是防备这个让自己一见倾心的女孩?他怎么舍得?
秦政一向冷硬的心矛盾极了,他既想帮顾惜这个忙,又对对方的动机放心不下,宽厚大大掌紧握成拳,脸色越来越沉。
“秦大哥,”在满室的凝滞中,顾惜开口道:“找不到合适的事务所就算了,我自己能想办法。”每个男人都有底线,他们或许可以纵容女人的小聪明,但是肯定不会容许对方触及自己的底线。
顾惜轻叹了口气,她是有点得意忘形了,仗着秦政的宠爱就得寸进尺的要求更多,现在踢上了铁板,也让她清醒了过来。
“对不起,让你为难了。”顾惜把银行卡推到秦政面前,低声道:“我先走了。”
第30章 分道扬镳
顾惜走到门边,顿了一下,见身后的人没有反应,随即讪讪地开门离去。
秦政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或许真的是他太过小心了,但是当他满心欢喜的来见顾惜时,却听到她说那样的话,秦政热切的心情就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整个人被浇了个透心凉。想到顾惜对他只是利用,秦政心里疼的厉害,抑制不住怒气的他狠狠地将拳头捶在了桌子上。
茶盏滑在地上,哗啦啦碎了一地。
“这位先生……”听到巨响,茶艺师急忙敲门进来,等看到站在房间正中满脸戾气的男人时,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好可怕!
“出去!”厉眼一瞪。
茶艺师打了个哆嗦,把门板轻轻地拉上,动作非常非常小心,生怕会吵到他。
秦政慢慢地找回了理智,想到顾惜此刻或许已经走远,他急忙奔到窗边,视力极好的眼球紧紧地抓到了一个徐徐走远的水蓝色身影,看着她站在路边,看着她招手叫车,看着她开门上车。
看着……直到再也看不到了。
出租车载着令他心动的女孩走了,曾经幻想过的开车载着顾惜游车河、吃饭的场景也不复存在,秦政紧绷着面皮,像一尊雕像一样在房间里站了许久。
等他下楼,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先生,茶水费用已经结过了。”看黑脸煞星终于下来,茶艺师们松了口气,这个人身上的戾气太重,她们真怕这人火起来把茶楼给砸了。
“摔碎的杯子多少钱?”秦政淡声道。
“一、一千八。”
秦政摸摸口袋,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他看着刚刚拿到手里的工资卡,终于没舍得用,而是另抽了一张银行贵宾卡出来。明明很生气的,明明很不想再和顾惜扯上关系,可是看着这张被女孩送回来的银行卡,秦政却一点点都不愿意动用里面的钱。或许,潜意识里还在期盼着什么吧。
和秦政闹翻的事让顾惜难过了两天,她对秦政并没有怪罪的意思,毕竟是自己做的过分了,只是就这样失去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让她的心里很不舍。
身份的差异确实容易造成交友的障碍,一个是军人,一个是商人,双方的利益诉求总是不一致。能回报的已经回报了,欠秦政的人情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还吧。
顾惜郁闷了两天后就慢慢把事情放下了,A国与R国开战在即,第二次捞金的时机已经成熟,顾惜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代理人,不免有些心急,因为时间可是不等人的。除了詹明远,顾惜身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所以她在周日的时候,特意去了一趟海心。
为了避开顾万同,顾长安已经将大部分业务搬到了海心,小户型社区的广告已经打了出去,首付十二万就能在海心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广告在地铁站和报纸上一打出去就吸引了众多白领的注意。
海心的房价此时已经呈现上涨的趋势,很多想买房的人一看那大平方的户型,再算算自己的积蓄,只能遗憾地望房兴叹。现在昌盛集团推出了面向单身白领的小户型,地段是偏了点,但是户型小负担就小,基本上月供只比房租高了一点点,再加上地铁马上就要开通,综合考虑,买房比租房划算多了。
新楼盘的基坑还没挖好,看房的人就蜂拥而来,进了售楼处,看着样板房的装修,许多人的眼睛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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