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寒翻了他一眼,“你救我,我谢谢你!想要啥我要是有的,能弄来的我就给你!你以后要是遇险,用得着我,我也会不遗余力救你一回!至于其他,别想!”
“你!你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赫连越气的涨紫了脸。
顾楚寒小心的靠在大迎枕上,拿着扇子慢慢给自己扇风,“行了!哪凉快哪呆着去!我这个女人可不是个好人,恩将仇报我比你在行!”
赫连越差点被她气死了,他都看了她的衣襟,她竟然这个反应!还恩将仇报!?
“要不你们俩先打一架,谁打死谁,我就嫁谁?”顾楚寒鄙视道。
赫连越知道她说的是皇兄,脸色更加难看。
“拜拜了你!我这还要静养!”顾楚寒拿着扇子拍他一下。
赫连越难看着脸走了。
范功联又来探望,跟顾楚寒问起和赫连越的关系,两人说了半天话。让她专心先养伤,范功联就先走了。
案子查到现在,又有不少百姓纷纷转告举报,潘家侵占田产,逼死人命,强占民女等等,陈年老账劝都翻出来,要提主犯进京了,还有那账本。
到晚上等顾楚寒昏沉沉睡着,苏荩再次过来,查了她的伤,恢复的还不错,没有溃烂的情况,运功给她调息半天。
清泉把贿赂账本交给他先带回京。
顾楚寒等天明起来,总觉得她伤好的太快,问清泉和黑胡,“你们的伤都咋样了?”
清泉笑着回话,“九公子体质不一样,会好的快一点!”
“哦!”顾楚寒应声,等晚上再睡,把药和吃的都暗中解决了,靠在床上假寐。
夜深后,房里多出个人,轻轻靠近,不等顾楚寒睁开眼,就被点了睡穴,再次睡过去。
苏荩……
等她再醒过来,天已经大亮了,顾楚寒脸色变了几变,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果然是他来过!是他给她调息疗伤的!
本该恨他为算计用心良苦,却是忍不住心里丝丝的甜蜜欢喜萦绕在心头。
清泉怕她有所怀疑,晚上时都不敢说他在外守夜的话,反倒打发其他人守夜。
顾楚寒也不再多问,每天听着潘家案情进展和刺杀调查,待在家里安心惬意的养伤。
没待太久,朝中旨意就传了下来,押送潘家主犯进京,一干受贿官员彻查!
王光义不光受贿,是和潘家勾结,不仅传信证据,更有他们之前狼狈为奸的证据。连同吴广明,直接被革职下狱。
王绮秀哭着求田义儒救人,却连同她一起被知府夫人打发去了乡下田庄。
顾楚寒伤势好起来时,案子也落下帷幕,潘家首犯皆斩。受贿官员彻查之后,牵扯十几个人,更有宫中宦官,还是占据要位的。
贤正皇帝大怒,刺杀顾楚寒的事也认为是潘家人作为,实在是潘家查抄出了太多金银财产,多达三百万两银子!贿赂银子多达一百万两!
潘家就算之前出过几位官员,也不可能贪污那么多银子,这些大都是南乐县的民脂民膏和走私贩盐所得。
“大人!外面一片叫好声!老百姓都高兴坏了!潘家这个毒瘤蛀虫终于被拔除了,南乐县彻底迎来安稳日子!”张奈高兴的过来传信。
顾楚寒也笑起来,“好!”
她遇刺的消息传到京城,顾苒娘忍不住担心,趁着天热,收拾了要出门,来南乐县看她。
“这么热的天,明畅又离不了你,带着他折腾一趟,到了地方九郎伤着,明畅病着,划得来吗!?”严俊风拦住她。
顾苒娘拉了脸,“九郎这次遇刺肯定很凶险,我不过去看看怎么能放心!?我都快一年没见到她了!再说我是当娘的,还能照看不好你儿子!”
“我接到九郎的信,说她没事,不让担心!我不是拦着你,等天再凉快点,你带着明畅过去住段日子!先过了这天啊!我先过去看看!”严俊风把信递给她。
顾苒娘看还真是顾楚寒的信,说她遇刺有惊无险,有人替她挡着,不用担心。这才不堪放心的叹口气。
严俊风带着一堆吃食补品,赶来南乐县。
到了县衙,见了顾楚寒,看她脸色,眸光一沉,“我就察觉不对劲儿,你还特意写信到京说没事,这次受伤怎么回事儿?”
顾楚寒正拿着厚厚一沓信,程沂的,姬白的,胡青鱼几个的,还有几封情书。
严俊风看她笑的嘚瑟的样子,伸手拿过来,一看是情诗,顿时来劲了,“你人在鸟不拉屎的地方,京城都有会你写情诗的!不赖啊!”
顾楚寒哼笑,“瞧瞧我这魅力!我这还是没在京城,要是在京城里,说不定礼物都送上门了!”
严俊风拍她两下,“别转移话题,你的伤到底怎么样?”
“你要再打,我立马吐血!”顾楚寒瞪他。
严俊风吓了一跳,又看她神色是故意的,无奈的咬牙,“你说你就不能省点心!我回去就跟爹和奶奶说,先给你定一门亲事!娶了亲,也好管管你!”
“好啊!”顾楚寒笑道。
看她真没事儿一样,严俊风心下犹豫。没让他回京,他怕是也没有回应,苏荩和沈芳池的亲事议到半路停了下来,只说了定亲,却没有下文。是那个老狐狸精跟他和好了,还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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