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的人却飞身而出,长剑直接挡住。
两人迅速展开械斗。
顾楚寒狂呕了半天,听见打斗声,“咦?”扭头看两人,立马拍手,看起热闹,“打架!打架!打架!”
张宣的手下一边攻击拦截的人,一边心里郁卒。早知道他快点下手!这顾楚寒分明醉的不轻了!
顾楚寒这一喊,就有其他人过来,一看两人打架,吓的脸色一变,哎呦着跑走。
另一个书生看一身酒气的顾楚寒还在高兴的看热闹,连忙好心把她也拉走。
“别拉我!我要看打架的!还没有分出……嗝……谁胜谁输呢!”顾楚寒甩开他,还要再回去。
小书生气起来,“那哪是你能看的,想要找死呢!”又嫌弃道,“看你小小年纪,醉成这个鬼样子!”
顾楚寒力气很大,直接把他甩开,“还没打完…”
小书生却强拉着她,顾楚寒就时有劲儿时无力的,走远开来。
这边正碰顾十郎跑过来,“九哥!”立马接了她扶住。
小书生一问他是顾楚寒的弟弟,就放了手,跟他说,“要不我跟你送你哥回家吧!他这都醉成这样了!人家械斗,多少人看见都跑,他还偏偏拍手叫好,要回去再看输赢!”
顾十郎连忙应声,和他一块把顾楚寒送到制造厂。
那边张宣的手下没掠到人还受了伤,脸色难看的回去复命。
张丛文听有人暗中保护顾楚寒,立马就怀疑她的心机。
“是不是之前的那人?”张宣问。
张丛文知道一直都有人暗中跟随他想要除掉他,不过他一向不喜欢把事情想的简单,“今夜张宣你去!我今夜要见到人!”只要张宣不在他身边,那暗中的人就会出来行刺。他倒要看看是谁的人!如果不是顾楚寒的,他今夜自然能得手。如果是的话……那可真是小瞧他了!
直到深夜,张宣却没有擒来顾楚寒。
刚经历一场刺杀的张丛文面色阴戾瘆人,“连你都失手了!”
“是没有找到人……”张宣满腹疑惑,“房里房外,其他房间他也都找了,根本没有找到顾楚寒的踪影。他那个弟弟却在屋里睡的香。”
“没有找到人?”张丛文惊诧,随即想到陈光奎和李义对顾楚寒莫名亲热的态度,面色微微扭曲,“我看上的东西,他们竟然敢动?”
张宣看他受伤的肩膀,没有在出门,而是让手下人去探陈光奎和李义。
不过一无所获。
“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只要想到有人敢截他的胡,张丛文就忍不住心中暴戾。
可人就是不见了,找也没找到。现在再往哪找?
顺着顾楚寒走的路再秘密寻找。
天都亮了,却一无所获。
顾楚寒躺在制造厂的公厕里,睡的直挺挺的。
大师傅罗安年纪大了觉少,早早起来,先上个茅房,看顾楚寒睡倒在公厕里,吓的惊叫一声。
让其他早醒的人也都惊起。
不过罗安毕竟上了年纪,看她胸膛还起伏着在呼气,隐隐还有些鼾声,这才收住惊吓,上来摇醒顾楚寒,“顾公子!顾公子!你咋睡在这里啊?”
顾楚寒迷迷瞪瞪醒来,一看是公厕,顿时一下子爬起来,“我咋在这睡着了!?”
罗安已经闻到还有酒味儿,忍住笑,“你这是喝多了,睡倒茅房里了!?”
“胡说八道!谁喝多…睡倒这了!”顾楚寒顿时满脸心虚的狡辩,然后又羞愧强装正经的指着罗安,“你没看见我啊!我是……来上茅房的!”说完赶紧撤退。
罗安笑的忍不住,摇着头,“小小年纪就跟人喝酒,还喝到茅房里来!”
不让他说,可刚才他的一声惊叫,已经惊起其他的人,等到早饭过后,几乎大半的工匠都知道了顾楚寒喝醉酒在茅房睡了一夜的事!
还有人开玩笑,“幸亏只是睡着墙边,要是掉进了粪坑,可一辈子洗不清了!”
罗安听到,沉着脸呵斥了两句,让人不准乱说。
制造厂的人那么多,谁能真的管住嘴,这么笑料的事不往外说的?
顾楚寒抓着顾十郎还揍了一顿,揍他没有看住她,让她出那么大的丑!
张丛文很快收到消息,顾楚寒喝醉回去,在茅房里睡了一夜。
“主子?”张宣看他手指敲起腿,忍不住询问。
张丛文却始终不信,“再查!”没有人能从他手上逃脱一次又一次!顾楚寒这已经是第三次,不可能每次都运气那么好!
顾楚寒却觉的丢了脸似的,窝在制造厂里不出门,并跟严俊风说她考中功名之前再也不喝酒。
遭到了严俊风一顿笑话。
陈光奎和李义也听说了,看顾楚寒实在不太好看的笑脸,互相忍俊不禁。
织造局的人手带着织工过来,顾楚寒粗略讲了下新织机和新纺车,剥棉籽机,就不再多理他们,带着织工专攻织布机。
张丛文也跟着几个官员一块来的,仔细的观察试探顾楚寒,想要发现破绽。
顾楚寒若真是个十四岁的少年,自然会露破绽给他。可她前世二十多年不是白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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