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笑着恭维,“只怕是制造局的有事也求到大人了!”
怀庆知府忍不住笑了下,“这位制造大人年少天资,那是有大能耐也有大靠山的人,能有啥事儿会求到本官的!不过,还是去见见吧!”
顾楚寒和苏荩都是五品,知府是四品,客气的见了礼,顾楚寒说明来意,“下官也是追踪几个强盗到了怀庆府,身边又没带人手,大年下的,也只能来跟知府大人借些人手缉拿强盗了!”
“有强盗到了怀庆府?还是我怀庆府的人?”怀庆知府深了深眼。
“怀庆府的人,证据确凿!”苏荩淡声道。
怀庆知府坐了十年知府,气势很足,但一对上他淡冷幽深的眸子,就觉的脊背一阵寒凉,“不论是哪的人,胆敢行强盗之事,罪不容恕!”
“嗯!话是这么说,只是那人还喊着是知府大人的亲戚,叫嚣的倒是厉害呢!”顾楚寒冷冷勾着嘴角。
怀庆知府心里一紧,顿时想了一圈,“本官的亲戚?怕是不可能吧!”
“下官也觉的是他们冒充的!但残杀一门七口,抢夺金银钱财却是真!不如知府派几个人跟我们走一趟!?”顾楚寒挑眉。
怀庆知府心里真有点悬着了,因为两府挨着,他也听了这位顾制造的事迹,手下几乎无冤案。不过还是吩咐同知派了人手给她。
顾楚寒借人手也不过就是个光明正大缉拿马富臣几个的理由,她要把凶犯带会南乐县受审受刑!
一队官差冲过来,直接抄了马富臣五个人的家,宁家的金银财物,杀人凶器,连同柳氏被割的胸部也被马富臣用坛子装着埋在后院,也被挖了出来。
证据面前,马富臣几个还想抵赖。
清泉在马富臣肩膀拍了下,直接拍灭他肩上的火,“宁家一门七口人被杀,你们追了千里杀到南乐县,你说他们冤死之后,冤魂会不会也来找你们索命!?”
人的肩膀和头上三把火,一旦灭了,就跟开了阴眼一样,马富臣一抬眼正要狡辩,就看到一旁站着柳氏夫妻和宁家五口的冤魂,吓的一声惨叫。
其他四个的三把火也都不全,清泉不过轻轻一拍,就都拍灭。
看到院子里站着浑身是血,死状惨烈,表情阴森恐怖的柳氏夫妻和宁家主仆,都吓的叫喊有鬼。
“什么有鬼!本官看是你们心中有鬼!若是老实招来,本官就送你过去!”顾楚寒怒骂。
马富臣还想抵赖,其他几个跟班却都忍不住真怕被鬼报复,到时候死都死不了,还不如被抓。他们又不是主谋,送些银子,打点一下,还保得一条命在!纷纷招认,是柳氏跟马富臣通奸,但柳氏不愿意跟着马富臣了,夫妻俩竟然烧了马富臣的房子逃跑了。马富臣一怒之下,这才追到南乐县,把一家七口都杀了,还抢了宁家的金银钱财。
证据确凿,马富臣也抵赖不了。再则他放高利贷,欺男霸女,恶名昭彰,强卖田产仿佛,柳氏也不过是他奸占的其中一个。
怀庆知府见是马富臣,根本不承认跟他是亲戚,不过是家里下人的亲戚而已。罪状都被顾楚寒捏在手里,当即就要把马富臣五个收监关押。
顾楚寒不同意,“知府大人!虽然马富臣五个是你怀庆府人,但所犯命案在我南乐县地盘,一家七口全部残杀,连家中牲畜都全部残杀殆尽,如此凶徒,天地难容!下官也有权缉拿审案。凶犯下官带走,若怀庆府再有其他案情,下官定一起上报!”
看她那么强势,怀庆知府脸色有些不好。
“若是知府大人不愿,那马富臣五个凶犯就留在怀庆府,待此案上报请奏之后再行定夺。只几个人手段残忍,穷凶极恶,知府大人可要防止他们逃跑才是!”苏荩淡淡提醒。
听出他淡淡的话里带着威胁之意,怀庆知府脸色更加难看。可他是京官,又得李安之的青眼,要是给他穿小鞋,太过麻烦。又看看顾楚寒,哈哈哈笑道,“顾大人真是年轻有为,实在让本官心喜啊!之前还只是听说,如今得见,不错不错!”
“知府大人谬赞了!”顾楚寒看他这是妥协,也笑起来。
怀庆知府说了一番场面话,让他们把人带走,“本官派人帮你们羁押过去如何?”
“不必麻烦知府大人,几个凶犯而已!”顾楚寒拒绝。
“哎!不麻烦!本官也想要知道案情和结果如何呢!毕竟马富臣他们几个凶犯是怀庆府的人!本官也有职责!”怀庆知府强塞。
顾楚寒只得应下,带着他的人一起,押走马富臣五个。
因为来时跟着黄狗的路走的,耽误了些,再回程,带着人直接走快路,急行赶路,终于在年三十赶到了南乐县。
顾楚寒不顾过年,直接升堂审案。
马富臣几个供认不讳。强盗案,按律不分首从,皆斩。
看她真的抓住了灭门的强盗凶犯,众百姓都震惊不已,齐齐称神。
张奈等人被派往各个乡镇宣传过年安全须知,也把强盗凶犯被缉拿的消息散播出去。
“那陶家的呢?”王光义笑问。
“陶家的?不是已经抓到了!”顾楚寒瞥他一眼。
王光义愣了下,“大人是说他们乃是一伙人所为?”
顾楚寒朝他招了招手,“我已经跟马富臣几个说过,让他们先把陶家的案子也认下来!那伙真强盗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必然放松警惕,以为雨过天晴,到时候再拿他们!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说着冲他精明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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