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丛文上元节时被炮竹炸了脸,还炸瞎了一只眼!”顾楚寒把府城的消息告诉他。
顾大郎惊讶半天,“这个倒是有过先例,在位官员受伤残疾,有继续任职的,又看其政绩或是家世调任其他清闲位置的。除非政绩卓绝,才会不受影响!”
顾楚寒点点头,“就是说得看关系了!”
“九郎!你可有认得的关系从中运作一番?就算不能拿到证据扳倒他,也给他调任离开襄阳府!”九郎即便高中,也是秀才功名,要参加会试还得三年,还是一直在张丛文的手下,这中间发生啥事都有可能!顾大郎虽有信心和毅力春闱折桂,可他即便高中也不过一个小小芝麻官,张丛文混迹官场多年,张家也世代为官,实在难以抗衡。
顾楚寒看着他笑起来,伸手拍了拍他,“不错啊!大哥!活络不死板!有前途!有前途!”
看她还调侃起他来,顾大郎无奈失笑,“难道大哥在你心里就是个死读书的迂腐书生死脑筋不成!?奸恶之事不为,但要行正道做好事,也是需要方式方法的!”
“不错!不错!”顾楚寒笑看着他点头。
顾大郎拍下她的手,问她能不能行。
顾楚寒想了会,决定试一试,做了没结果那是命,可不做定然是没有结果的!
她这边才写好了信,还没有传出去,严俊风的信就到了,让她安心备考,不用多担心,机会送到跟前,一定借着这个机会把张丛文弄走!
看他都安排好了,顾楚寒也只能写封信道谢,让他万事小心,别被报复了。
张丛文还动不了严家,严氏一族虽不够庞大,但是家大业大,又占着重要的经济命脉,背后的关系也不是一个两个,他除非拼死一搏,否则撼动不了。
消息送到朝中,很快就有了结果,张丛文调任。
实在是他在襄阳府做出的政绩有限,已经有程雎珠玉在前,即便有新织机,也是出自顾楚寒的手,在他在任期间制造出来的,这份功劳让他沾上了。
张丛文接到朝廷旨意,伤刚刚好,拿着信笺愤恨半天,仅剩的一只眼,腥红阴鸷。他已经确定是严家插手对付他,而顾楚寒早在之前就知道他的目的,一面与他虚与委蛇,一面背地里想方设法对付他!想要除掉他!
“好!很好!我就等着看你们的能耐!”他收拾了行囊,转去新调任的任上。
而新的知府也很快到任,同样的儒雅,饱学,却是有名的好官,梅相生。
春试的时间快到了,苏荩给顾楚寒停了课,只让她看先前做过的各种试题,又给她安排好后面的功课,说是有事暂出远门。
顾楚寒面上应着声,还强带出了一脸遗憾和不舍,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这老牛鼻子要出远门了!还说啥暂出远门,可功课都给她安排到半年后了!这不会是有啥危险的任务,回不来了吧!?开心!兴奋!激动!
苏荩默默把她的神情收进眼中,回去把清泉晏江叫来,“我要进京,你们两个谁留下?”
两人顿时一惊,“公子!你……你进京,不会是要……参加春闱吧!?”
苏荩点头。
清泉和晏江对视一眼,都劝他,“公子!你就算为顾九公子铺路,也没必要把自己卷进政事中去啊!玄天道人之前就曾说,你不入世可安享百年,不入仕可性命无忧!你现在……”
“公子!你要是出了事,顾九公子他……他肯定会娶别人的!”晏江只希望他赶快打消这个想法,“你要是愿意,你可以一直跟着顾九公子一起,奴才们不会拦你,只要你高兴!可你不能这样不顾自己啊!”
“我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劝。谁留下,你们两个商量。”苏荩转身去整理他要带的书。
看他这样,根本劝不回来,清泉想去找顾楚寒,让顾楚寒来劝他,给晏江使个眼神,转身出去。
“不要妄图去找她,她说话不管用!”苏荩淡淡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清泉有些僵白着脸转过身,“公子……”
晏江拉了拉他,摇摇头,“公子不想一潭死水的活,想活的鲜活,我们应该为公子高兴才对!”
清泉高兴不起来,玄天道人那么厉害,他说的必然是真的!公子这是明知死路,还要往前行!
两人难受了半天,最后决定晏江留下,清泉跟苏荩。
苏荩想了下,点头,把他配的药丸和一沓食疗方拿出来,“这匣子里是银票和食疗方,你厨艺不错,记得按季节给她调补。这是我配的调补镇痛的药丸,她小日子会剧痛难忍,来小日子时,叮嘱她用,但不可多吃!要吃糖,这一盒里面我做了两样,方子在匣子里,吃完了你回头再做给她。”
看他交待的详细,晏江有些蔫蔫的应着声,“是!公子!奴才都记下了!”
清泉狠狠拍他一下。
晏江没注意,被他一下拍的猛地趔趄,差点栽到前头,“清泉你干啥打我!?我要栽破相了,还咋找媳妇儿啊!”
清泉表情直愣愣的,又拍他一下。
晏江怒瞪着他,“你还打上瘾了!你有完没完!?”
“来小日子!”清泉又拍上去。
晏江正要还手,反应过来,“啥来小日子!?谁来小日子!?”看看他又扭头看苏荩,低头看看瓷盒里的药丸,猛地惊大眼,“顾…顾…顾九公子……来小日子……他不是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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