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虚大师死死瞪大眼,眼中闪过惊震之光,“原来……原来……”
彗星冲撞,空间扭曲,九星连珠,与四方五色石之力迅速融合,分裂,扭转。
世间的一切,随着流光长河迅速分解,逆转方向,直接倒流。
顾楚寒耗尽最后一丝神魂之力,陷入黑暗之中。
而流光长河之后的转变却没有停止,黑白两色迅速流闪而过,在她神魂之力殆尽之际,缓缓停下来。
幽黑的夜空,一颗星星也无,寂静的城镇,仿佛一座死城一般。
当黑夜慢慢过去,日出东方,随着光芒照耀下来,城镇之中的人们缓缓睁开眼。
鸟鸣鸡啼,植株鲜绿,空中仿佛还有奇异的淡香。
早起街上的人忍不住疑惑,“谁家点了龙涎香吗?咋会在外面有龙涎香的味道?”
“还真有点像!”
“是不是鼻子瞎了,昨天太累,闻差了!哪有啥龙涎香啊!”
“我看你昨天肯定有夜御数女才累的吧!”
“去你的!我昨天老老实实睡觉的!”
“这么一说,我也觉的累!好像从来没有睡过这么沉过!好像……好像死了一样!”
“我也有这个感觉,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才刚刚眨眼时间!”
茶楼的掌柜出来轰走他们,“去去去!净又在这胡说八道!别挡着门耽误做生意!”
几个人跟茶楼掌柜理论几句,离开去了另一个地方懒着,口中议论着最近刚发生的新鲜的事儿,“你说那顾家闺女也是难得相貌秀美,温婉贤良了,还是比不了千金小姐!那何旌之是八辈子走运,竟然能娶得上沈家的小姐!”
“听说沈家的小姐貌美如花,温柔娇美,别说何旌之,要不是那绣球,十个他加起来也娶不到沈家的小姐!”
“不是说两人早就暗度陈仓,珠胎暗结了!才整了这一出抛绣球的事!就为了退掉顾家亲事,也不欠顾家恩情!”
“我倒是听说另一件事,苏家大公子,那是沈家外孙,沈家小姐的表哥,那苏荩不帮外祖家,竟然和那顾九郎走得近了!听说天天见面呢!俩人肯定又是……”
“这顾九郎可真是好手段,竟然连苏荩那个怪胎都勾引到手了?那苏荩也不顾沈家和顾家的仇怨吗?”
几个人说的热火朝天,一个相貌清秀,面色沉冷的少年路过,幽冷的眸子朝几人瞥过去。
有敏锐些的抬头一看,见是苏荩的贴身随侍,寒江,顿时住了嘴。
晏江冷冷收回目光,拿着新买的点心回到寒山苑,“公子!点心买来了。不过今儿个只有几样,买的少了些。”
苏荩一身雪色宽袖衣衫,从屋中出来,看了眼点心,点了点头,直接拿过来,借了鬼道来到一座小院门前。
晏江上去敲门。
打开门,一个头探出来,正是黑胡,“苏大公子!”见了礼,请主仆进去。
黑胡跟着他进来,“那个,苏大公子!我们九公子今儿个……病了!对!不太舒服!”
听这话,苏荩瞥他一眼,直接进了屋。
顾楚寒还躺在床上,愣愣的看着门外走进的人,雪色衣袂飘飞,一派仙风道骨,流风回雪般,清绝谪仙。
她两眼模糊,眼泪划过,却忍不住笑起来。
看她突然哭起来,又笑起来,苏荩忙到床边,也顾不得规矩,拿起她的手给她把脉,却神色异变,急忙问她,“你有没有哪不舒服的?有没有哪疼?昨夜发生了什么?”
顾楚寒摇头,“全身疼,就睡了一觉,什么都不知道。”
苏荩惊震半天,看她小脸发白,忍不住伸出手,心中又想着非礼勿为,看她眼中含泪不止,终究忍不住,还是轻轻把她揽入怀中,“没事了!没事了!”
一夜之间,她竟然神魂异变,体内那股紫金之气一丝也无。苏荩想不通,又担心不已,仔细检查了她的身体,是没有大碍,只是有些虚弱,全身疼,大概是神魂之痛。立马云气帮她调息缓解。
顾楚寒撑不住,再次闭上眼睛睡过去。
苏荩盯着她看了半天,伸手给师父写封信,询问他神魂异变之事。
黑胡进来,“苏大公子!我们九公子没事吧?”
“暂时没事了!”苏荩回他一句。不仅没事,或许对她来说,还是好事!不!对她和他来说,都是好事!
等顾楚寒一觉睡醒,顾婆子正在跟顾凌山抱怨,“都是你说让九郎赶考,非要她考个功名,现在没日没夜的念书,还要另找了人讲课,现在把身子熬坏了吧!我看明年的春试,也不要参加了!现在咱们家人都全乎乎的,不缺吃喝,也不争那个功名利禄了!九郎本来就不是科考的人!还得冒着险!”
顾楚寒看着床帐,听着外面熟悉的声音,忍不住弯起嘴角。
苏荩走进来,看她醒过来,“你醒了!我在你看看!”说着坐在床边,捏住她的腕脉。
顾楚寒扭头看他,“我不科考了!我换回身份!我也抛绣球!招夫!”
苏荩俊脸一黑,直接抓住她的手腕,“除了我,没有人会娶你!”
“你说没有就没有?你娶老子有目的!老子就不嫁!”顾楚寒怒瞪着他,心里却一片滚热。时光倒流八年,她没有神魂俱灭,不过却神魂异变,再不是龙脉之灵,没有紫金之气了!这货,还会那么想要娶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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