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寒力气大钳着他就走。
“他要一走,势要逼死沈漪了!”沈芳池忙看向苏荩。
沈若尘拽着苏荩就拦过来,这顾家既是白河县的,苏大表兄在这,她们也多少也惮于苏家威势。
顾楚寒迎头碰上苏荩,“让开!”
“顾公子!何旌之已经跟家妹拜了堂,他就已经是我沈家女婿……”沈若尘解释。
“让开!”顾楚寒提高声音。
沈若尘黑沉着脸,“你们今日已经闹了一场,再把他带走,我沈家颜面何存!?又让家妹如何活下去?”
“你们强抢人夫婿的时候没想过有现在!?让开!”顾楚寒怒喝。
“你非要带他走?”苏荩出声。
顾楚寒骤然抬眼盯着他。
看着她的眼睛,苏荩眸光一缩。翻滚积聚的暗沉携带着震怒铺天盖地深沉无边,却正是天上急聚翻滚的层层黑云缩影,威势压顶!
“一个抢夺人夫的贱人,怎么?你们都是物以类聚,一丘之貉!?还是沆瀣一气,助纣为虐!?”顾楚寒怒恨的咬着牙。她现在只想把何旌之带走!她们两家的事,她自会好好跟他算!
“放肆!”沈芳池怒斥。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对我说放肆!?”顾楚寒鄙弃怒喝。
谢芳池被如此轻贱,顿时怒不可遏。她出身沈家嫡女,姿容才气皆是魁首,青年才俊无不奉承讨好,少有人对她不假辞色。这个顾九郎竟然敢!?厉眼看向要死要活的顾苒娘,不过姿色平平,顾家又绝对难以和沈家相抵,直接逼视着何旌之,“何旌之!你接了绣球,又跟沈漪拜了堂,你们就是夫妻了!你现在走了,真的要逼死她吗?”
“不……”何旌之猩红着眼摇头,可是回头,沈漪哀恸绝望若死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让他受不了,迈不开,走不了。
“旌之……”顾苒娘有些惊恐的瞪大着眼看着他。
沈漪戚哀绝望的闭上眼,两行泪落下,“今日之后,我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我不逼你,你怕负了她,你跟她走!”说着朝一旁的柱子跑过去。
“漪儿——”沈二夫人惊叫。
那柱子就在何旌之身后不远,看着她撞过来,何旌之惊恐的瞪大眼,急忙冲过去,“沈小姐……”
顾楚寒手一松,看着空空的手,再看冲过去拦下沈漪,两人撞在一起抱在一起,更是怒恨万分。怒恨何旌之见异思迁,软弱无能!怒恨自己千挑万选,竟然给顾苒娘选了这么个恶心的人!更怒恨她自己当初说服何旌之非要他来武昌府!
“……沈小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何旌之痛哭。
“你为什么拦我,不让我死?我跟你拜了堂,成了夫妻,如今你不愿意要我,我只有一死,你还不让我死!?”沈漪泪流满面的看着他虚弱的质问。
“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要不是……”何旌之心都纠碎搅碎了一样。
苏荩看看天,已经有恐怖的雷声压下来,看着顾楚寒和顾苒娘,“他心中属意沈漪,如今又已拜堂,名分已定。”现在只有她二姐可以脱身。
顾苒娘只觉一股腥甜冲出,“噗——”
“二姐!”顾十郎看她竟然吐了血,吓的白着脸急忙扶她。
顾楚寒看她心若死般,一把扶住她站稳,“二姐!?”
顾苒娘瘫倒在地。
“苒娘!?苒娘!?”何旌之脸色大变,松开沈漪就冲过来。
沈漪被他摔在地上,怒恨的咬牙,“何旌之!”
何旌之踉跄着摔在地上,爬着过来,哭着,“苒娘……苒娘……”
顾楚寒知道他心里想的,就算再把他带出去,也无法达成她心中所想,看他还敢过来,上去一脚狠狠踹在他胸口,“滚!”
“啊啊——旌之!”急匆匆进来的崔氏惊叫一声,扑上来,“你们干啥?你们想干啥?想要杀人不是?!”
“旌之!?”何木根也惊呼着快跑过来,又看看顾楚寒顾苒娘,又看顾凌山,再看裹着喜服的儿子和一片大红喜庆的喜堂,脸色难看到极点,“…九郎……”
不等他说话,崔氏看着被踹倒地上,嘴角溢出血迹的儿子,一下子就狂怒起来,“你们算啥东西想要把人打死?!以为你们有俩臭钱就了不起了,就敢行凶!?旌之他被沈家的绣球砸中,跟沈小姐拜了堂,那就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就你们还敢来闹事!?”
“你……当初不是你们求亲,两家定了亲就是缔结婚约,毁约的是你们!你个不要脸的老婆子靠我家发了财,如今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还怨恨我们?!”顾凌山怒指着崔氏。
“我呸!谁靠你家发财了!有你这个杀人犯说话的地儿!?”崔氏听见这话就恼恨,如今能沈家这样的大家族接了亲,这是他们家走了大运!顾家这种凶恶下贱的,根本就配不上他们家!
她怒咬着牙怒骂,“靠你们,你们才是靠我家发了财!家具都是我儿子和我男人打的!活儿都是他们干的!你们干啥了?拿那么多钱,还反口污蔑说我家靠你们发财的!?呸!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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