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要封赏,不要官位,做那么大贡献只为救他爹!家里干着铺子,带着还没成亲的亲家一块发财,没想到他们何家发了财,就攀到沈家这个高枝儿上了!”
有人反映过来,“刚才我听那顾九郎说何旌之,早就不是处男之身了,他白着脸没反驳,那是不是就是承认了!?就是说他和沈家小姐早就私通了!?”
众人说着的,有些嫉恶如仇的就咒骂起来,一个两个骂起来,更多的人也从众的跟着咒骂两声,这种事要是摊在他们身上,肯定不放过这种阴险恶毒的负心人!
流言一下子纷纷乱起,很快把顾楚寒的谣言压了下去。
崔氏被打的狠,又是羞恨又是怨恨,简直恨毒了顾楚寒,恨毒了顾家!听着那些人的议论指点,更恨不得撕吃了顾楚寒!
何旌之,何木根也脸色难看无比。
得贵把崔氏扶进铺子,又关住了门,关住外面的议论指点,和不忿不屑的咒骂。
顾楚寒却看了看街上,然后找了中人,暂时租下一个小院,到大车店去接顾苒娘,“我要在这里住些天!接手武昌府的生意!”她已经给严俊风去了信,告知他,断掉弹簧床垫的货源。但这些单子,她要全都接过来!
“好!我们在这边开个铺子也好!”顾凌山表示支持。
石赞忍不住提醒,“不论沈家,还是何家,怕都不会善罢甘休,会打压对付我们!”
顾凌山抿着唇冷冷低哼了声。
顾楚寒眼中闪着怒火,除了当年小姑被害身陷囹圄时,她还从来没有那么大的怒愤,到底是她识人不清,还是人心易变?
“九郎!你做的很好!不好的是他们!”顾凌山坚决道。
顾楚寒的确有些自我怀疑,不过现在却不是她自弃的时候,接了顾苒娘和顾十郎,顾若娘回到租住的小院。
黑胡和石赞出去买了米面油菜回来,顾楚寒洗了手要做饭,顾凌山拦住了她,“爹来做吧!饭做多了,手就粗了!”
“没事!我来做吧!”顾楚寒不介意道。
“手粗了,有些细致的活儿就干不了了。”顾凌山摸摸她的头,让她去跟顾苒娘说话去,他带着黑胡做饭。
顾苒娘在收拾屋子,虽然被打扫过,可有一段不住人,屋里各处还是自己再打扫一遍才放心住。
顾楚寒就出来连忙过去帮忙。
几个人忙完,天已经到晚上了,吃了饭,顾楚寒说了自己的打算,要留在武昌府一段时间,“明天让人捎信给奶奶,别让她听了别人的啥风声,白白担心!”
“好!”顾苒娘知道她留下来是不准备放过沈家何家,虽然心下有些担忧,但意难平,还是点了头。
爷几个商量完,就各自睡下。
崔氏的脸疼的饭都吃不下,已经跟沈漪哭过,又跟沈二夫人哭诉,见了沈芳池和沈若尘,又跟他们哭诉,擦了药好了一点,可嘴里破的地方却止不住疼,越疼越忍不住恨毒的咒骂,啥有的没的,全部骂上去。骂完顾楚寒,骂顾苒娘,骂顾凌山,骂整个顾家,翻来覆去的咒骂!
何木根管都管不住,只得躲出去。
沈漪再温柔小意,柔情似水娇美惑人,何旌之也生不出心思来了。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满心满眼都是顾苒娘,恨的咬牙切齿,泪眼连连的跟他说要下堂,“让她进门做大,我自请下堂,给你做小!我们明日就去找她吧!你不开心,我也跟着难过,更不忍心看你这样!”
何旌之只觉得她善解人意,又忍辱负重,她一个世家闺秀,又才貌双绝,他何德何能!让她下堂做小,他也做不出来,握着她的手摇了摇头,“我既已经娶了你,就不会负你!”
沈漪含泪的依偎在他怀里。
又一夜过去,本准备要走的苏荩坐着不动,自己摆弄着修琴,看书。
沈若尘又过来找他,“大表兄!”
苏荩看他一眼,没有多理会。
“大表兄!算我求你,就帮沈家这一回!我也知道这次是沈家做的不地道,也算咎由自取,可沈家两房一体,我们身为沈家的一份子,谁都不能不管!我求你帮这一次!只要沈家渡过这次难关,以后定然加倍自省!顾家那边,我也会加倍补偿她们!”沈若尘知道他有多冷淡,苏家的事都不管,所以自己先把问题剖开来,再请他帮忙。
苏荩却回他一句,“我可以帮她对付你们。”沈家的补偿,不管是银子还是功名,官位,怕她都不屑。
沈若尘惊愕,“大表兄!?你……”不信他说的会是实话,只是这种玩笑竟然是他说的。他现在在求他帮忙!
“沾染了因果和业障,会报应在我身上。”他的功德可不多,抵不过。
沈若尘的脸色再也维持不住,彻底黑沉下来。
沈芳池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又去找苏荩,但没有说成,“四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流言传到这一步,再想逆转,会更加难的。等御史接到消息,必定会弹劾父亲!”
“我再去找她们一趟!”沈若尘很是有些颓废,“你就不用去了,我去就行。”她一直在家中被捧着,而顾家的人现在一句带脾气的话都听不得。
沈芳池只得点头。
那边沈漪与何旌之过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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