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帮我牵线!”顾惜警惕地看着他,道:“我自己找上门去的。”
“说谎可不是好习惯。”郑恪对江城的商界并不熟悉,但是同在一个投资圈子,他对大鸿投资还是有些了解的,只因为这家公司的实际控股人,他恰巧认识。
“我没有说谎。”
“不愿意说就算了。”郑恪捏了捏她的鼻子,提醒道:“你得把收购华丰股票的来龙去脉告诉我,你的钱来的太快,被人盯上告你内幕交易就不好了。”
“有那么严重吗?”顾惜狐疑道。
“有。”郑恪并不知道谁在为她护航,出于为丫头的人身安全考虑,他必须把事情的经过搞清楚,不然以后真要有人在这上面动手脚,他也能从容应对。
“你不会是在诈我吧?”
“你以为我会看上你那点小身家?”把顾家全家的财产绑一起,都不够看的。
顾惜语塞,讪讪地低下了头。
车子在市中心的一处豪华酒店停下。
郑恪此次是来谈生意的,对住处的要求并不算高。
“闹市区,吵了点,将就吧。”郑恪请顾惜坐在沙发上,将果盘推到她面前。“吃点水果,对皮肤好。”
顾惜食不知味地吃了一口,“二少,我收购华丰股票的事真的没有内幕,我也不认识华丰高层的人员,就是瞎猫碰死耗子,赶巧了。”
“真的?”
“我可以对天发誓!”顾惜见郑恪还有些不相信,随即把詹明远发现华丰家属院有人卖认购书,然后她觉得是个好机会就找顾长安借钱投资三千万的事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除了没提起秦政外,一切都很真实。
“难道真的有人运气这么好?”郑恪笑着看着她,道:“没想到我面前就站着一个小财神婆。”
顾惜讪笑道:“二少真会开玩笑。”
“叫二哥。”
“啊?”
“京城亲近的人都叫我一声二哥,咱们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二少二少的太生疏了。”
生疏个屁啊!谁要跟你亲近啊!顾惜绞着手指坐在沙发上,不情不愿道:“这样不是太失礼了吗?”
“怎么?不愿意?”郑恪挑了挑眉。
“愿意,怎么能不愿意呢。”顾惜被他看得都快哭了,有没有人说过这些世家少爷很难伺候?什么都要随着他们的性子,高兴了哄着你捧着你,不高兴了恨不得一脚将你踹到天边。顾惜的思绪翻转,看郑恪的眉头越挑越高,知道今天的认亲戏码不得不唱下去,遂硬着头皮道:“二哥。”
这声二哥一叫出来,郑恪的眉尖一跳,脸上随即漾出欣悦的笑容。他坐到顾惜身边,揉了揉顾惜黑亮的长发,宠溺道:“乖。”
顾惜还在如坐针毡的和郑二少虚以委蛇,远在山沟里的陆卫等人,决定要顶着老大的黑脸实行自救了!
“你去!”营长宿舍前,除了执勤的三连长骆新外,其余几个连长都来了,挤挤撞撞的,谁也不敢先敲门。
“老四,你最小,你去!”
“你是老大!你不冲锋在前你推我?”陆卫使劲往后缩。
“谁让你和营长关系最好?”
“那也不是让我去送命的理由!”
几个人你推我让的,在营长宿舍前吵吵了半个小时都没人敢靠近那扇木门一步。
“搞什么?”被他们吵烦了,秦政刷一声拉开大门,“不睡觉跑我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滚进来!”
“是,是。”几个人带着笑,点头哈腰地进了秦政宿舍的门。
“这是什么?”秦政点点他们背后在身后的胳膊。
几个人一起傻笑,把藏在身后的酒菜齐齐放到了桌上。“营长,今天不用战备,咱们喝一口?”
“是啊,挺长时间没喝过酒了,还真想!”几个人嘻嘻哈哈地把桌子搬出来,围着坐了一圈。
秦政并不反对这偶尔的放松,而且他最近确实是心里烦,见陆卫给他倒了酒,端起来就干了。
“营长,吃口菜,吃口菜。”这豪迈的喝法看得几个连长眼睛都晕了,这特么是军队里配发的茶缸子啊!小半缸酒一仰脖就灌下去了,就算是这些军中汉子,也不免被吓着了。
“营长,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说出来吧!”陆卫好言劝道。
是啊,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高瑞嘎吱嘎吱地嚼着花生米,顶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猛吃。
秦政闷着不说话。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大杨拍着胸脯说道:“在工作上你是营长,可是在私下里,我可是把你当弟弟,有啥事不能跟哥说的?”
“对对对,不论工作还是生活,娶媳妇生孩子,没有大杨不懂的!”
秦政不说话,继续喝闷酒。
“营长,我求你了,这么喝下去会喝死人的!”陆卫抱着酒瓶子不敢给他倒了。
“我心里烦。”
“为啥烦?”人家顾惜看不上你?
酒意上头,秦政的话慢慢多了起来,“你们说一个女孩子……我是说假如啊!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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