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沣的手下襄助却是真真实实的,虽不承认,也不是直接下手,但秦亮这个主谋也在,够陷之事他不承认,也难以洗脱!
证据摆在眼前,贤正帝满心怀疑他打击报复,可他也有些想不通,若是因为拒婚之事,要报复的也是苏荩,却对顾楚寒下手?还是这只是第一步,还有下面的计谋!?
顾楚寒盯着贤正帝,就看他如何处置。仅凭那些密信和所谓的图纸就下令拿她下狱,抄了她全家。到了秦家这里,太后的娘家,她倒是要看看秦家会如何!
李安之看她神色就知道她在较真,然这事他也不好说。皇上不大可能会铲除秦家,最多也只是削弱,有太后在,她有素来强势,只怕秦家最后不了了之。他想要扳倒秦家,没有可能。
杨尚水也抿了下嘴,太后还在,秦家又没有功高震主,除非秦家自己谋反,或者皇上有心,否则以他之力不可能扳倒秦家这棵大树。而皇上目前明显没有对秦家的打算。
秦正沣也正是知道,所以才有点有恃无恐,下人侍卫可以随他们处置,但是想动秦家,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晏江看到他有恃无恐的眼神,安抚的看了眼顾楚寒。即便皇帝不动他,不动秦家,秦家的气数也到头了!很快就会散尽,到时候行将朽木,一点点枯败,一个接一个死,眼睁睁看着却束手无策,生不如死!
看贤正帝看过来,顾楚寒固执的盯着他,绷着脸。
那双清透执着的眼睛,让贤正帝几乎有一瞬间不敢直视。他本就喜爱顾楚寒,觉的亲切,可现在……够陷他的事查到了太后母族,他却无法……
钱濯此时站出来,“皇上!此案甚是复杂,牵扯太多,一时之间也难以理清,查证,取证都需要时间,而皇上国事繁重,也不可能整日盯着案子。不如此案还是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审理吧?”
看他出来解围,贤正帝心里也微微松了口气,龙眸扫向大殿下的众人,“把一干罪犯全部押入死牢!不准任何探视!如再有变动,朕拿刑部和大理寺是问!将齐远河,齐兰序,柳拜忱,张钧,秦正沣,全部押入大理寺监牢!”
“皇上……”秦正沣整个人都惊疑了。
不等他喊冤,贤正帝又怒道,“若最终查明你真蒙冤受屈,自会还你清白!至于秦妤,监禁国公府!”
秦妤眼中闪过阴戾,抬起头已经红了眼,“皇上!臣女断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秦亮虽是我的护卫,我却全无所知!也是我的错,不知他竟然为一时心中之气,为了那些银钱就做出这种事来,而没有察觉!请皇上恕罪!但臣女和父亲是绝对没有做过够陷之事啊!”
贤正帝面色沉冷,“秦妤!朕已经对你一再宽容了!”
秦妤想到之前因为苏荩拒婚闹的事,他就已经说过她敢拿那道懿旨就认证她假冒懿旨的话。她不如苏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秦家在他心中比不了祁王府!
“秦四小姐急什么?如果真是冤屈,等查证之后自会还秦家清白的!如果光嘴上喊冤就能证明清白,我当日也喊了冤枉,可秦四小姐却对我冷笑不止!不知何意!”顾楚寒呵呵。
秦妤猛地扭头,这个贱人在抹黑她!当即辩解斥道,“长兴伯怕是胡说八道!等我听到消息,震惊的和各府夫人小姐赶过去时,长兴伯已经被押走了!”
顾楚寒却不再理她,冷笑的勾着嘴角,鸟都不鸟她!这国公府的小姐撒起谎来还真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真像是真的一样!
秦妤气恨的暗自咬牙,却还要再求,“皇上!臣女……”
“朕的旨意被你当成耳旁风了吗?”贤正帝拧眉冷问。
秦妤心中一瘆,两眼含泪的磕头,“臣女不敢!只是父亲真是冤枉啊!皇上!”
“带走!”贤正帝直接吩咐。
罗焱领命,直接带人下去。
只留下朱文翰。
他跪在地上一直没有叫起,已经心里发沉。看连秦正沣都被带走,不管是不是走个过场,都是下了大牢了!而他这里,却还不知道什么事等着他!
“朱文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自拦截销毁奏折!是谁给你的胆子!?”贤正帝怒喝一声。
“皇上!老臣冤枉啊!老臣一生为为大厉,为皇上效力,鞠躬尽瘁,拦截销毁奏折,根本从未做过啊!皇上明鉴啊!”朱文翰一听就知道,顾楚寒肯定上了去北辰的解释奏折,但是被谁扣押销毁,现在诬陷到他的头上!好个李安之,不把他打下去不罢休了!?如此厉害,你个老东西还能活几年?
李安之这辈子都不可能放过他,“确实查证到顾楚寒的奏折被朱阁老所拦!已经有相关官员证实,密折递上来了!而当日是朱阁老当值,密折却从到了皇上的龙案之上!”
朱文翰叫屈,喊冤,“若是密折,老臣定然会第一时间呈给皇上的啊!”
“可是你并没有!”李安之冷声道。如果这道折子递上了,皇上看过,就不会一意孤行,偏听偏信,直接拿了顾楚寒,让人借机钻了空子,假传圣旨去屠村!
齐家和秦正沣已经进了监牢,这朱文翰顾楚寒也懒得揪着他,李安之想要扳倒他,自有手段,就告辞出宫。
苏荩也随即告辞,拿着旨意出去带人赶赴白河县和武昌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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