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寒嘴角抽了下,觉的这话很是有点酸,尤其是她看到齐兰馨过来。
程沂也看到齐兰馨,莫名的心里慌乱了下,看到顾楚寒满脸笑容依旧的见礼,口中叫着嫂子,这才压下那抹异样,笑起来,“东西都收拾好了?”
齐兰馨点头应声,目光转向顾楚寒。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个子拔高了一大截,本就精致漂亮的脸庞张开了些更加俊美,一双凤眸清泉一般,愉悦时含着笑;一身月白色锦袍,翩翩少年郎,公子人如玉。这般的人,本就叫人难忘,却还缠住程沂不放,又怎么能让她放得开?
看她的眼神态度,顾楚寒也察觉出些微,所以尽量的和程沂保持一下距离,“大哥!嫂子!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十郎还在等我!”
“好!明儿个我们一起吃饭,还有些事跟你说!”程沂点头应声。
顾楚寒忙撤退了。
齐兰馨见她走远,程沂目光还收不回来,冷淡轻笑,“怎么不今晚说完了,还等明儿个再说?彻夜长谈不是很好?”
程沂一听这话,知道她又多想误会了,“兰馨!九郎他是我弟弟,虽说我对他照拂些,但他对我们却是更多!插秧机和脱粒机那些机器的益处你也知道!不仅我爹,就连岳父升任工部侍郎……”
“够了!我爹升任工部侍郎跟他有多大关系?你一次次说,好像没有他,我爹就永远升任不了一样!既然你那么挂心,你把他带着不就好了!”齐兰馨忍受不了发怒。
程沂看着她发怒的样子,拧着眉沉眼看着,半天没有说话。
看他近乎陌生冷沉的样子,齐兰馨心里一慌,“程沂…我……”
“兰馨!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我和楚寒,清清白白!我们正当兄弟情义!那些心思龌蹉之人编排辱蔑,你身为我的妻子,竟然信别人的胡言乱语,不信我!?”程沂对齐兰馨一直很满意且有厚望,如今却是心里忍不住失望。
齐兰馨两行泪落下,“你既然知道那些流言,为什么还不跟他保持距离,反而越走越近!?”
“你以为保持距离别人就不会多说?那我又为何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编排,就和我要好的兄弟保持距离!?难道皆是为了别人口舌而活!?”程沂想过,缝纫机作坊搬回府城的时候,那些流言并没有停歇。他对楚寒从未有过半分邪念,他行的正端的方,谣言自然止于智者!
齐兰馨低头默默垂着泪。
程沂又反思自己做的不到位,叹息着握住她的手,“好了!走吧,回家!楚寒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人,我也不是断袖!自始至终,我都只有你一个!”
齐兰馨也是确定他身边没有过通房侍妾,也才更加倾心,可也更加接受不了他和顾楚寒那种断袖关系!比有通房侍妾还让她心里膈应,难忍!
次一天践行酒宴,程沂还是早早赴约,严俊风做的东,不过却不止他们三人,还有平日里与程沂交好往来的人。
顾楚寒被灌了几杯酒。
吓的顾大郎忙拦住不让她再喝,“舍弟还小,酒多伤身!在下替舍弟饮吧!”
结果他被灌醉了,顾楚寒这灌了一斤多,只是面颊耳朵发红,两眼水亮,丝毫不醉。
“楚寒兄弟好酒量!我们几个都喝倒了,你竟然还没有醉!”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海量!”
“不行不行!最小的没醉,我们却都醉了!实在有失颜面!我们一块把他也灌醉了不可!”
几个喝高了的人不愿意了,拿着酒非要把顾楚寒灌醉。
程沂有些急,又替挡了几杯,也喝醉了。
严俊风忙收场子,喊了人送各自回家,又看顾楚寒,“你还行吗?”看她面色有些迷蒙了,伸出手,“这是几?”
顾楚寒翻了一眼,“十三!?”站起身,喊着人把顾大郎先送回去。
严俊风咳了两声,“那我让人送你们回去,我先送子须!”
“好!”顾楚寒应声,和顾十郎送完顾大郎,才回到客栈歇下。
这边程沂吹完风,醉的有些狠了。
齐兰馨把他接回房,还在说醉话,“他还小,我来替他喝!”
气的齐兰馨忍不住满心记恨,更是决定试探一下程沂,看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骗她的!如果说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是骗她的,那他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虚伪无耻之徒!
凑近了他,在耳边说自己是顾楚寒,“我是顾九郎!”她不止两人私下怎么称呼,因为程沂有时楚寒有时又九郎,就想着用小名肯定错不了。
程沂抓着她,“九郎!不能喝了!伤…伤身!”
“大哥替我喝了那么多酒,真是多谢大哥了!”齐兰馨在他脸前轻轻吐息。
“我是你大哥!”程沂说起这个仿佛有些自豪般的笑笑。
齐兰馨心里怒愤不已,“大哥对我这么好,我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你要不要?”伸手在他胸前轻抚,解他的衣裳。
“九郎……”程沂却已经醉的睡着了。
齐兰馨气的脸色发青,摇了他半天,都没有醒过来。
次一天起来,宿醉的后遗症,头疼了半天,程沂也想不起来最后发生了什么,只叫来挥墨和泼墨问顾楚寒有没有喝醉,昨晚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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