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苏荩拉着她就走。
几个副使和狱卒立马上来拦住,“站住!镇抚司的大牢是你们说走就走的?无法无天了!”
话音刚落,顾楚寒反手打昏拦路的两个。
苏荩也直接点昏两个副使,带着顾楚寒借了鬼道,一路急行。
而两人逃离镇抚司大牢的消息也很快传出去,原本被打昏的几个副使和狱卒,直接被人进来,全部杀了,杀人的兵器还是软剑。有两个更甚至被强行扭断脖子致死。
顾楚寒全无所知,只一心满是村人和家里人的性命安全。如果有人恶意报复,或者蓄意借机谋害,屠村都有可能!
“别急!我们马上就到!”苏荩再次强行加速。
直接出现在顾家村。
顾楚寒一出来,两眼顿时就红了。
地上一片尸体,满地鲜血,有那些官兵,却更多的是村中的百姓!村里一片火光,草垛和房屋都被放了火。连烧了几处,火光冲天。
看顾凌山已经满身是血,挥刀的手已经有些迟钝了,一个杀红眼的官兵正在砍拼力反抗的村人,顾楚寒两眼幽红,脱下身上厚重的皮毛大氅摔在地上,满身戾气的飞身冲上去,狠狠一掌直接拍向那官兵的头顶。
嘭一声,脑袋震裂,那官兵顿时丧命。
“九郎!?”
有人认出她来,顿时惊呼。
顾楚寒直接夺了两把刀,就杀上去。这些人,这些官兵,全都是拿钱办事,过来捉拿罪犯只是借口!就是为了杀人!就是为了屠尽顾家村的人,永绝后患!
苏荩也直接抽出软剑,他剑出必见血,不死不回鞘!
赫连越远远看见两人,原本快要力竭,支撑不住,立马士气大涨,狠狠一招,杀了围杀他的人,护着后面的百姓赶紧躲去未着火的地方。他过来找顾楚寒,“顾楚寒!”
顾楚寒双刀直接飞身过去,连杀两头,血溅起来,她扭头过来,见是赫连越,愣了下,“是你?”
赫连越觉的他这辈子都忘了她那个血红的眼神,冲天怒气,满是戾气和杀气,仿佛被她盯一眼,下一刻就命丧她手。
不过顾楚寒并没有失去理智,也不会杀他。
赫连越看有人冲杀过来,立马上去一剑直击。
顾楚寒也顾不得说话,提刀冲杀过去。
苏荩手中银线出击,长剑挥动,剑影闪过,已经死了一片。
几个高手转眼间被杀,剩下的那些官兵也被屠杀!只寥寥剩下几个,被满身血带着伤的村人拿绳子捆起来。
立马几个人各处叫喊,“九郎回来了!伯爷回来了!大家快出来先救火!”
有人大胆的出来,见真是顾楚寒,连忙喊着人都出来。
看着外面的惨状,看着亲人惨死刀下,痛哭不止。
哭声一片中,顾里正和顾善德纠集着村人救火,而幸亏祠堂还没有烧到。
火势太大,已经控制不下来了,只能眼看着房屋烧毁坍塌。
村人哭着把被杀的亲人摆在场地上痛哭,而没伤亡的人,看着火光冲天,满地鲜血,尸体,白天还说笑喝酒的人就那么被杀了,也忍不住哭起来。
顾楚寒两腿一弯,扑通跪下,“是我害的他们惨死!是我连累你们!是我对不住你们!”
顾凌山伸了伸手,又紧抿着嘴收回。
苏荩紧了下拳头,还是伸手拉她。
顾楚寒抚掉他的手,她知道,这些人因她而富,可谁也没有规定,更没有这样的天理,要因她而死!
三十几条活生生的人命!
顾善德红着眼,他的小儿子,大孙子也被杀了!他也痛心,更痛恨!但这也不能怪他,不是九郎的错!是那些人要杀他们村的人!
虽有怨怪之人,不过能站出来抄家伙跟官兵拼命,保护村人家人躲避保命的人和人家,心地也都不差了。
死了两个儿子的顾婶哭着上来扶她起来,“是那天杀的要来屠村!要来杀人!这事哪能怪你!他们也是为了保护村里保护自己族的亲人上去拼命的!不怪你!”
又有人上前来扶,“九郎你起来!你被害,我们都是你的族人,也理所应当跟你一起承担!否则你发达,我们又哪有脸面享你的富贵和荣耀!?”
“是啊!我点道理我们都懂的!”
“这不是你的事!是那些该死的狗畜生!是他们杀的!”
“是这群畜生!更是他们背后的人!要是没有人指使,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来我们村杀人!”
“对!他们杀了我们的人,我们也把他们两千人全砍了!我们赚了!”
这话出口,众人又忍不住愤恨,同仇敌忾,又忍不住大哭。
顾善德红肿着眼过来硬把顾楚寒搀起来,“九郎!你要为咱村人报仇啊!这些官兵被杀了,可那背后指使他们的人,还不会放过你!还要害你!害我们老顾家啊!”
“叔爷爷放心!这个仇,我一定报!”顾楚寒红着眼起誓,伸手撕下衣摆上的白布,绑在头上,为死去的村人戴孝。
死的人家看她这孝布,顿时又哭起来。
看她穿的还是单薄的囚衣,顾婆子抖着手颤颤巍巍的解自己的棉袄。
王氏早跑得快,拿了大袄奔过来,“九郎!快穿上!”
顾楚寒任由她给套了一件不知道谁的大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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